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幾天聽說于洲準備搬出玫瑰園,不禁起了好奇心想來這里看看他們的兒子。
不成想剛剛進入于洲的臥室,就看到了那火辣辣的一幕,兩人心中十分欣慰。
于洲的媽媽親切地拉住了江曇的手,和藹有慈祥地打量著江曇。
江曇的模樣自然是極為出挑的,明眸皓齒的小男生紅著臉往眼前一站,壓根讓人討厭不起來。
于洲的媽媽看向于洲,一臉嗔怪地說道:“談戀愛也不告訴家里一聲,這是要準備金屋藏嬌麼?”
于洲又開始揉太陽穴,十分頭痛地說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于洲的爸爸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微笑著看著江曇:“那你們是正在處于培養感情的階段麼?”
江曇臉上的紅色已經燒到了脖子那里,他偷瞄了于洲一眼,不敢隨便說話。
于洲沉默了。
自從車禍落下殘疾后他一直不愿意見人,天子驕子從高處跌落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他一直獨自一人在玫瑰園里消化這種痛苦。
他出車禍之后臥床小半年,從此之后雙腿失去知覺無法行走,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他在玫瑰園療養的期間斷絕了一切聯系,身體狀況好轉之后又忙著江曇的事情,導致他忽略了父母的感受。
看著二老臉上欣慰又開心的表情,于洲沉默了一會后拉住了江曇的手。
“本來想等我們感情穩定之后再告訴你們的。”于洲拉著江曇的手說道。
江曇睜大了眼睛,于洲繼續說道:“小曇年紀很小,今年才18歲,10歲的年齡差導致我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代溝,很多時候我都不太能理解他的想法。
”
江曇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下,眼珠在四處亂轉。
于洲坐的筆直,一臉淡然地說道:“所以我對這段感情并沒有太多信心,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們的。”
于洲的母親嘆息一聲:“你能談戀愛就好,別總是無欲無求的樣子。”
于洲的父親看著于洲的臉龐,滿意地點點頭:“你媽說的對,年輕人再忙也是要談個戀愛的,有了愛情的滋潤,整個人的精氣神就不一樣,你看你現在的氣色就好了很多。”
說完他又看向江曇,慈祥地說道:“叔叔這次來的匆忙,下次來這里再給你帶禮物。”
江曇受寵若驚地說道:“謝謝叔叔。”
四個人坐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天,兩個小時后,于洲的父母滿意離去。
江曇第一次被長輩如此關心,送走于洲的父母后,他咬著手指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把于洲的眼睛都繞暈了。
在他走了三十八圈后,于洲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不累麼?”
轉圈圈的江曇終于停下來,眼神愧疚地看著于洲:“先生,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于洲眉毛一挑:“不然呢,難道要告訴他們你是我花大價錢包養的男大學生?”
江曇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看著他:“先生,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于洲喝了一口微微涼掉的茶:“我想什麼并不重要,好好讀你的書吧。”
江曇很聽話,真的開始好好讀書了。
大學的生活豐富多彩,京州大學更是風景怡人,可是江曇抱著書穿梭在京州大學的人群中時,他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充實快樂。
社團招新時,他在美術社團招新的海報前駐足了很久。
他依舊很想畫畫。
他已經很久沒有拿起他的畫筆了。
江曇實在沒忍住,在英語課上拿著碳素筆,偷偷在英語書的扉頁上畫了一個條漫。
是故事里的垂耳兔Omega和他的雪原狼alpha,垂耳兔趴在雪原狼的爪子上睡覺,雪原狼低頭凝視著垂耳兔,用爪子撩起垂耳兔的長耳朵,在它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身邊的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同學不著痕跡地往江曇的英語書上看了一眼,悄悄打開了手機。
晚上六點二十分,這本英語書出現在了于洲的桌子上。
晚上六點四十分,五十下戒尺打完,江曇哭著走出于洲的書房,在外賣軟件上訂了兩杯奶茶。
他哭的太傷心了,想喝一點甜甜的東西安慰自己,他左手腫成了一個紫色的饅頭,只能用右手拿著奶茶。
一杯奶茶喝到底,里面的珍珠怎麼也吸不上來,江曇只好噙著淚,十分笨拙地用右手撕開奶茶蓋。
另一杯是抹茶乳酪,江曇撕開蓋子用吸管撈珍珠,他越喝越傷心,一聲抽噎后成功把自己嗆到,剩了小半杯的奶茶也被他弄翻,灑在白色的瓷磚地面上。
他哭的更傷心了,用腳趾蘸著綠色的抹茶乳酪在地板上畫了一只哭泣的Q版胖狐貍。
兩只狐貍一起哭,哭著哭著,江曇對地上的狐貍笑了一下,淚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拿著面巾紙把地上的狐貍擦掉了。
于洲在書房里看著監控畫面,內心五味雜陳。
出于補償心理,于洲把江曇的書拍成了電視劇。為了讓江曇開心一點,他讓江曇在里面飾演了主角受的大明星朋友,是一個出場次數不多但是很重要的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