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后,郁曇大頭朝下朝著于洲栽倒過去,于洲手疾眼快地撈起他的一條大腿,來一只手扶著他的腰,把他重新按回了沙發上。
帶著厚繭的滾燙手掌貼上郁曇的窄腰,粗糙的手掌刮過嬌嫩的肌膚,郁曇被于洲掌心的厚繭弄得一激靈,像只被扼住后脖頸的貓,瞬間就軟倒在沙發上。
他緩了好一會,才重新在沙發上坐直身體,一雙狐眼怒視著于洲,氣憤地喊道:“你摸我腰!”
于洲瞥他一眼,淡淡說道:“不然呢,讓你倒在地上摔出腦震蕩?”
郁曇陰陽怪氣的呵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給我泡杯玫瑰花茶。”
于洲瞥了他一眼,去廚房的收納柜里拿出一盒玫瑰花蕾,又從杯架上拿下一個碎紋玻璃杯,放里面放入兩片檸檬片,放了五個玫瑰花苞,又舀了一勺玫瑰果醬放了進去。
開水沖泡好之后放入一塊冰塊降溫,拿了一個玻璃吸管放到杯子里,等溫度適中之后端著玫瑰花茶遞到郁曇嘴邊。
郁曇的手和腳都戴著手膜和腳膜,看上去特別滑稽,他一邊抻著小腿一邊對于洲翻了一個白眼,終于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嘬著玻璃吸管,喝了一小口玫瑰花茶。
郁曇吧唧吧唧嘴:“太甜。”
于洲太知道郁曇是個什麼德行了,他就是存心找事,一天不在他身上挑點毛病心里難受。
要不是看在九萬塊錢的面子上,于洲整個人就完全懶得理他,說不定還會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拿個麻袋把郁曇拖走,把他狠狠打上一頓。
見于洲沉默,郁曇綁著腳膜的腳丫子踹了一下于洲的小腿:“你聾了嗎,沒聽見我說太甜麼!”
于洲無語地看了一眼天花板,拿著杯子走去廚房。
你以為他會乖乖地重新給郁曇泡一杯?
別天真了。
他把裝著玫瑰茶的被子放在料理臺上,倚著墻壁玩了一會手機,過了五分鐘端著那杯原封不動的玫瑰茶走出了廚房。
郁曇屈尊降貴地喝了一口,又吧唧吧唧嘴巴:“太淡!重泡!”
于洲木著一張臉端著杯子走進廚房,倚著墻壁又玩了五分鐘的手機,然后又被這杯茶原封不動地端到郁曇嘴邊。
郁曇喝了一口,皺眉看著于洲:“你怎麼回事,放這麼多果醬,你是不是想把我齁死?”
前前后后折騰了五次,四十五分鐘過去,郁曇的手膜和腳膜到了時間,于洲放下手里的杯子給郁曇拆手膜腳膜。
拆完之后還得給他按摩他的手掌和腳掌,促進精華液的吸收,然后拿著一次性洗臉巾擦掉多余的精華液,抱著郁曇去主臥睡覺。
別問為什麼要抱著郁曇去臥室睡覺。
問就是郁曇事逼。
說什麼敷完腳膜腳不能沾地,這樣會妨礙精華液的吸收。
于洲心情好的時候就好好抱著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把郁曇撈起來往肩上一抗。
目前為止,基本都是扛在肩上。
郁曇趴在于洲肩膀上蹬腿,氣急敗壞地嚷嚷道:“我要公主抱!”
于洲把他到處亂蹬的小腿按在懷里,冷冰冰地說道:“想得美。”
第67章 壞種8
作天作地的郁曇終于乖乖睡覺了,于洲長舒一口氣,一臉倦色地回到了次臥,坐在陽臺處的單人沙發上向郁曇的爸爸匯報這一天的工作以及郁曇的狀態。
郁曇不是一個正常人,這一點在于洲來到郁曇身邊工作之前就知道了。
他一條條地匯報郁曇做了什麼事情,去了哪里,吃了什麼東西,情緒和狀態是否是否平穩,負面情緒多不多,有沒有看不順眼的人。
看到最后一條,于洲心想,郁曇最看不順眼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在郁曇身邊工作的這幾月,郁曇基本作天作地,把他當成拉磨的驢一樣使喚。
如果郁曇有看不順眼的人,郁曇的爸爸就會非常快速地處理掉,通常來講,這并不是為了郁曇,而是為了保護那個招惹了郁曇的倒霉蛋。
郁曇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精神有點問題,真的出了事情,郁曇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于洲給郁曇的父親當保鏢的時候曾經聽郁曇的媽媽隱晦地提起過,郁曇小時候出現了很多反常行為,曾經去國外治療了很長時間。
郁曇回國之后家里人就把他弄進了娛樂圈里,因為明星這個職業一天二十小時離不開人,有人看著郁曇,起碼能讓郁曇的父親知道郁曇每天都在做些什麼,避免他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匯報完一天的工作后,郁曇的爸爸開始和于洲閑話家常。
“最近怎麼樣,錢夠花麼?”
于洲說道:“錢夠花,跟在郁曇身邊基本沒有什麼額外的開銷。”
“小曇他天生就和正常人不一樣,麻煩你多包容他,只要兩個人之間多包容才能和睦,有些事你多讓讓他,也不能太慣著。”
真的,匯報工作之后的閑話家常總是讓于洲覺得怪怪的,他覺得郁曇的父親對他的態度太親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