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洲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
許曇把小老鼠隨手扔在地上,于洲撿了個小木棍,在地上挖了個小坑,把小白鼠嚴嚴實實地埋上了。
于洲扯過許曇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來,眼神銳利地問道:“昨天你打電話,讓家里的傭人買保鮮膜和活性炭,我無意間聽到了。”
許曇的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眼睛亮晶晶的,又露出那種純然無辜的眼神,語氣輕松地說道:“哎呀,你在說什麼啊。”
“保險膜和活性炭怎麼啦,誰家不買保鮮膜呀,冰箱除臭不就是需要活性炭嘛,我都不知道你在瞎想什麼,你就是把我想的太壞了,我干點什麼你都覺得我在干壞事。”
于洲瞇著眼睛,冷聲說道:“保鮮膜,活性炭,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以為大米會自動從貨架上長出的富二代會買這些東西?”
“冰箱除臭?你打算要往冰箱里放什麼東西,以至于還要你親自動手除臭?”
許曇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著,卻無所謂地攤手,聳了聳肩:“你在說什麼呀,都給我弄迷糊了。”
蜜糖色的眼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皮膚蒼白,耳后的藍紫色血管和雪白的脖頸暴露在于洲眼前。
于洲此刻真想掐著他的脖子使勁晃一晃,看看他的腦袋里都裝著什麼。
于洲粗暴地扯下許曇身上的一次性圍裙,扔掉了他的手術刀,拽著許曇的手走出了假山。
他步子邁得又急又快,許曇被他拽得跌跌撞撞。
他軟著語氣,調子拖得長長,聲音膩膩的:“哎呀,你這是干什麼呀,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捏碎了。
”
于洲猛地轉過身,怒視著嬉皮笑臉的許曇,低吼道:“我一直覺得你能做個正常人,起碼能裝作是個正常人,你現在卻連裝都不愿意裝了。”
許曇張了張嘴,愣了好一會。
他閉著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試探地握住了于洲的手。
他說道:“于洲,我正在努力。”
于洲譏笑:“你就是這麼努力的?”
許曇仰著頭看向湛藍的天空:“解決掉問題產生的源頭,所有難題不久迎刃而解了麼。”
他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難道不對麼?”
第24章 校園24
奶茶店里,于洲買了兩杯厚奶芝士葡萄,天知道為什麼這一杯奶茶這麼貴,居然要56塊錢!
許曇剛洗完手,拿著一盒肥皂花坐在奶綠色的沙發上,他坐在窗子旁,沐浴在正午燦爛熾烈的陽光下,皮膚潔白,眼眸明亮,發絲在閃閃發光,白襯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拿著紙巾優雅地擦拭著指尖滴落的水珠
儼然是個不染塵埃,活在云端上的豪門貴公子的矜貴做派。
于洲把奶茶放在桌上,越看許曇越覺得他是一只兩腳吞金獸。
許曇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大口奶蓋。
于洲抱著雙臂看著他,一臉冷酷地說道:“說吧。”
許曇的眼珠滴溜溜亂轉:“說什麼啊,你今天好奇怪,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于洲,我知道你腦子好使,比我們都聰明,但這不意味著你什麼都是對的。”
他振振有詞,強詞奪理:“你這樣的人哪里都好,就是容易鉆牛角尖,又對自己的智商和推理能力過于自信,可是生活上的事情又不是推理小說,也不是數學題,根本沒有固定的答案。
”
他再一次著重強調:“千萬不能想當然。”
于洲就靜靜地看著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到底唱不下去,許曇悻悻地閉上了嘴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我聽說你爸提前從國外回來了。”于洲說道。
許曇點點頭:“嗯,是回來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看我不還是好好的麼。”
坐在他對面的于洲突然站起了身,他巨高臨下地俯視著許曇,強大的壓迫感讓許曇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身體。
于洲抬起手,揪住了許曇的襯衫領子,單手解開了許曇的襯衫扣子。
許曇急了,死死地按住了于洲的手。
可是于洲的手勁那麼大,他那點力氣怎麼可能制得住于洲。
一顆紐扣、兩顆紐扣、三顆紐扣。
皮膚上大片大片的淤青無所遁形,就這樣暴露在于洲的的視線下。
于洲皺著眉,表情分外陰沉,下頜緊繃著,太陽穴迸起青筋。
許曇低下頭,不敢看于洲的眼睛,他不想讓于洲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雖然在于洲面前他已經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
他眨了下眼睛,攏住了襯衫領口,沉默著把于洲解開的扣子慢慢系上了。
他低低地垂下了頭顱,聲音啞啞的,很難過的說道:“于洲,你這個人太討厭了,總是能讓我無地自容,一次又一次擊潰我的自尊心。”
他抱著芝士葡萄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你太討厭了,你為什麼這麼敏感,還這麼聰明,這種被人輕易看透的感覺太討厭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
其實于洲從來都不擅長安慰人,他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從來都是的事多,說的東西少,爺爺說他性格又悶又冷,不招小姑娘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