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說的完全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彼此間的交流卻意外和諧。
于洲眉頭緊鎖,已經在心中思考起來,要不要聯系那位同事,請求他推薦靠譜的醫生。
肩膀突然一沉,謝曇的腦袋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只小倉鼠似的咔咔咔地啃著甜筒冰淇淋的蛋卷。
他額頭上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臉頰潮紅未退,雪白的脖頸上紅痕點點,他吃冰淇淋的時候不小心,鼻尖上蹭了一點,像是頂著一朵小小的云。
他吃的開心,舔著紙筒里的最后一點蛋卷碎屑,眼睛亮晶晶地說道:“哥哥,這個冰淇淋真的好甜。”
于洲伸出手指抹去謝曇鼻尖上那一點即將融化的冰淇淋,覺得他可比冰淇淋甜多了。
公園附近不遠處有一條小吃街,于洲和謝曇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后,就帶著他去了小吃街一路掃蕩。
饕餮對以食物一向是來者不拒,他非常快樂地從街頭吃到了街尾,而且小腹平坦,那些食物仿佛進入了無底洞,謝曇的肚子沒有絲毫鼓起的跡象。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就算是身材再好的人吃了大量食物后腹部都會微微鼓起,更何況謝曇吃掉的東西是5個成年男子的分量,就算他天賦異稟,消化食物的速度非常快,那也不能吃了和沒吃一樣。
他忍不住伸出手,往謝曇的腰上捏了好幾把。
謝曇敏感的腰身頓時輕輕一顫,小饕餮的眼眸微微睜大,迅速回頭左右環顧一圈,手里的烤羊肉串都忘了吃。
無恥人類!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如此有傷風化的之事!
謝曇紅著臉,眼睫輕顫,眸光閃爍,悄悄勾住了于洲的一根手指,在于洲的手掌心里撓了一下。
手掌心突然被撓,一股酥麻的癢意頓時傳遍了整個手臂。
于洲虎軀一震,看向謝曇。
謝曇面色暈紅,一臉欲語還休。
他以為謝曇的性癮癥又發作了,左右環顧一圈,發現小吃街人來人往,根本沒有隱蔽的位置,只有在不遠處有一家連鎖酒店。
他只好又往謝曇手里塞了一把烤串,然后拽著他快步往酒店的方向走。
這年頭的人是懂怎麼做生意的,連鎖酒店旁邊就是一家規模很大的成人用品商店,就連店里的燈光都是曖昧的粉紅色。
那些花里胡哨的成人用品放在粉色拉菲草上,一旁還放著用詞大膽的說明書。
就算是灑水車也有耗盡的時候,于洲考慮到自己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一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有些時候還需要借助現代的高科技產品幫助謝曇進行輔助治療。
他的同事說過輔助治療很有必要,人類不能因為這種難以啟齒的疾病而感到羞恥,想要讓備受折磨的身體獲得解脫,首先要解脫自己的心靈。
想到這里,于洲不禁為謝曇的未來感到憂愁,好好的小青年,怎麼就得了這種病呢,要是治不好,未來要怎麼辦?
他的同事就是因為癥狀不斷加重才忍痛辭職的。
不知人心險惡的小饕餮一臉好奇地在店里逛來逛去,當于洲拿著一大袋東西走出成人用品商店的時候,他還特別天真單純的問了一句:“哥哥,這些東西能吃嗎?”
啊這......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一臉純潔無辜的小青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燒零。
但每一次他說騷話的時候,都是讓于洲那麼的措不及防,而且招架不住。
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近似于無奈的笑容,倒是謝曇腳步雀躍地跟在他身邊。
不再飽受饑餓之苦,他這時才有心思觀察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
天真藍,云真白,樹長得真高,草長得真綠。
路邊的花朵真香,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真好聽。
還有走在他身邊的男人,真帥!
被神土息壤的氣味包裹著,謝曇連手里的羊肉串都不想吃了。
他眼神陶醉地湊過去用鼻尖蹭著于洲的臉,這里聞一聞,那里嗅一嗅,又吧唧一下親了于洲的臉。
于洲這個人平時看著總是冷冷淡淡,可是戀愛的時候倒也相當純情。
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看不出來什麼,可是耳根已經微微泛紅,嘴唇也在不知不覺中微微翹起。
趁著于洲還在愣神的功夫,謝曇又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隨手摘一根路邊的草放在眼前晃來晃去,或者跳起來摘一片樹葉放在于洲的肩膀上。
就這樣,于洲帶著一路蹦蹦跳跳的謝曇來到了酒店,他覺得這是一場漫長的戰役,于是定了一個大床房,還在酒店附近的小超市里買了一點吃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吃完最后一串羊肉串的小饕餮被于洲抱進浴室里洗刷刷,裹著浴巾的小饕餮走出浴室,就稀里糊涂地被于洲摁在酒店的大床上。
緊要關頭時,小饕餮瞪圓眼睛,“唔...唔...”
可他已經軟手軟腳,無力反抗,只能淚汪汪地被這樣那樣,在被那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