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主的父親就是一位強大的哨兵,對于于洲的精神體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對別人毫不留情,卻不能把自己的處事風格用在自家兒子的身上,也不想強迫兒子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正是這種縱容和寵溺導致了原主那肆意妄為的性格,造成了樓雪曇的悲劇,為后來的種種種下了因果。
于洲又變得沉默了,他的手指敲打著玻璃茶幾,沉默一陣后才對原主的父親說道:“我還是更想當一位商人。”
原主的父親無奈地薅了一把頭發,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這個固執的性子真是和我一模一樣。”
他看著于洲,眼神十分慈祥,對于洲說道:“我賺的錢已經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你不用這樣努力拼搏,也是時候該享受一些人生的樂趣,比如和一個漂亮的Omega談一段甜蜜的戀愛。”
于洲:“......”
當原主的父親離開以后,于洲有些頭痛地捂住了太陽穴。
上哪兒去享受一段甜蜜的戀愛,只有對原著劇情的無限吐槽罷了。
也不知道原著作者經歷了什麼,能寫出如此喪病的劇情。
于洲在這獨自苦惱,學校里的樓雪曇正和室友們復習得熱火朝天。
他在復習的間隙偶爾會想起于洲,情不自禁地咬著筆桿兒發起了呆。
那個冷冰冰的,看起來很不近人情的alpha又在做什麼呢?
是不是還在開著那種沒完沒了的會議,天天滿世界亂飛,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呢?
會不會在繁忙的工作中想起他?
考試周很快就結束了,考完最后一科后,樓雪曇的室友齊沐問道:“曇曇,你要去我家玩一段時間嗎?”
對于樓雪曇家里的情況,還有他那個賭鬼父親,他們也隱約知道一些的。
現在的樓雪曇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房子被父親輸光了,除了學校之外沒有落腳的地方。
至于他的那個alpha,室友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靠譜,而樓雪曇身上新舊交疊的傷痕更是讓他們感到擔憂,懷疑他遇人不淑,是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綿羊。
徐銘和齊沐都覺得于洲是一個有著施虐傾向的alpha,在將近兩個月的暑假里,如果樓雪曇和他日日同塌而眠,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折磨和不堪的蹂躪。
樓雪曇雖然是一個身嬌體軟的Omega,但是他的自尊心是非常強烈的,對于室友們的好意他真的很感動,但是他不會整整兩個月都住在室友的家里蹭吃蹭喝。
相比而言,他還是住在于洲那里更加舒暢一些。
因為他是一個被于洲標記過的Omega,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義務上,標記了Omega的alpha都要對這個Omega負責,起碼不會讓這個Omega露宿街頭。
當然,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而他將要承受的就是于洲各種奇怪的癖好,和在那種事上近乎暴虐殘忍的手段。
在其他人的眼中,于洲本就是一個暴虐殘忍的alpha,為數不多的溫柔都留給了樓雪曇,這一點樓雪曇并不知道。
當他收拾行李回到于洲的豪宅里時,于洲正在家里面看財經新聞,他身上沒有穿板板正正的西裝三件套,又換上了那身看起來很休閑舒適的米白色家居服。
樓雪曇頓時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張紅了一張臉看向于洲:“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于洲說道:“一個星期前就回來了,這次期末考試考得怎麼樣?”
樓雪曇回答道:“感覺還不錯,都能及格。”
雖然兩人已經在床上do了個熱火朝天,差點把床干翻,但是彼此之間依舊不太熟悉,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陌生。
樓雪曇甚至不知道于洲的年齡和生日,也不知道他們這種關系算不算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國外給你帶回了禮物,已經放在你臥室里的書桌上了。”
樓雪曇又愣住了,一雙漂亮的狐眼微微睜大,像只小狐貍似的,歪著腦袋看著于洲。
于洲關掉了電視,轉頭看向他,聲音低沉地問道:“身體怎麼樣了?”
樓雪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伸手摸了一下頭發,小聲說道:“挺好的,恢復的差不多了。”
說完了這幾句話,兩人之間就開始相對無言,猶如一位失足少年和一個沉默寡言的嫖客,熟稔中透露出一絲陌生陌生中又透露出一絲熟稔。
樓雪曇有一絲沮喪,其實他們這種關系也不用多說什麼吧,畢竟只是身體上的關系,又沒有多少情感上的羈絆。
他尷尬地笑了笑,有些局促地對于洲說道:“那我先回臥室了。”
于洲點了點頭。
樓雪曇回到臥室就看到了那盒擺在書桌上的巧克力,是很有質感的深黑色的金屬盒子,上面畫著金色的星空圖案,金色的絲帶在上面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看起來很昂貴的模樣。
這份禮物讓樓雪曇抿著嘴微微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拆開了那個蝴蝶結,小心地打開了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