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木就是隨口一問,他扯了扯嘴角道:“祭司都治不好你們族長,我一個藥液師能有什麼辦法?”
“族長的傷目前是祭司們用自己的能力在拖著,另外將部落所有的藥液師聚合起來,再喝下他們商量出來的藥液慢慢恢復傷勢。你是部落第一的藥液大師,如果有你在,相信制作出來的藥液效果會更好。”
舒木謙虛地說:“我并沒有比別的藥液師厲害到哪里去,就不跟你們回去了吧?”回去了還去哪吃甜食?
“不行。”傷疤獸人一聽舒木不愿意,猛地回過神來,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不怕死,就不要跟我們回去。”
想到龍蛇族的霸道強大,舒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真的必須要回去?”
兩個獸人重重點頭:“必須!”
舒木苦笑起來,轉頭對斐聿可憐兮兮地說:“你也聽到了,我必須得走。所以你能不能做很多甜食出來,就放在能保存食物的木箱里讓我帶走?”
斐聿笑著說:“沒問題。”
舒木松了口氣,“你放心,我會用藥液交換的。”
旁邊傷疤獸人眼睛睜得老大:“用藥液換食物?”用藥液就用來換一些食物?雖然是靈廚做的,但也很浪費好不好?
舒木一看到他好心情就沒了,冷淡地問:“什麼時候離開?”
“下個日夜?”
“下下個日夜?”
話一同時出口,兩個獸人就立刻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肥臉獸人用眼神示意:離開了可就吃不到好吃的食物了。
傷疤獸人也用眼神回應:可族長還等著治傷啊。
肥臉獸人:有祭司大人在,能拖好久。
傷疤獸人:……行吧。
“下下下個白天出發。
”
離開房間,傷疤獸人注意力重新回到斐聿身上。
“怎麼會有來自不同種族,卻長得一模一樣的獸人?”他嘀嘀咕咕道,忽地使勁拍了下腦門,“糟糕,忘記問他是什麼種族了。”
不止是傷疤獸人懷疑斐聿,斐聿也挺想從他身上打聽到些消息。
“四層還有空房間,你們愿意的話,可以住在這里。”斐聿主動說。
“真的?”肥臉獸人完全求之不得。
傷疤獸人直直望著斐聿,問:“你是哪個種族的獸人?”
斐聿眨眨眼,胡扯道:“長耳獸族的。”
“長耳獸族?”那種兩條后腿能踹斷獸人骨頭的種族?他沒有立即相信,又道:“你能變出獸形讓我看看嗎?”
不等斐聿說話,肥臉獸人就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怎麼突然叫人變出獸形?你是在跟他發出挑戰嗎?他哪里得罪你了?”
無緣無故讓一個不認識的獸人變獸形,這等于是向對方挑戰。
傷疤獸人也反應了過來,他猶豫片刻,咬牙道:“他做食物這麼厲害,實力肯定也很強,我就是手癢癢想跟他打打架。”他陰狠地望向斐聿,“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是個雄性被這麼問就不會拒絕,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斐聿就是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還要去照顧幼崽,沒時間。”
獸人向來把幼崽看得極其重要。照顧幼崽?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
傷疤獸人卻是猛地想起來前族長是有幼崽的,他瞳孔微微一縮,難道說這個雄性要照顧的幼崽就是那只小龍蛇?
“我能去看看你的幼崽嗎?”他迫不及待地問。
本以為斐聿會心慌拒絕,沒想到眼都不眨一下就同意了。
“好啊。”
兩人跟著斐聿徑直來到三層崽崽們的樂園里。
傷疤獸人路過這里好幾次,只是每次這兒的房門都關得死死的,讓他看不到一點里面的場景。如今跟著斐聿過來,門一開,傷疤獸人緊張地立馬朝里面張望。
好、好多幼崽!!
怎麼會有這麼多幼崽?!
他甚至沒辦法欺騙自己,這麼多幼崽都是前族長跟他的伴侶在被送出部落后生的。畢竟生不出這麼多只崽來不說,而且這些崽一看就是出自不同的種族。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幼崽?”傷疤獸人不死心地問:“你的幼崽是哪個?”
“爸爸。”小龍蛇邁著肥嘟嘟的小短腿飛快跑了過來,“你可算來啦,我又教會他們唱一首歌啦。”
斐聿連阻止都來不及,一群小崽崽就齊齊高歌起來。
“兩只阿父兩只阿父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頭毛,一只沒有尾巴毛,真奇怪,真奇怪……”
斐聿嘴角抽抽,低聲警告:“別在你阿父面前唱,不然他揍你我絕不攔著。”
小龍蛇得意道:“爸爸我知道。”
傷疤獸人如遭雷擊地瞪著眼前的小胖崽,難以置信地問:“他就是你的幼崽?”
斐聿笑:“是啊。”
這怎麼可能?前族長的幼崽現在離低級覺醒還遠著了,壓根不可能變出人形來,所以真的是他搞錯了?
傷疤獸人干巴巴地道:“你、你還有別的幼崽嗎?”
“沒了。”斐聿說。
傷疤獸人又仔仔細細不放過一個角落地搜尋了一遍整個房間,實在找不出一點小龍蛇獸形的蹤跡才不得不被肥臉獸人拉著離開。
“你到底怎麼了?”一回到安排給他們的房間,肥臉獸人就馬上問道,“自從見到舒木大師后,你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
傷疤獸人想了想,還是把他的發現告訴了肥臉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