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的于洲,又狠狠地打了他兩下,謝曇被打得腰身一顫,心中只覺得有著說不出來的委屈。
他哽咽著,淚眼迷蒙:“我做錯什麼了嗎?”
“我就是太餓了,想對哥哥啃一啃咬一咬舔一舔,這有什麼錯!”
于洲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他又揚起手往謝曇那肉多的地方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他冷冷說道:“你當我是奧利奧嗎?要不要再扭一扭!再泡一泡?”
饑餓到快要失去理智的小饕餮淚眼朦朧,他嗅著于洲身上神土息壤的味道,發出一連串的小聲啜泣,“只要我扭一扭,就可以啃一啃,咬一咬,再舔一舔麼?”
于洲虎軀一震。
早就聽說莘州遍地飄零,無一無靠,整個莘州的1加起來還坐不滿一個KTV包廂。
原來這里的小0們已經饑渴到這種程度了嗎?!
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從于洲心底裊裊升起,他不禁升起了一絲敬畏之心。
冷靜了一下后,他苦口婆心地對謝曇說道:“我理解你的難處,但這種事好歹要有個過程,現在這樣,進展有些太快了。”
還要進展?!
小饕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哥哥,你作為一個有著36℃體溫的人類,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殘忍的話語呢。”
他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哽咽道:“再進展下去,我真的就要餓死了。”
于洲語氣震撼:“已經餓到這種程度了嗎?”
小饕餮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小饕餮又做錯了什麼?
小饕餮只是太餓了而已!
他哭得實在是太可憐了,于洲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說實話,雖然他沒有談過戀愛,但不代表他不想談。
于洲做任何事情都是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對待感情問題的處理方式也是這樣。
沉思了一分鐘后,他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謝曇,聲音低沉地問道:“你的饑餓是長期還是短期?”
可憐的小饕餮從來沒有吃飽過,抹著眼淚可憐兮兮的說道:“當然是長期的。”
于洲點點頭,看來身下的這個小青年也在尋求長期穩定的伴侶關系。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他摸了一把謝曇頭上的小卷毛,“那你等著,我訂點東西。”
于洲打開了外賣軟件,一聽到有東西吃,謝曇的眼淚立刻止住了,他抱著毯子一角揪來揪去,安靜地趴在床上等著于洲給他點的外賣。
25分鐘后,門鈴聲響起,于洲定的東西被跑腿小哥送過來了。
是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潤滑油,還有消腫止痛的藥膏。
這些東西被一個黑色的牛皮紙袋裝著,上面貼著紅色的密封條。
于洲拎著小袋子來到了客臥,饑餓難耐的謝曇早就翹首以待,正以一個十分標準的鴨子坐姿勢坐在床上等著于洲的投喂。
連姿勢都擺好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謝曇看見于洲手里的小袋子后,眼睛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怎麼就訂了這麼一點吃的?
他根本吃不飽的嗚嗚嗚。
小饕餮垂頭喪氣地耷拉著眼睛,語氣很難過地說道:“哥哥,你要怎麼喂飽我呢?”
于洲拆開牛皮紙袋上的封條,從里面拿出了那盒好不容易買到的最大號碼的安全套。
他很認真嚴謹地估算了一下,從容的說道:“應該會喂飽你的。
”
小饕餮更難過了,他憂郁地看著于洲脫下了身上的睡衣,露出了如雕塑般的強健身體。
他睫毛上掛著兩顆淚珠,神情疑惑而天真,帶著不自知的誘惑,用帶著哭腔的軟軟聲調問道:“哥哥,你脫衣服干什麼?”
于洲一邊拆著小雨傘的包裝,一邊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你是哪來的小妖精啊,你這麼會,這樣真的讓我有點無所適從。”
小饕餮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迷茫。
于洲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臉,用粗糙的指尖拭去他臉頰上的淚珠。
滿臉是淚的小青年就像易碎的露珠,讓人既想小心呵護,又想無情摧毀。
于洲俯下身,對著謝曇那柔軟的嘴唇親了下去。
小饕餮稀里糊涂地被男人抱在懷里,被于洲親了又親,他覺得不太對,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直到緊要關頭,他才恍然大悟。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只能可憐兮兮地流淌下一串串的眼淚。
他瞪大眼睛,流著眼淚,“嗚嗚...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
于洲以為他在說騷話,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嘴唇,來了一次纏綿的深吻。
小饕餮泛著淚花的眼睛漸漸迷離,只好全身無力地任人擺布。
兩個半小時之后。
小饕餮抱著毯子一角,躲在床角傷心落淚,嗚嗚地哭著說道:“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壞呢。”
于洲一邊給身上的抓痕上藥,一邊無奈說道:“還沒玩夠?”
他看了一眼臉頰哭得紅彤彤的謝曇,問道:“吃飽了麼,還覺得饑餓麼?”
謝曇擦了一下眼淚,被淚水濡濕的睫毛輕輕一顫,很認真地想了想。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轉頭看著于洲,帶著三分疑惑三分驚喜三分不可置信以及一分的饜足,舔著嘴唇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誒,我怎麼不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