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可是說過了,飯館賺的獸幣越多,他們能得到的報酬也就越多!
天色還沒徹底黑下來,飯館的食物就差不多要賣完了。
“食物不多了,您是不是再做點?”灰敲開斐聿的房門,急不可耐地說道。
斐聿還在晃神, 聞言“啊”了一下, 慢半拍地回:“不做了。”
這回輪到灰“啊”了,“不做?為什麼啊?外面還有好多獸人等著要吃飯呢。這麼好的機會不多賺點獸幣, 實在是太虧了啊!”
斐聿像是沒聽到,慢吞吞吐出三個字:“關門吧。”
灰覺得自己有點沒聽清:“關、關門?”
斐聿神思不屬地說:“剩下的食物你們自己吃了吧, 不用賣了。今天第一次開店,又要熟悉過程又要忙碌,你們也累了。早點吃完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的忙。”說完,徑直關上了房門。
灰盯著門板:“……”
雇主體貼他們這很好,可為什麼他總覺得好想哭?
斐聿發了話,灰和果不敢不照辦。
夫妻倆微笑送走一個個行走的獸幣, 又從廚房盛了所有的食物出來, 兩人連帶著舒木和小共坐一桌, 享受辛勞后的果實。
……果實個錘錘啊!
灰果夫妻倆苦著臉看著明明能賣出去換獸幣,最后卻注定要進他們肚子里的剩下的食物,一口一口味同嚼幣,沉甸甸地墜得心口疼。
吃完飯,兼職了一天收營員的小,將賺到的獸幣當面交給斐聿,眾人就一塊兒離開了。
斐聿精神力一掃,飯館開業第一天收入五十灰獸幣三百零四個黑獸幣。不錯,是個好兆頭。
清點完獸幣,斐聿抓著獸幣繼續發呆。
他在想大龍蛇的事。
在這個世界待得時間越久,斐聿慢慢的也把自己當成獸人看待。盡管是個半廢的,多多少少總是有了點作為獸人的自覺。
這一旦有了自覺,斐聿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平常心看待自己的“失手一抓”了。
恍恍惚惚一整天,斐聿找了無數理由安慰自己,最后總算自己給自己疏通了——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動機也是純潔到不得了。而且大家都是雄性,認真追究起來,抓一抓也沒什麼大不了……叭?
雄性嘛,就是要不拘小節才對!
斐聿想通了,就放下這個問題,認真考慮大龍蛇發情期到來二三事。
沒錯,龍蛇族的前族長大人在昏睡期間發情期開始了。
人字前面帶個獸,既是獸也是人,發情這回事就避免不了。要說有什麼區別,只在于周期長短。
所以,龍蛇族發情期要多長時間才結束?
這是斐聿思考的問題之一。
族長大人都發情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下飯?
這是斐聿思考的問題之二。
吃飽喝足,精力充沛,會不會延長發情期?
這是問題之三。
萬一精力更充足,這也不知道恢沒恢復意識,萬一沒意識,自己鬧騰起來沒個輕重,好不容易養的好了些的傷,會不會立刻重新打回原形?
這是問題之四。
最為難的是問題之五,他要怎麼投喂一個發情期的獸人?
發情是不可能無時無刻一直在發的,可發起來它也沒個準確時間點啊。對方兩眼一閉不知道尷尬,斐聿要是被迫圍觀,那、那真的是羞恥到不行啊。
思來想去,為了雙方都好,斐聿決定……這兩天就先看看情況,暫時就不給吃飯了叭?
餓一餓不會死,餓一餓沒力氣了也就早點不鬧騰了。
……
飯館開業第二天,斐聿準備了比前一天更多的食物。一大早就起來忙忙碌碌做飯,有異能在手,也不用擔心提前做好的食物放久了不好吃。
飯做到半中間,灰果夫妻抱著三崽兩蛋,一人叼著塊烤肉前來報到。
斐聿看到烤肉一臉詫異:“不是說好包吃包住的嗎?”怎麼就自備食物了?難道是這麼快就吃膩了他做的食物?
果連忙解釋:“我們隨便吃點就可以,填飽肚子就行。你做的食物這麼好吃,不如拿來多賣點獸幣。”
灰憨笑著點頭,強調:“我們就是少吃一點點,不是完全不吃。”他們既想賺更多的獸幣,還想吃到斐聿做的更多的美食,夫妻兩人想了整整一夜,才想出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斐聿又勸幾句,被夫妻倆異口同聲堅定拒絕。
五六分鐘后,舒木和小掐著點過來吃飯。
糖餅就紅燒肉成了舒木近一段時間的新寵,再喝一杯甜掉牙的獸奶,舒木滿足地挺著肚皮回家睡回籠覺去了。
廣告一放,大門一開,就有好幾個獸人疾步走了進來。
灰和果露著八顆牙齒微笑迎上去,把客人領進座位,麻利地報菜名報價。
“……一樣來一份先嘗嘗。”這顯然是個第一次光顧的新客,懷里抱著呼呼大睡的幼崽。
“好噠,請稍等。”灰轉身上樓端食物。
果招待的倒是個昨天來過的獸人,不用她說什麼,雌性獸人就照著自己的喜好直接點菜:“紅燒肉一份,烤腸五根,要西紅柿醬。蔬菜餅十個,哞哞獸奶兩杯,加糖和蜂蜜。
”她笑著對果說:“我家崽崽從來不吃野菜野果,沒想到卻十分的喜歡吃這個蔬菜餅,這可真是省了我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