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繼續睡郁曇。
第三天晚上,繼續睡郁曇。
第四天中午,繼續睡郁曇。
第五天早晨,繼續......
第六天......
第七天......
郁曇扛著行李連夜逃往郁家老宅。
奈何他食髓知味,在郁家住了三天后不甘寂寞,又扛著行李回到了半山別墅,繼續被于洲雙面爆炒炸至金黃。
城市的傳染病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除了個別地區之外,大多數城市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郁曇又開始出席各種典禮,他拍的那個電影正在電影院上映,作為主演之一,他得和宣發團隊去各個城市宣傳電影,期間還得拍廣告拍雜志,行程相當緊張。
于洲和郁曇一起去電影院悄悄看了上映的電影,里面的郁曇簡直是從書里走出來AI的一樣,有著完美的面容,邪惡殘忍的內核,一舉一動看的人毛骨悚然。
兩個人拿著爆米花悄悄坐在角落里看電影,當電影屏幕上出現郁曇面部的高清特寫時,郁曇小聲說道:“我演的好不好?”
于洲非常真誠地贊美他:“本色出演,能不好麼。”
郁曇狠狠掐了一下于洲的大腿,在于洲耳邊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啊,我剛在畫舫區給你買了一個新房子,你要是不討好我,新房子可就要長著翅膀飛走了。”
于洲很敷衍地點了點他,拿出一顆爆米花遞到郁曇嘴邊,郁曇嗷嗚一口吞下去,順便舔了一下于洲的指尖。
郁曇總是這樣,抽空子就喜歡撩撥一下于洲,總是把于洲弄得不上不下的。
于洲壓抑呼吸,為了轉移注意力,避免自己在不合時宜的場合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他壓低聲音問道:“你說哪的房子?”
郁曇說道:“畫舫區的啊,規劃的新區,景色特別美,你不說你想種地麼,我給了買了一個帶大院子的四層小洋房,屋里外面隨便種。”
“別種韭菜,我不喜歡韭菜。”
于洲隨口說道:“為什麼不喜歡韭菜,韭菜壯陽。”
頓了頓,于洲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畫舫區的房子?”
郁曇點點頭。
于洲莫名想到了從前在論壇看到過的,那個輔警和明星的故事。
想到故事中被炸掉的別墅區,于洲臉色微妙的說道:“你買的哪里的房子?”
郁曇說道:“當然是最貴的。”
于洲:“......”
雖然知道不能把故事和現實聯系在一起,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一種后背發涼的感覺。
電影結束,郁曇和于洲去畫舫區看新買的房子。
自從見過了郁曇父母家里那個莊園似的老宅,一般的房子已經不能讓于洲感到驚訝了,可是到了畫舫區,于洲仍舊被這里的雅致和奢華給震驚到了。
好像是在一座大花園里建了幾座房子,目之所及全是樹木和姹紫嫣紅的花朵。
“真是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地方。”
郁曇說道:“環境還行,房子還是毛坯,里面不用看了。”
正午陽光明媚,萬物生機勃勃,他在院子門口揪了一朵小向日葵插在于洲的運動褲口袋里,快快樂樂地牽著于洲的手走出了這個奢華美麗的小區。
郁曇天生有病,壞處很多,比如暴躁易怒,沒有同理心,共情能力幾乎為零,視法律規則如無物,而且喜歡追求刺激,是個非常標準的反社會人格,像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
偶爾也會有點好處,他會比正常人更容易興奮起來,比如今天陽光燦爛,花朵開的好看,他就興奮的不得了,拽著于洲的袖子滿小區亂跑,拿著手機識別各種植物。
甚至還特神經地覺得一株平平無奇的小草長得圓潤完美,非得薅一把裝在于洲的運動褲里讓他回去種起來。
于洲左邊運動褲的褲兜裝著一只向日葵,右邊褲腿里裝著一把帶土的草,就在于洲想讓郁曇冷靜一下的時候,郁曇已經拉著他在一旁挑選花盆的顏色了。
于洲:“......”
經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與郁曇格格不入。
郁曇很容易心血來潮,大多數時間情緒都會保持在一個很高亢的狀態。
于洲真怕郁曇那股勁一上來,把這里的草皮掀了裝他兜里,趕緊拉著郁曇往外走。
郁曇努力掙扎,大聲嚷嚷:“那個紫色的小花也很好看啊!你趕緊讓我摘一朵!”
于洲怒道:“你要摘的話裝你兜里,你看看我現在,簡直像個偷花賊!”
郁曇唉聲嘆氣,對著那朵不知名的小紫花揮揮手,心痛地告別:“小花花,再見啊!”
于洲:“......”
好不容易拽著郁曇走出小區,兩人出門的時候郁曇的口罩掛繩突然斷掉了,郁曇伸手扶了一下墨鏡,跟于洲抱怨道:“你的墨鏡太大了,我戴著總往下掉。”
于洲牽著他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自己頭圍多大心里沒數麼。”
上鏡的明星都是小頭小臉的,郁曇的頭比于洲小了整整一圈。
畫舫區的對面是一個灰撲撲的平房區,于洲心里一動,站在路邊向那邊眺望。
郁曇拉低帽檐說道:“原本要拆這里的,有好多釘子戶漫天要價,后來就劃掉這一塊重新規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