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曇分明是從于洲的房間走出來的!
郁曇怎麼會從于洲的房間里走出來?!
再等等!
郁曇不是正和身邊的保鏢大哥談戀愛嗎!
她以前還覺得于洲和保鏢大哥有些像!!!
那于洲不就是正和郁曇談戀愛的保鏢大哥麼!!
于洲怎麼比鏡頭里好看那麼多!
啊啊啊啊啊啊啊!!!!
信息量爆炸,阿雪感覺自己快瘋了。
*
九只哈士奇在雪場上撒了歡的奔跑,于洲和郁曇坐在雪橇上,從一個很陡峭的雪坡上滑下來。
濺起的雪沫子糊了兩人一臉,郁曇趴在于洲懷里,紅帽上的紅色毛球來來回回地蹭著于洲的下巴。
他雖然有一米八,但是在于洲面前還是很小只,又因為常年練舞身體很軟,抱在懷里手感很好。
郁曇一開始還覺得沒意思,玩了一會后反倒上癮了,九只哈士奇氣喘吁吁,郁曇還不滿足,抱著于洲在雪地里打滾。
他團了一個雪球扔到于洲脖子里,于洲一邊抖著脖子里的雪,一邊對郁曇說道:“你知道北極狐怎麼捕獵麼?”
“怎麼捕獵的啊?”
郁曇臉上身上全是雪,興奮地攥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雪球,正想朝著于洲臉上扔過去,突然被于洲扛到肩膀上,緊接著就大頭朝下被于洲扔到了雪堆里。
兩條腿在外面亂蹬著,銀色雪地靴上的毛球甩到于洲臉上,于洲抱住他的腿,像拔蘿卜似的輕輕松松把郁曇拔了出來。
這下郁曇可真成了雪人,向來不吃虧的郁曇可氣壞了,一邊抖著臉上的雪一邊追著于洲滿地亂跑,非得把于洲按在雪堆里一次才算公平。
他那細胳膊細腿的,于洲一只手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有意放水,抱著郁曇滾進了雪堆里。
在雪堆里撲騰半天于洲才把玩瘋了的郁曇拽出來。
郁曇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于洲,我走不動了。”
于洲抖著衣領和帽檐里的雪,對郁曇伸出一只手,郁曇握住他的手勉勉強強地爬起來,沒骨頭似的倒在于洲身上。
于洲拍拍郁曇帽子上的雪,很無奈的說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郁曇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嘻嘻笑,把凍的冰冰涼的手伸進于洲脖子里取暖,冰的于洲一哆嗦,差點把他摔下去。
于洲狠狠地掐了兩下他的皮膚,郁曇疼得嘶哈一聲,終于老老實實地摟著于洲的脖子不再鬧騰了。
這里的冬天很安靜,于洲背著郁曇往回走,能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呼出的熱氣在空氣中凝成白霧,落在睫毛上又變成了霜。
這時候太陽剛好落山,一輪火紅的夕陽掛在遙遠的天際,夕陽的余暉灑在雪地上,整個雪原都是金燦燦的。
郁曇抱著于洲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著于洲耳朵尖上的雪。
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于洲輕聲說道:“郁曇,我有時候真的拿你沒辦法。”
郁曇不說話,像剛長牙的小狗崽似的啃著于洲耳朵,x時不時蹭一下于洲的下頜。
分別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郁曇破天荒地進了廚房給于洲做了一頓早餐,他把熱好的牛奶端到于洲手邊,很認真的問于洲:“你真的不和我走?”
于洲嗯了一聲,喝了一口牛奶。
郁曇靜靜地看著他,突然說道:“于洲,你知道我和正常人最大的區別在哪里麼?”
于洲:“在哪里?”
于洲又喝了一口牛奶,他吃飯的速度向來很快,這麼一小會牛奶已經被他喝下大半杯了。
郁曇拿著面巾紙給他擦了一下嘴角,輕聲細語地說道:“喝慢點。”
于洲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他晃晃腦袋,看向手里已經空掉的杯子。
郁曇沖他笑了笑:“正常人做壞事總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我不是,我天生就壞。”
第86章 壞種27
于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裝潢非常豪華,里面擺著一排排的酒柜,酒柜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有些酒柜里還放擺放著很多樣式精巧的香水。
香檳色的燈光打在乳白色的瓷磚地板上,他的床就擺在一個木質酒柜旁。
手和腳都被皮扣銬住了,只能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于洲的腦袋還有些發昏,因為昏睡的太久,睜開眼睛時還不太適應地下室的燈光。
沒有窗戶的地方總是會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于洲閉上眼睛,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這個地下室于洲沒有來過,郁曇名下的房產非常多,他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知道,于洲環視了一圈,沒有在地下室里找到郁曇。
想到郁曇做的那一頓早飯,于洲閉上了眼睛,在心里暗罵一聲。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真是低估了郁曇的底線。
郁曇這種人格上存在巨大缺陷的瘋批能有什麼底線,他根本就沒有底線。
于洲壓抑著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冷靜地打量著綁住手腳的皮扣。
皮扣完美貼合手腕和腳腕,沒有多余的縫隙,根掙扎不開,這東西和床綁在一起,于洲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