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內心有些慌,但是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除了靜靜等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地下室里很安靜,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去,于洲閉上了眼睛,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地下室沒有窗戶,也沒有可以看時間的鐘表,燈光一直亮著,也不知道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
于洲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一旁伸過來一只微涼的手,拿著濕潤的棉簽輕輕擦拭著于洲干燥的嘴唇。
于洲抬眸看過去,沉聲說道:“郁曇,你鬧夠了沒有?”
郁曇端著水杯趴在于洲胸口上,笑嘻嘻地說道:“你不覺得很刺激麼?”
看著于洲陰沉的臉色,郁曇渾不在意地說道:“情侶之間的小樂趣罷了,你臉上這麼兇干嘛?”
于洲一臉陰霾,要是這會他能動,估計早就把郁曇的皮給扒了。
始作俑者嬉皮笑臉,趴在于洲胸口舔著于洲干燥的嘴唇。
來來回回舔了幾次,郁曇說道:“渴了吧?”
于洲白他一眼,郁曇喝了口水,笑瞇瞇地親上了于洲的嘴唇。
給于洲喂完了水,他拿著空掉的被子下了床,從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水往身上噴了兩下。
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開心。
地下室溫度不高,郁曇好像不怕冷似的,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白色絲綢睡衣,睡衣很短,下擺在肚臍上面,上面有幾個精致的盤扣,看起來很像中式的小褂。
一共四個盤扣,郁曇只系了中間一個,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在外面,于洲真的搞不懂他穿這玩意的意義。
下半身的衣物又莫名消失,一雙雪白的長腿悉數露在外面,光著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噴完香水,郁曇陶醉地瞇起了眼睛,一步步走到于洲身邊。
“前愛的,現在是晚上七點鐘,我們做點睡前運動吧。”
于洲睜著一雙死魚眼,語調硬邦邦地說道:“做不了。”
郁曇笑得狡詐:“你不能動,但我能動呀,以前一直都是你主動,把我弄得死去活來的,這會我自己來。”
他一屁股坐在于洲的六塊腹肌上,挑高眉毛,捏著于洲的下巴,臉上露出了揚眉吐氣小人得志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回我要你求我。”
于洲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任他折騰,郁曇一開始還耀武揚威信心滿滿干勁十足,時不時出言嘲諷兩句,再動手動腳,揪兩根于洲的睫毛。
他特別滿意地看著于洲太陽穴和手腕上迸起的青筋,笑得兩只狐眼都瞇成了一條縫。
等真的真刀實槍的時候,郁曇就笑不出來了。
畢竟男人的本錢與身高成正比,于洲的本錢十分豐厚。
平時這種事情上于洲都得照顧他,一點一點慢慢來。
郁曇這會還沒怎麼樣呢,他就淚淌滿臉,塌著腰身趴在于洲身上流眼淚。
“太難了。”郁曇擦了把眼淚。
于洲被他氣得頭疼,說道:“把皮扣解開!”
郁曇一邊嗚嗚地哭著,一邊爬過去解于洲手上的皮扣,過了一會皮扣終于解開,于洲雙手重獲自由,麻利地解開了腳腕上的皮扣。
......
......
好消息是于洲離開了地下室,終于重見天日。
壞消息是這是一處半山別墅,整座山都被郁曇承包了,別墅周邊還有五個一身腱子肉的保鏢大哥,郁曇特別得意地說道:“都是退伍的特種兵,身手特別好。
”
于洲沉默了,他再能打也不能一打五個特種兵,這會真有點插翅難飛的意思。
半山別墅到處都有監控,外面又有五個特種兵大哥輪流站崗,郁曇穩操勝券,雖然屁股開花,腫的只能臥床,仍舊一臉得意地對于洲炫耀。
“我跟他們說你是我老公,精神上有點問題,不能讓你離開別墅危害社會,他們特別敬業,跟我說絕對會看好你,你的一根頭發絲都別想飄出這里。”
于洲冷笑:“精神有問題的是你吧?”
郁曇趴在床上玩消消樂,對于洲齜牙一笑:“精神有問題怎麼了,現在這個社會誰的精神上沒有點問題,抑郁焦慮一大把,我就是玩點刺激的,我危害誰了?”
他扔了一個炸彈,平板上的消消樂噼里啪啦地炸出一串五顏六色的煙花。
這副滿不在乎的德行瞬間惹惱了于洲,立刻擼起袖子往郁曇屁股上揍了兩巴掌。
郁曇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抱著平板哼哼唧唧地往前拱了拱,還把屁股朝著于洲撅起來一點點。
真是氣昏了頭。
于洲的太陽穴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他定了定神,對郁曇說道:“我的手機呢?”
郁曇抱著平板小聲說道:“藏起來了。”
于洲松了口氣,只是藏了起來,還好沒被郁曇毀掉。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郁曇趴在床上認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把你放了你就到處跑,還是放在身邊最安全,什麼時候你決定死心塌地跟著我了,我就不關著你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天天在一起。”
于洲搞不懂他,他倚著床頭喝了喝了一口水,擰緊瓶蓋把水放在床頭柜上,搶過了郁曇手里的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