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掌心中的金絲雀》里的主角攻來說吧,那麼變態的一個人,第一次的時候還知道給主角受送一束999朵的超大束玫瑰花呢!還按照主角受的身材訂做了超級豪華的婚紗和超美頭紗!doi之前還和主角受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就算不吃燭光晚餐也行,婚紗沒有也無所謂,玫瑰花沒有也行,但是至少要在開始之前告訴他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吧。
這都叫什麼事情啊,第一次哪有這樣隨便的!
簡直要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吃個水果還要洗凈扒皮裝在果盤里呢!于洲直接讓他自己脫!
濋曇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心里一委屈,眼眶里就噙滿了淚水,撅著嘴巴坐在沙發上掉眼淚,淚珠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于洲揉著太陽穴,想破腦袋夜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哭了。
“濋曇,你哭什麼,我有對你做過什麼粗暴的事情麼,你這副模樣,好像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濋曇擦著眼淚,哽咽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問題麼,難道你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麼,我知道你是一塊木頭,沒有一點浪漫細胞,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能隨便到這種地步!”
加固一下封印要怎麼浪漫?
真的,一萬三千七百七十二歲的成年巨龍和十七歲的幼龍之間真的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于洲心力交瘁,無可奈何,他從兜里取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只有半個巴掌大,里面裝著一萬歲以上巨龍的龍血。
能量是守恒的,封印力量越強大,需要的材料也就越珍貴,于洲把水晶瓶晃了晃,對濋曇說道:“別鬧了,快點把衣服脫了,你身上的封印已經淡化,到了加固的時間了。
”
濋曇:“......”
他抹了抹眼淚,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于洲掌心處的那個水晶瓶,瓶子里的龍血散發著熟悉的氣息,與于洲朝夕相處的濋曇瞬間就分辨出這是于洲的血液。
他哽咽了一聲,心里有點感動,有點愧疚,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惱羞成怒。
抽抽搭搭地哭了一小會,他把眼淚擦干凈,小聲嘟囔:“你早說不就好了嘛,我還以為你要搞什麼呢。”
于洲被他氣笑了:“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濋曇光著腳丫從沙發上跳下來,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臥室,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衣服。
青少年的軀體柔韌纖長,皮膚細膩潔白,雙腿筆直修長,而且腰身格外纖細。
于洲看著那截小細腰,皺眉說道:“我沒有喂飽你麼,你的腰怎麼這麼細。”
什麼叫有沒有喂飽他啊......
濋曇小臉一紅,腦子里又開始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趴在床上,于洲拿出一根毛筆,蘸著水晶瓶里的龍血往濋曇身上畫封印。
這個封印噩夢之眼的陣法是許多龍族聚在一起討論出來的,這些年于洲在濋曇身上畫過很多次,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春期的原因,還是心里有鬼,濋曇覺得筆觸落在身上的感覺十分怪異。
他憋紅了臉,手里死死地攥緊了床單,漆黑的鱗片從手背上冒出,左手變成了一只鋒利的漆黑龍爪。
于洲詫異地看著他激烈的反應,忍不住停下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身體哪里難受麼?”
濋曇咬著嘴唇,把臉埋在被褥里,顫顫巍巍冒出一聲:“癢。
”
一向趾高氣昂氣焰囂張的幼龍,這會又變得可憐兮兮的了,纖瘦的身體冒出了晶瑩的細汗,纖細的腰肢一顫一顫的,于洲見他可憐,伸手摸了摸他軟乎乎的頭發以示安慰。
畫完了封印的陣法,濋曇立刻往被子里一鉆,朝著于洲扔了一個枕頭。
于洲單手接過枕頭,隨手放在了一邊。
陣法并不是一次就能畫完的,它有很多層,就像砌墻一樣,需要一層層的畫,一層層的疊加上去,這個封印才能足夠牢固。
在于洲的記憶里,即使是二十五萬年的老族長也沒有辦法很好地控制噩夢之眼,即使在當年的神魔大戰中也不會輕易動用,而且每次使用,伴隨而來的還有強烈的副作用,有頭疼欲裂、干嘔不止、精神恍惚、記憶錯亂等令龍難過的后遺癥。
二十五萬年的老族長都有這麼嚴重的后遺癥,十七歲的濋曇更不用說了,就那時不時哭鼻子的德行,壓根扛不住這種痛苦,估計會把所有龍攪合的雞犬不寧。
水晶瓶里的龍血已經用完三分之一,趁著這次來到黛山的這段時間里,是時候給那些沉睡的巨龍放放血了。
一萬年以上的成年巨龍那麼多,總不能逮著一只龍薅羊毛。
于洲淡淡一笑,從儲物柜里拿出了二十個水晶瓶,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走向黛山深處。
縮在被子里小臉通紅的濋曇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龍叫,他嚇了一跳,把被子掀開一角探出半個腦袋,披著被子好奇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