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頭的于洲搖搖頭。
現在的小燒零啊。
嘖嘖嘖。
第184章 饕餮4
這并不是謝曇的錯覺,而是他真的沒有那麼饑餓了。
就是臀部有點痛,腰肢酸軟無力,身上也黏糊糊的,腦子還沒有從方才極致的快樂中完全清醒過來,有點空虛,又有點滿足。
謝曇扯著毯子擦了擦眼淚和汗水,偷偷的往于洲身上瞄了一眼。
薄薄的夏被蓋住了于洲的下半身,六塊飽滿的腹肌浸滿汗水,肩膀和后背處有數道紅色的抓痕,給這個冷漠的男人增添了一絲不羈的野性。
再冷漠的男人,那里也是滾燙火熱的。
謝曇小臉一紅,吃飽喝足的他雖然免受饑餓之苦,但心里還是略有不滿。
手里攥著毯子一角揪來揪去,他沙啞著嗓子,哼哼唧唧地說道:“哥哥,你就是這麼騙男孩子和你做這種事情麼?”
把藥水涂在傷口上,那些抓痕接觸到藥水后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于洲嘶了一聲。
也不知道謝曇的爪子為什麼這麼鋒利,像只野獸似的,現在又聽他說這種話倒打一耙,于洲臉上又浮現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我以前一直單身。”
雖然來到人間沒幾年,但小饕餮也是明白什麼叫做單身的。
一雙漂亮的狐眼驚疑不定地看著于洲,左看右看也絲毫想不通為什麼于洲這樣的人,長這麼大了都找不到與他交尾的伴侶。
不想他,剛剛從一只小饕餮化成人形沒幾年,就被狡猾的人類奪去了他的貞操。
想到這里謝曇又變得悲傷了,他捧著毯子角,眼里再一次泛起了淚花:“嗚嗚嗚,我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我以后再也不是一只清清白白的小饕餮了,我臟了,我不干凈了。
”
于洲吃了一驚,手里拿著的藥水差點掉了下去,連聲音都微微變了調:“你是第一次?”
小饕餮悲傷點頭,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還在紅腫發痛的翹臀,吸了吸鼻子,心情蕭瑟地對于洲說道:“是啊,好歹我也是饕餮,第一次竟然如此草率。”
“沒有玫瑰花,沒有燭光晚餐,沒有告白禮物,就在一個平凡的夜晚,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床墊上,發生了如此不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事情。”
“我可是饕餮呀!”
確實,謝曇可是擁有千萬粉絲的著名美食吃播——饕餮,在一個客臥閑置的床墊上把人家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確實不夠隆重。
于洲已在床頭沉默了一會兒,有些歉疚地說道:“抱歉,我也是第1次,所以沒有太多經驗。”
他清清嗓子,神色很鄭重地對謝曇說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算和諧嗎,還有哪些地方需要我們進行改進,還是你只想淺嘗輒止,然后結束這一段關系。”
開玩笑,饕餮好不容易吃飽一次,怎麼可能淺嘗輒止,結束這一段關系。
謝曇立刻往于洲身上一撲,一記信仰之躍后,臉頰頓時撞在了于洲的六塊腹肌上。
他嗅著從于洲身上散發出來的神土息壤的味道,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急切。
他淚眼朦朧:“哥哥,我不要淺嘗輒止。”
可憐的小饕餮流著眼淚朝著于洲撅起了他的小翹臀,“如果這就是吃飽飯的代價,那我愿意承受被肆意玩弄的命運。”
于洲再一次虎軀一震。
他總是能從這個小青年嘴里聽到許多虎狼之詞,不由得感嘆現在的小燒零怎麼變得如此狂放大膽,淫詞浪語好像不值錢似的往外吐。
玩得可真花。
他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親密的關系,兩人便不用分開睡了,于洲把嬌軟無力的謝曇抱進了主臥,他鋪好被子打開空調,抱著謝曇睡著了。
小饕餮被神土息壤的味道包圍著,這一夜睡得格外安心,再也沒有被餓醒過。
當清晨的太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還在睡,房間里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于洲睜開眼睛,房間里的氣味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謝曇像只貓一樣貼在他的懷里熟睡,于洲撫摸著他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終于體會到了那些單身狗所不能體會到的快樂。
謝曇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于洲伸手撫摸著他的一頭小卷毛,謝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聞到神土息壤的味道,不禁瞇起眼睛,像只小狗似的在于洲身上嗅來嗅去。
他的鼻尖蹭著于洲的脖子,一頭小卷毛蹭著于洲的下頜骨,清晨這個時候大家都懂,人總會比往常格外精神些。
于洲捏住了謝曇脖頸后面那塊皮,把他摁在了床上。
開葷的男人總是有些不知節制。
可憐的小饕餮哭了一早晨,下床吃早飯的時候腳尖軟得走不了路,還得讓于洲把他抱起來。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飯,于洲又抱著小饕餮坐上了車子。
雖然因為戶籍和社保問題沒于洲沒在莘州買房,但是于洲買了一輛車。
謝曇坐在副駕駛上,眼神依舊迷離著,暈暈乎乎的問于洲:“我們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