他的臉龐漸漸褪去血色,如同籠罩在薄霧中的半透明白瓷,那些刻意偽裝的呼吸節奏也消失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10年那麼久啊。
沒有人可以停留在原地,容顏一成不變。
只有早就死去的人,才能夠永遠年輕。
如果你已經將我遺忘,那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他們闖完了所有的情侶副本,在某一天,于洲問恐怖大boss:“要不要去外面看一看?”
恐怖大boss的世界是很小很小的,他沒有關于人類世界的記憶,只有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的惡是單純的惡,是被人類造就的惡。
如今他又把人類曾經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加倍返還到這個世界。
人類的一生很短暫。
厲鬼的一生很漫長。
恐怖大boss決定離開這座海島,在于洲有限的生命里,陪于洲看遍世界的千萬重山水。
他和于洲離開了恐怖樂園,離開了那個禁錮他的海島。
*
很久以后,恐怖樂園已經成了一段久遠的往事。
傳說中的厲鬼和所愛之人化為灰燼,飛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里。
人們已經告別恐懼。
那樣可怕的命運,再也不會隨機落到某個人的頭上。
第205章 秘境1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要是于洲最近的不如意之事,那必然是修為停滯,再無進境。
于洲是一名劍修,修的是無情道。
無情道,還是劍修,還長了一張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帥臉,可謂是疊滿了多重buff。
合歡宗的那幫修士,總是非常頻繁的騷擾他
于洲還在宗門時,每次都有隱藏身份潛入宗門的合歡宗修士,變換著108種花樣接近他,想要摘下于洲這朵名震修真界的高嶺之花。
這給于洲和宗門的清修環境都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那些穿紅著綠的貌美男修女修,時不時拋個媚眼兒,穿著清涼無比的衣服,一會兒鶯啼婉轉地在于洲清修的洞府前唱歌,一會兒又在于洲必經的溪流旁衣衫半解,玩水嬉戲。
于洲所在的宗門叫十方界,是鼎鼎有名的超一流宗門,這個宗門里的弟子,一大半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修士。
雖然同為劍修,但并不是人人都修無情道。
就算修了無情道,也并不是人人都像于洲這樣心若磐石,不動如山。
這幫貌美的男修女修們天天這樣搞,就算于洲頂得住,但是宗門里的其他劍修同門們可就頂不住了。
據宗門的某位大長老統計,這一屆宗門的脫單人數顯著提高。
要知道腦子一根筋的劍修脫單是很難的,于洲硬生生憑借一己之力提高了整個宗門的脫單率。
于洲不勝其擾,干脆搬出宗門隱居。
他在一個風景秀麗的深山老林里建造了一座小木屋當他日常修煉的洞府,非必要不出門,杜絕一切無用社交。
在一個平常的清晨,宗門專用傳信千紙鶴飛到了他的窗子前。
剛剛在瀑布下沐浴歸來的于洲信手拿起千紙鶴,一行閃著光芒的藍色文字,出現在于洲眼前。
“九陰之體出世,天下亂象已現,速歸。”
九陰之體乃是頂級爐鼎體質。
這種體質于洲只在一些書上的記載中看到過,九陰之體上一次出世,還是三千年以前,在修真界引起了一場空前絕后的浩劫。
人們為了搶奪九陰之體相互廝殺,光是在這場浩劫中覆滅的宗門就有數百個。
那個九陰之體性格狠辣兇殘,而且狡詐如狐。
他一開始只是金丹期修為,在這場浩劫中不斷奪人修為化為己用,在極短的時間內從金丹期修為修煉到了渡劫期,只差一步飛升。
渡劫期大佬可謂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隨便一揮手,滅個宗門就跟玩兒似的。
一時間,修真界可謂是生靈涂炭,只有像十方界這種有渡劫期大佬坐鎮的超一流宗門才能幸免遇難。
有渡劫期大佬坐鎮的宗門也并不代表高枕無憂,同是渡劫期也是分強弱的,當那位九陰之體滅了兩個渡劫期大佬之后,修真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不可名狀的陰影之中。
最后,一位不世出的絕世劍客終于出關。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四十洲。
一場驚天動地的對決過后,這位不世出的絕世劍客拿下了這位九陰之體。
這位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絕世爐鼎,最終成了這位絕世劍客的榻上玩物。
于洲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木屋,心中頗有些不舍,他收拾好行囊,在小木屋四周下了封禁,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個絕佳的清修之地。
因為九陰之體出世,于洲敏銳察覺到修真界人心動蕩。
這種頂級爐鼎,可讓修士的修為一日千里,沒有修真人士可以抵御得了這樣的誘惑。
光是于洲御劍飛行中途坐在茶樓里喝口茶的功夫,耳邊就全是關于這個九陰之體的傳言。
據說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沒事閑坐在路邊看桃花,這時恰巧有一位一身紅衣的貌美男子從他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