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第90章

  除了一個月一次的調整內息,酈筑曇和于洲并不常常見面,一個是行蹤捉摸不定的江湖游俠,一個是日理萬機的義軍首領,若不是機緣巧合陰差陽錯,他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從皇宮帶出來的四卷湟川藏寶圖已經拼湊完整,圖上復雜的機關和路線令人心驚。

  鋒鏑王朝的“鋒鏑”二字是兵戈之意,而鋒鏑王朝正是以兵戈聞名于世。

  這個王朝的人們善于鑄造兵器和各種機關,能工巧匠數不勝數,當年胤雪和寒岐的大軍有半數葬身于鋒鏑王朝的機關之下,可惜終究是寡不敵眾。

  那場詭異至極的怒海之戰后,鋒鏑和寒岐王朝離奇滅亡,留存于世的只有史書上的傳說。

  四卷湟川藏寶圖拼湊在一起可以鋪滿整個桌案,酈筑曇看著看著,心里卻犯了難。

  湟川地處西漠,沙海茫茫無邊無際,湟川藏寶圖描繪的是地宮里的路線,并未指明寶藏位于西漠的哪個位置。

  若是想找出湟川寶藏,必須要尋找一些風水高手尋龍點穴,根據山川地勢的走向和星辰排列的規律進行推行演算。

  酈筑曇的腦袋一陣陣抽痛,又把桌上的藏寶圖收起來了。

  自打皇甫泓死后,酈筑曇并沒有大仇得報的感覺,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他和皇甫泓之間的恩怨并沒有結束。

  安插在皇宮內的細作最近往回傳來了不少密信,自從新帝皇甫松繼位之后,這位細作就發現皇甫松的一些習慣與皇甫泓十分相像。

  細作留了心,暗暗調差后發現皇甫松相較之前可謂是性格大變,皇甫松因為纏綿病榻,又喜讀詩書,是個容易傷感的文雅之人。

  而如今的皇甫松剛愎自用,獨斷專行,雖說最近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勵精圖治的苗頭,但仍舊是個耽于享樂之人。

  酈筑曇將這些密信細細看了許多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個荒誕的念頭。

  他又派了手下暗中調查,發現就在皇甫泓死于于洲之手的那幾日里,皇甫松因風寒入體高熱不醒,為他診治的太醫也悄悄斷定皇甫松撐不了幾日,怎麼過了一陣人就醒了,性格還完全變了樣?

  酈筑曇年少的時候喜歡看一些志怪故事,里面有不少借尸還魂的橋段。

  難不成皇甫泓真的借尸還魂了?

  呵!

  就算借尸還魂又能怎樣?

  他酈筑曇早晚手刃了他!

  酈筑曇從桌前站起身洗凈手,換了身里衣躺在床榻上,最近寒潮侵襲,他是陰水之體,體質陰寒無比,這幾日總是手腳冰涼,氣血凝滯,體內內力運轉也不是很順暢。

  本應該打坐靜修,奈何事務繁忙,心中諸多紛擾,根本靜不下心。

  往手上哈了幾口熱氣,又往上提了提棉被,直到半個雪白的下巴都埋在了被褥里面。

  酈筑曇在心里掐算日子,上次一別之后,距離月中還有五天。

  怎麼還有五天呢?

  怎麼還有五天啊!

  他輾轉反側,攥住一截被角揪來揪去,一會覺得床榻太硬,一會覺得被窩太冷,一會覺得夜色太深,一會又覺得就軍帳中光線太昏暗。

  左左右右挑剔了一個遍,才揪著一截被角睡著。

  天蒙蒙亮,山澗之中流水淙淙,于洲肩上扛著一根剛剛斬斷的樹下了山,揮劍將樹干劈成薄厚均勻的木板。

  山澗旁已經搭建好了一個簡陋的木屋,這些木板正是用來當地板用的,山澗水汽濃重,為了防潮,木屋底部與地面隔了兩寸的距離,鋪好地板之后,于洲又搭建了一個臺階。

  酈筑曇走進山澗的時候于洲正在往房頂上鋪茅草。

  一身粗布衣裳的劍客帶著斗笠,身姿端正地盤坐屋頂上整理手中的茅草。

  他戴著面具,面容看上去只是一個五官端正的普通人,但是面具只能遮蓋面容,遮蓋不了他那獨特又醒目的氣勢。

  他往屋頂上一座,瞧上去倒是比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還要氣派。

  酈筑曇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小木屋的柱子,劍客低沉的聲音從屋頂上方傳來:“上面有沒打磨干凈的倒刺,小心扎手。”

  酈筑曇專注聽他說話,一不留神,指尖還真的被扎進一根小小的木刺。

  他輕呼了一聲,耳畔一陣微風掠過,于洲已經從屋頂上飛下來站在他面前。

  其實木刺扎進手里倒也不太痛,只是微微有些癢,可是酈筑曇這會莫名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他伸出指尖給于洲看,委委屈屈地說道:“你看,你的小木屋扎到我的手指了。”

  于洲抖了抖手上的茅草,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酈筑曇的指尖。

  雪白的指尖透著一層淡淡的淺粉,一根淺褐色的木刺正好刺進了指腹正中間。

  于洲捏著酈筑曇的指腹,找到了那個木刺的頭,把那根細細小小的木刺一點一點拽了出來。

  “好了,還疼麼?”

  于洲的指腹粗糲灼熱,熱度順著酈筑曇的指尖一直游走,一絲緋紅蔓延到酈筑曇臉頰,他紅著臉,甩甩手指:“不疼了,這點小事我自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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