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嘟起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牙齒,十分敷衍地舔了兩下于洲被他咬出牙印的手指尖。
真的像一只永遠養不熟的壞狐貍。
于洲的右側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沉默地倚在床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拿著手機點開相冊,開始播放助理小王曾經發給他的視頻。
郁曇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
“你說于洲啊,拜托啊,我怎麼可能認真,我就是玩玩而已。”
“我就是想整他,先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讓他重重摔下來,這多刺激啊。”
“誰會和一個保鏢認真談戀愛啊,我就是想報復他,誰讓我爸小時候把他領回來,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我爸送出國那麼多年。”
......
“我就是想看他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
郁曇的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臉色的變幻特別精彩。
于洲關掉手機,淡淡地說道:“郁曇,我又不是傻子,你以為我會天天圍著你轉,一動不動的等著你的報復?”
郁曇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眨了眨眼睛,這通常是他內心困惑的表現,也是他即將開始編制謊言的預兆。
過了好一會,郁曇才說道:“你就為這個生氣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別當真,我當時只是在說大話。”
他一臉不以為意,甚至還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不會當真了吧?”
“不要當真?”于洲看著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狐貍皮,再拎著他的狐貍耳朵,把他丟到鐵鍋里頓狐貍湯喝,“你只是在為了當年的事情報復我,我已經知道了。
”
郁曇點點頭,毫不在意地說道:“是那個老管家告訴你的,我都知道,你知道的,我那時還小,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我的確做錯了很多事情。”
他認錯的態度倒是十分良好,但他的眼神里全是漫不經心的敷衍。
郁曇沒有愧疚這種情緒,他連愧疚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他臉上和眼里完全就是“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的表情。
于洲沉著一張臉,臉上陰云密布。
郁曇打量了于洲的神色,看出于洲還是不滿意,他抱著枕頭往床上一趴,磨磨蹭蹭地別扭了一陣,朝著于洲撅起了他渾圓飽滿的蜜桃臀。
他回頭看了于洲一眼,眼睛濕漉漉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竟然還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對于洲說道:“你要是還不滿意,那你就打我好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反正我又打不過你,還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
于洲:“......”
做壞事的都是他,他到底委屈個什麼啊!
第85章 壞種26
郁曇的蜜桃臀朝著于洲晃了晃,扭過頭看著他,督促道:“你不是生氣麼,打我一頓消消氣就好了,然后和我京都。”
于洲勾著郁曇的腰帶把他拎起來,“回京都繼續給你做牛做馬?”
郁曇翻了身坐在床上,掰著手指說道:“你想要個名分是不是?我都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了。”
于洲嗤了一聲,郁曇笑了笑,“我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不見兔子不撒鷹,得有真正的好處才行,我郁曇可不是那種只會晃晃錢袋子的人,對自己的男朋友還是很大方的。”
他微微揚著下巴看著于洲,似笑非笑地說道:“只要你跟著我,車子房子都會有,每個月我會給你五十萬零花錢,再給你一張有五千萬額度的副卡,隨便你刷。
”
“當然啦,我承認我的脾氣確實不好,以后就要你要是覺得我過分打我就好啦。”
于洲瞥他一眼,“打你有什麼用,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錯。”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對外界的事物有一套自己的評判標準,在這一點上,我們是無法溝通的。”
于洲把他身下的被子拿出來疊好,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豆腐塊放在床頭。
郁曇拍了拍豆腐塊,“啊,原來你的被子是這麼疊的啊。”
郁曇輕輕踹了一下于洲的大腿,腳尖輕輕蹭著于洲淺灰色的居家褲。
“我剛剛說的都是認真的,你是覺得不夠可以和我說,條件什麼的都好商量。”
于洲沒說話,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臉上的表情向來很淡,不容易讓人看出他的喜怒,一直是一個不動聲色的人,郁曇也不知道于洲對他開出的條件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被子疊好,于洲開始抻平布滿褶皺的床單,朝夕相處的這一年里,兩人之間多少形成了一些彼此獨有的默契。
郁曇知道,于洲這是在用沉默表示拒絕。
他沒想到于洲會拒絕。
于洲就是一個保鏢,工資頂天了也就月薪九萬,除了郁曇這里,誰還會給他這種價格。
現在又給房子又給車,京都的房子可不便宜,他郁曇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男人住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他丟不起這個臉,最少也得給于洲買一個大平層。
除了每個月9萬的工資外,他還給于洲50萬的零花錢外加一張五千萬額度的卡,對于世界上百分九十九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不立刻把握住都是對人生的不尊重,怎麼還可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