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干嘛呀,我還沒通關呢!”
于洲心里的火氣實在是沒處撒,把平板扔到一旁抱起了郁曇,郁曇眼淚汪汪,一個小時后汗涔涔地趴在床上睡著了。
于洲現在的生活非常單調,每天的日常就是起床吃飯鍛煉睡郁曇。
一個星期之后,郁曇的父母讓郁曇回了趟家,郁曇只好扶著酸軟不已的腰,顫抖著軟成面條的雙腿,有氣無力地回到了家。
半山別墅距離郁家老宅有一段距離,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后郁曇回到家,屁股還沒坐到沙發上,就收到了來自郁雙德的破口大罵
“你把于洲弄哪去了你!”
“小小年紀不學好,還玩限制人身自由那一套!”
“你當年就不喜歡于洲,這會還在這折騰他,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恨他,還想著報復他是不是!”
郁曇大聲說道:“我沒有,是他非要走,非要離開我!”
郁雙德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態度起了個倒仰,嗓門立即高了一個調:“腿長在人家身上,你還不讓人家走了,于洲愛去哪里這都是人家的自由,你憑什麼把他關在半山別墅里?”
郁曇煩躁地喊道:“我怎麼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我又沒有虧待他,你跟我喊什麼啊,我才是你的兒子。”
唐玉在一旁勸架,拉住郁雙德的胳膊說道:“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別氣著自己。”
郁雙德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唐玉扶著他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后看著郁曇:“小曇,當年于洲是為了救你才摔下山坡的,他對你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你為什麼這麼對人家?”
唐玉聲音柔和地說道:“當年下著那麼大的雨,小洲背著你下山,如果不是背著你,小洲也不會體力不支從山坡上滑下去。
”
郁曇對媽媽還是很尊敬的,坐在沙發上悶聲說道:“你們只知道他救了我,可是當年在山崖旁,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我差點就掉在懸崖里摔死了!”
郁雙德忍不住了,指著郁曇的鼻子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個小畜生,你還有臉怨于洲,當年要不是你使壞騙于洲的同學上山,于洲會去山上找你們麼。”
郁曇說道:“我不就是想嚇唬他麼。”
郁雙德怒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騙于洲的同學上山,于洲這種重情義的孩子一定會上山找同學,山上那麼多地方,你偏偏把人往崖邊領。”
郁雙德一向溫文爾雅,這會面紅耳赤,唾沫星子都崩到了郁曇臉上。
“你當年往于洲的三明治里放圖釘和玻璃渣,于洲嘴里劃出那麼長一道口子,也就往你屁股上打了兩下,你要是沒對他做過分的事情,于洲會主動推你?”
“你帶著你那些小跟班把于洲騙上山,是不是想把于洲從山崖上推下去,我以前不說,那是給你留臉,過了這麼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郁曇眼神飄忽,不說話了。
郁雙德怒吼道:“就算于洲真把你推下去讓你摔死了,那也是你活該,那是為人民除害,我和你媽一定拍手叫好,立馬認于洲做兒子。”
唐玉趕緊拍著郁雙德的后背,“哎呀,你說說你,對著小曇說這些干什麼啊,都是從前的事了,那時候小曇才9歲,現在他長大了,雖然還是存在很多缺陷,至少不像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了。”
郁雙德喘了口氣,對唐玉說道:“那是我們看得緊,都盯得這麼緊了,他還能把于洲綁了,你瞧瞧他,一天天不干人事。
”
說完之后又開始唉聲嘆氣:“小洲那孩子命苦,我心疼啊,他人聰明,學什麼都快,干什麼都用心,就是小時候沒讀過書,教育這方面耽誤了,后來撞到腦子,很多記憶都沒了,跌跌撞撞念完了高中。”
“我不敢讓他太用腦,怕他傷了腦子,你瞧瞧,他現在還經常偏頭疼呢。”
“真是造孽啊。”
郁曇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揣著手一直沉默。
唐玉伸手摸了摸郁曇的腦袋,柔聲說道:“小曇,你心里到底怎麼想的,要是只想玩玩,外面男人多的是,咱也不是非于洲不可呀。”
郁曇說道:“那也得等我玩膩了吧,我還沒膩呢。”
郁雙德一怒,立刻站起來要打郁曇,場面一時間極度混亂。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郁雙德對郁曇下了最后通牒:“你趕緊把于洲放出來,不然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你別以為我是你親爹就會慣著你!”
郁曇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半山別墅。
他剛下車,就看到于洲正和一位保鏢練習摔跤,其他四個人圍著鼓掌。
看來于洲還活得挺滋潤,他這個人就是處變不驚,像一塊沉穩的石頭,在哪都能生存。
郁曇站在別墅小院門口默默看著,于洲的身手十分漂亮,但是對方也不弱,相互切磋之間總是避免不了挨些拳腳。
于洲身上挨了好幾拳,郁曇看著看著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
過了一會,于洲終于贏了,那個和他打得有來有往的保鏢撂倒在地,郁曇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