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于洲又罕見的冷幽默了一下,用他那比往常更加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道:“感受到了嗎?”
玉曇別過頭,聲音低若蚊吶:“感受到什麼?”
于洲:“你不是說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嗎?”
“所以呢,你現在感受到了嗎?”
玉曇對于洲這個樣子,真是恨的牙癢癢,他磨了磨后槽牙,“就只是看著?”
“我已經這樣站在你面前,你就只是這樣好整以瑕地看著,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感受到你對我的愛。”
于洲又笑了一下。
他這樣一笑,打破了他少年老成的感覺,倒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青春大男孩。
他伸出熾熱的手掌,箍住玉曇窄瘦柔韌的腰身,對著玉曇的嘴唇吻了上去。
剛吻上去的時候,玉曇的嘴唇是冰冷的,于洲用舌尖描摹著玉曇的嘴唇,那兩片柔軟的嘴唇終于沾染了于洲的體溫,慢慢的變得溫熱起來。
他將玉曇抱起放在床上,慢條斯理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玉曇的臉頰一片酡紅,眼神迷離地看著于洲。
讓圣潔者墮落,是一件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被城堡里的一樁一樁詭異事件嚇得瑟瑟發抖的玉津琢惴惴不安地走到了于洲的房門前。
他抬起手正想敲門,就聽見房間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曖昧喘息。
大家都是食肉動物,作為一個花花公子,玉津琢剛剛抬起的手立刻放下。
雖然害怕無比,但此刻的他也不想攪人好事。
在這種時候,于洲還有這種閑情逸致和小情人做這種人間快樂事,玉津琢被于洲這種樂觀的情緒感染,緊繃著的情緒不禁稍稍放松下來。
回到房間后,玉津琢的父親正裹著被子坐在床頭喝著熱茶,他們這次來海島上帶來的茶葉只剩下了半瓶,如果這半瓶茶葉喝完,他們以后就只能喝白水了。
玉德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見他身后沒有于洲的身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于洲怎麼沒跟著過來?”
玉津琢說道:“人家正在和自己的男朋友交流感情,這時候打擾人家,那多不是人啊。”
玉德坐在床上嘆氣:“我這一陣兒啊,總感覺身上冷颼颼的,于洲不在我身邊,我就特別沒有安全感,他那一身浩然正氣,簡直比這海島上的太陽還要讓人安心。”
他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你說也奇了怪了,你們都是同齡人,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怎麼人家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就像個縮著脖子的鵪鶉呢?”
玉津琢立刻不服氣了,梗著脖子說道:“老爸你說誰是鵪鶉呢,我要是鵪鶉的話,那你就是老鵪鶉。”
玉津琢的父親立刻撿起地上的拖鞋朝著玉津琢扔的過去:“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玉津琢躲過迎頭飛來的拖鞋,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爸,你知不知道這份遺產是什麼呀,我總覺得你知道一些事情,就是在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他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玉德:“老爸,你悄悄給我透個底兒,好讓你兒子我心中有數,不至于這樣整天擔驚受怕。”
“您都不知道,您兒子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多麼的搖搖欲墜。”
玉德又喝了一口熱茶,雙手握著杯子,慢悠悠的說道:“就你的精神狀態搖搖欲墜啊,我的精神狀態也搖搖欲墜。
”
他再一次把被子裹緊了一些,像只灰色的大企鵝:“我確實知道一些內情,這份遺產帶點玄學,和養小鬼有點類似,都能使人發大財。”
“我以前也只是隱隱聽說過一些,說以前玉家的一位祖先遇到過一個十分厲害的先生,那先生手下有個命格旺盛卻因為時運不濟早早夭折的魂靈。”
“玉家那位祖先就把那個魂靈供在家里了,借著那個魂靈的旺盛命格發了家。”
“其實一開始吧,這原本也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
“當時時局特別動蕩,玉家的那位祖先借著人家的旺盛命格發家,就得給那位魂靈做好事,幫人家積福積德,將來轉世投胎也能投個好人家。”
玉津琢瞬間明白了什麼,自古以來無奸不商,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他說道:“結果后來玉家靠這位魂靈翻了家,這位玉家的祖先卻因為貪心,不愿意放人家走了是不是?”
玉德說道:“那位祖先倒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而且確實是個積德行善的好人,壞就壞在他的兒子太貪心。”
“他那個兒子八字沒財,性格普普通通,要是平平淡淡的守著他爹留下的家業過完一生也就算了,倒也能順遂地過完這一輩子,奈何他想他爹一樣成就一番大事業。”
“他不僅沒生意頭腦,而且又大手大腳,嗜好賭博,他爹留下的家業沒幾年就被他敗光了,于是這家伙心思就歪了。”
“后來就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把那位即將要轉世投胎的魂靈用陣法囚禁住。”
“就像薅羊毛一樣,不能總逮著一只羊薅羊毛,有時候也得找別的羊,但是那種命格旺盛又早早夭折的魂靈太罕見了,既然找不到,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