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洲并不是一個善于社交的人,他只好尷尬地點了點頭,說了句還要去寫論文,便加快腳步溜出了男廁所。
穿梭在綜合樓的走廊時,于洲的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等電梯的時候,甚至還有一個女生問他:“帥哥,你這假發是從哪個店鋪買的,能推薦一下麼?”
于洲只好苦笑著說道:“抱歉,我也不知道。”
進入電梯里,無論男生女生,都有意無意地悄悄看他,于洲無奈地揉了揉山根,心情愈發郁悶了。
作為一個從小帥到大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名的于洲,其實已經很習慣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了。
只是覺醒巫妖血統后,蝻風睹珈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瞬間強烈了好幾倍,使他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他去超市里買了發繩和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路過賣口罩的區域,又買了一個口罩戴在臉上。
全副武裝后,總算沒有那麼多人頻頻回頭看他,于洲松了口氣回到宿舍,正在吃西瓜的方岫和蔡司兩人全都驚呆了。
“于洲,你包這麼嚴實干嘛啊?”蔡司把頭從頭到腳看了一眼,有點驚訝地說道:“咦,你好像長高了一點,是我的錯覺麼?”
于洲平靜地說道:“沒有,鞋子里有內增高。”
蔡司罵道:“你有病啊,一米八八的身高你穿個屁的內增高。”
是啊,于洲就覺的一米八八的身高已經夠用了,但是他覺醒的巫妖血統不這麼想,它自動修正了不完美的地方,所以于洲現在的身高是一米九二。
于洲走到桌前摘下帽子和口罩,方岫愣愣地看著于洲的頭發:“你怎麼還戴了頂假發回來?”
蔡司還上手摸了一把:“我的天啦,像水流一樣順滑,你這假發什麼材質的?”
于洲說道:“不是假發,我去理發店接的頭發。”
蔡司:???
方岫:???
兩人微微張著嘴,呆呆地看向于洲,過了半晌蔡司小心翼翼地問道:“于洲,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一個極為自律的高嶺之花突然又是紋身又是接法,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
于洲發出一聲充滿無奈的嘆息:“只是迷上了cos而已。”
方岫表示不能理解:“我說你這中二期也覺醒的太晚了吧?”
蔡司點點頭,朝著于洲豎起一根大拇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于洲很是心累。
頭發和眉心處的圖案還好敷衍,最過分的是他的皮膚會發出一種很奇妙的微光。
白天還好,一道夜晚就特別明顯,為了防止方岫和蔡司發現,宿舍熄燈的時候于洲把枕巾蓋在了臉上。
等室友們都熟睡的時候,于洲才把臉上蒙著的枕巾拿下來,陷入了巨大的煩惱之中。
凌晨的時候對床的蔡司起夜,回來的時候隨意地往于洲那里瞥了一眼。
緊接著宿舍里響起了他疑惑的聲音:“于洲,你臉上怎麼在發光。”
于洲平靜地說道:“是窗外的月光照在了我臉上。”
蔡司還困著,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哦,看起來好神圣啊。”
他踩著梯子爬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于洲躺在床上,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再一次把枕巾蓋在了臉上。
他回到人類世界這些天基本沒有離開過宿舍。
蔡司和方岫已經習慣了來自于洲身上的美貌沖擊,甚至還笑著打趣他:“于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于洲說道:“像什麼?”
方岫說道:”像個籠罩在圣光中的男性天使。”
蔡司點頭表示贊同:“你這個造型雖然不夠日常,但對自身氣質的加成還是很成功的。”
于洲:“......”
把畢業的論文的初稿交給指導老師,跟指導老師溝通了半個小時后,于洲把電腦裝在包里,又在外賣軟件上訂了零食和蛋糕,趁著方岫和蔡司都出去的時候,他在宿舍里念起了傳輸陣法的咒語。
一陣黑煙涌起,于洲再一次來到深紅之淵中。
他在人類世界的這四天里,這些勤勞能干的玩家們已經讓冥海上的宮殿煥然一新了,就連幽靈戰船都被重新修補了一番。
參與內測的100名玩家已經洗漱到達冥海,和骨架簽訂了主仆契約,為深紅之淵的偉大復興而添磚加瓦。
香氣高雅清新的香薰已經批量生產出來,只等著于洲批準就可以開始售賣。
骨架并不懂這些事情,一千年之前,這些雜事都是由他那五個不肖弟子來處理,骨架只需要在強大的敵人出現時負責打架就行。
有最強大的巫妖坐鎮,那些覬覦深紅之淵的勢力便偃旗息鼓,可以說骨架是深紅之淵的支柱和象征。
現在操心這些事情的人理所當然地變成了于洲。
于洲回到幽靈戰船,把人類世界的食物帶給骨架。
骨架已經披上一件華麗的黑色金絲袍子,只有一個瑩白的骷髏頭露在外面。
看著骨架陶醉在翻糖草莓蛋糕里的樣子,于洲覺得非常奇妙。
或許那些內測玩家以為深紅之淵只是一個非常先進的全息游戲,可是只有于洲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