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同個部落里賣的獸人太多, 最后導致我們的東西不如以前賣得快甚至是賣不出去該怎麼辦?”
“最最重要的,顏部落的崽崽飯館就一個。我可是早就打聽過了, 里面只有一個靈廚。你想想啊, 就一個靈廚, 他能做出多少調味塊和冰棍來呢?”
獸人被同伴的三連問給徹底問懵了,他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同伴又道:“說實話,崽崽飯館的靈廚能賣給我們部落這麼多獸人冰棍和調味塊已經讓我夠驚訝的了。我佩服他的能力,但我卻一點不相信再加進來好幾個部落一起賣后,他依然能夠保證我們所有人都買到足夠的冰棍和調味塊。”
“萬一不夠,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爭搶。”
“我們搶得過還好,搶不過要怎麼辦?”
“習慣了每個日夜都能賺到很多獸幣,你確定還能忍受得了幾個日夜都賺不到一個獸幣的生活嗎?”
最后一句話徹底打消了獸人的念頭。
“我知道了。”獸人語氣中帶了點驚恐,“我絕對不會告訴我們部落以外的任何獸人的。”
得到獸人保證,同伴仍舊不放心,返回部落后,立刻親自一個個通知賣冰棍和調味塊的獸人們抽個空隙談一談。
他說得異常嚴重,將冰棍和調味塊看得極其重要的獸人們全部準時到來。
“你說我們以后很可能不能賣冰棍和調味塊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啊,賣得好好的為什麼就不能賣了?是崽崽飯館的靈廚不愿意賣給我們了,還是買的獸人太多,那個靈廚做不過來了?”
同伴將自己和朋友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現場當即陷入一片寂靜。
許久,才有獸人苦惱地道:“你說得一點沒錯,但我們又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呢?”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呢?我沒跟著賣調味塊和冰棍時,就告訴過外來部落的獸人了。”
“我也是。”一個雄性獸人心虛地說,“我告訴了我正在追求的外來部落的雌性。”
“我倒是沒專門說,就是賣食物時有人提起就順嘴回答了一句。唉,他要是聽過就忘了多好啊。“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到場的獸人里絕大部分都或多或少跟人提過這件事!
好多還不是隨口說說,而是帶著炫耀說的。
附近部落并不都是跟石部落關系好的,關系差的雖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時不時給對方扯扯后腿肯定是非常樂意之至的。
“我們以后是不是賺不到現在這麼多獸幣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附近部落都來賣調味塊和冰棍,會不會最后很有可能因為賣的獸人太多,導致誰的都賣不完?”
獸人們紛紛陷入了沉思,絞盡腦汁思考解決辦法。
同伴重重嘆了口氣,覺得最糟糕的情況很快就要發生。這時卻忽然聽到有獸人嘟囔了一句:“要是冰棍和調味塊只有我們石部落的獸人賣就好了。”
只有他們部落的獸人賣?這想想就不太可能。
但……試一試又不會有什麼損失,如果崽崽飯館的靈廚就出乎意料地答應了呢?
同伴盡管覺得自己是在妄想,依然還是控制不住地思考起了勸說斐聿的辦法。
辦法辦法,到底能用什麼辦法才能說服對方?
揍一頓威脅?把他們說得可憐兮兮讓對方同情?不不,這也太丟人了。要是能跟買冰棍一樣直接用獸幣買到對方的同意就好了。
等等,用獸幣買?
同伴眼睛一亮,認為自己真是想到了最最好的主意。
這主意一說,當即得到所有獸人的贊同。
很快的,一大波獸幣正在到來的路上。
對此絲毫不知的斐聿,此刻正微微苦惱著。
斐聿猜測自己應該是快要結束廢獸生涯,真正成為一只獸形和人形能相互隨意轉化的獸了。
本來幼崽低級覺醒成功變成人形后,再變回獸人是絲毫沒有阻礙的。可斐聿的這具軀殼偏偏就是個變不回來的廢獸。廢獸有很多,但如斐聿一樣用這種原因成為廢獸的,極少極少。
不能自如轉化形態成為廢獸的,大部分都是后天受傷的原因,先天的……是真的少見。
總之,就是斐聿沒有參考對象,只能自己摸索。
起初,他只是食量稍微比以前大了點。緊接著,他開始每天每天的睡不著覺。當然斐聿如今不睡覺是可以的,但自己不睡和使勁睡就是睡不著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后來,斐聿開始慢慢沒精神,總感到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他甚至為此減少了飯館的營業時間。再再后來,斐聿開始掉起了頭發,大把大把的那種掉。
斐聿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頭禿,連帶著飯館的門都關得越來越早。
比斐聿更關心飯館的灰幾人立馬注意到了斐聿的異常,為了飯館盡快恢復到從前的狀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給斐聿出主意。
“不想吃飯那就別吃,強大的獸人長時間不吃飯也沒事。”
“沒精神?肘,你和你弟弟學做食物學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做好?能的話就你們兩個來做,讓聿好好休息幾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