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曉問王智:“先生的腿怎麼樣了?”
王智說道:“目前來說,只能維持肌肉群的健康狀態,至于神經麼.....恐怕只有超能力才管用。”
王智朝著那邊努努嘴:“會超能力的人咱隔壁不就有一個麼?”
于曉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有病啊你,你這個做管理員的能不能敬業一點,于洲的耳朵可是很靈的。”
王智說道:“我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很大,你不要草木皆兵。”
于曉松開手,非常小聲的說道:“我看那位的超能力是負面的。”
王智說道:“那也不一定,他最后不是在空白頁畫了一個世界重啟麼,只是沒控制好時間,導致重生后的于洲精神恍惚,所以不小心出了車禍。”
“于洲重新在他開車的時候,加上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也不全是江曇的緣故。”
“他上一世不就憑著高超的車技轉危為安嘛,一個人重新在這種時刻肯定會精神恍惚覺得自己在做夢。”
于曉看著他:“我說你怎麼還幫著位面之子說話呢,你是不是被他那人畜無害的小臉給騙了?”
于曉繼續說道:“按照既定的世界軌跡,江曇的能力和神筆馬良一樣,畫錢就有錢,畫別墅就有別墅,然后滿世界浪,四處開后宮,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王智默默下巴:“就是說,他是有正向能力的。”
于曉點點頭:“對,他是有正向能力的,能力會隨著他的心情的變化而變化。”
兩人小聲討論一番后,繼續蒙著被子睡覺。
位面管理員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在給于洲這個大資本家打工。
造孽啊!
第二天天一亮,江曇就從出租屋里被于洲拎了回去。
可憐兮兮的江曇從狹小昏暗的出租屋回到400平米的大平層,凄風苦雨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于洲讓他的情緒直線飛升,情緒一旦樂觀起來,身體上那點病痛就不算什麼啦!
他又重新變得矯情且龜毛起來,比如退燒貼一定要買粉色的,因為粉色是戀愛的顏色,會讓人的心情變好,有助于病情的恢復。
于洲給他買來了粉色的退燒貼,他開心的像個18歲的高齡寶寶。
體溫降到了37.2度,江曇腦門上貼著粉色退燒貼,又變成了一只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小狐貍,如果他有尾巴,就能看到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得意地甩來甩去,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人一旦快樂起來就很容易忘乎所以,后半夜他頂著退燒貼拿著他的數位板偷偷畫畫,一個人躲在臥室里偷偷畫到后半夜。
擔心他的于洲半夜醒來后戴著口罩去他的臥室看他有沒有退燒,他見燈還亮著,就操縱輪椅悄悄推開了門進了江曇的書房。
穿著小熊睡衣的江曇正盤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地畫畫,并沒有察覺到于洲的到來,直到他的脖子后面的衣領被人拎了起來。
他叫了一聲,轉頭看見是于洲,立即用手把電腦上的畫面遮住。
可是于洲還是看見了。
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但也不是什麼正經東西,而是一個不可描述的漫畫。
漫畫里的兩位男主正在上演墻紙愛,攻和受分別長著于洲和江曇的臉,什麼場面都有,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
于洲:“......”
其實也不能指望江曇這個人有多麼高的操守,畫一畫小春宮而已,又不能真的毀滅世界。
于洲嘆了一聲,放下了江曇的衣領。
他看在江曇還是個病號的份上不想追究,沒想到江曇還挺愧疚的,紅著臉趴在書桌上撅起屁股,小聲囁嚅道:“先生別打我的手好不好,我們老師布置的作業我還沒寫完,要算學分的。”
他那雙蜜糖色的眼睛又變的濕漉漉的,趴在書桌上回頭看著于洲。
于洲:“......”
他抬手揉揉太陽穴,伸出手象征性地打了兩下江曇的屁股。
江曇又開始委屈了,趴在桌上小聲地抱怨:“先生,我還發著燒呢,你正在虐待一個可憐而又無辜的十八歲男大學生。”
于洲正想說點什麼,早就失去知覺的雙腿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疼得他面色一變,立刻彎下了腰。
江曇也被這種情況嚇住了,連忙喊來管家和于洲的助理。
當兩位助理和老管家面色擔憂地趕到時,于洲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助理王智著急地問道:“先生,您怎麼樣了?”
于洲忍著巨大的痛意說道:“我的腿,很疼。”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腿!疼!
這兩個字代表什麼?
這代表于洲的腿有知覺了!
眾人手忙腳亂地喊來于洲的醫療團隊,主治醫生用手敲了一下于洲膝腱,而于洲的腿果然輕輕地彈動了一下!
眾人圍在于洲身旁,簡直高興的忘乎所以,壓抑又興奮地低叫起來。
于洲的醫療團隊開始運轉起來,在一系列精密又復雜的儀器輔助下,于洲的腿開始大面積恢復知覺,半個月后,艱難的復建開始了。
江曇上完課就會回到于洲身旁一起陪他復健,這期間和于洲的父母打的一片火熱,兩個月后,于洲已經能自己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