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河冷冷笑道:“要掛你自己掛,我可不敢,我還想再我哥手底下多活幾年。”
劉老爹氣的手發抖:“小兔崽子!”
*
夜晚,黑暗如期而至劉金章躺在炕上,額頭不滿汗水,眉間緊鎖,身陷夢魘之中,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
妄河睜開眼睛,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心道:真吵。
她收拾一下拿著書本出了房間。所幸千秋沒有挑大半夜的時候搞事,畢竟妄河也不想在外面枯坐一晚上。
而另一邊深入夢境之中的劉金章則是異常的恐懼。
高大的建筑,五彩的霓虹燈,還有高架橋上來往不斷的人息。
人手一部手機,大部分人背著書包或者盯著手中的手機埋頭走著。
“這是——”劉金章道抽了一口冷氣,她急忙看了下自己的衣裳,還是睡著前的那一身,“穿越了嗎?”
她從十年前睡了一覺又穿越到了現在嗎?
劉金章赤腳在路面上走過,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現在的時間,到底是再一次穿越還是說有另外一個可能。
一個她根本不想相信的可能——她根本沒有重生過。
哪怕是現代化建筑,十多年沒有見過這番景象,劉金章也產生了一種恍惚感。
就好像是她從一個落后的世界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但她心里面清楚,這就是按照正常時間段發展以后的未來。
“2023年——”店鋪附近總是不缺發傳單的,劉金章從地面上撿起來一張,目光落在上面標注的時間時呼吸不由得一滯。
“怎麼會——”劉金章死死地攥住傳單,她不想相信,她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一串數字,就好像她這麼做那一串數字就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改變一樣。
這一年她記得特別特別的清楚,是她被上輩子的那個富二代甩掉,然后重生的那一年。
不,不,現在不能說重生,或許所謂的重生只不過是她臆想的一場夢。
可是——為什麼夢境會這麼的真實?
劉金章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或許她應該按照之前做過的重生夢一樣,回到自己的鄉下的家里面,接受別人的嘲諷,然后靜待著夢中來臨的重生的降臨?
她的視野范圍內忽然出現了一雙白色帆布鞋,隨后一只手捏住了劉金章死死攥在手里面不放的報紙。
劉金章僵硬地順著鞋子往上看,目光觸及到那人的面孔時,她的呼吸一滯。
“國,國立?”劉金章生澀地喊出來這個名字。
“哈?還沒有記起來嗎?”千秋歪頭。
哪怕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都死死地壓抑著自己的記憶,拼命地不想接受一些原本她早就應該接受的東西。
劉金章她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
“看來這一次需要我自己動手嘍?嘖,還從沒有這麼嘗試過,希望能一次性成功啊。”千秋扯住那張傳單,他含笑的眸子注視著劉金章,溫和道。
劉金章的腦袋倏地刺疼,她反射性地閉上眼睛,原本死死拽著傳單的手倏地松開。
“好,好疼——”
劉金章用手不斷地敲擊著自己的腦袋,她額頭開始出現汗水,腦海好像被人用刀子刺了進去。
那虛幻的刀子不僅撬開了她的顱骨,還一下一下的攪動著自己的神經。
“求你,求你放過我——”
第94章 救世主的反叛之路(1)
“放過你?”
千秋原本一字一字地看著報紙的眼神不由地移到了劉金章的身上, 他的眸中似乎是閃過不可置信,卻又帶著點恍然:“時間是有點長了,我都忘了很多人來到這里的第一句話好像求饒來著——”
可能是上個世界的沈清華給了自己錯覺?千秋原以為劉金章也能迅速地接受自己的命運呢。
腦海里面好像有一直大手在腦記憶里面翻來覆去的尋找,被死死壓抑著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在眼前,
那些她重生后發現一切不如意時的惶恐, 那些她日日夜夜乞求的惶恐,那個在夢中聲音——
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浮現。
她就是一個失敗者!依靠著神明贈予的金手指延遲了刑期。但死刑終究是死刑, 在這里它變不成無期徒刑, 更不會因為行法者的憐憫而再次延遲幾年。
它只會提前——
“求您,求您放過我——”
劉金章魂體癱坐在地上, 她雙手撐在地面上, 眸中的驚恐一直存在。眼前的人哪里是什麼國立,哪里是什麼神明, 他是惡魔啊!
什麼金手指, 她當年為什麼想不開要接受來自惡魔的饋贈?如果當年她沒有接受金手指, 沒有簽訂契約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千秋松開手,傳單飄飄然落下。他上前一步, 抬手抓住劉金章下巴,逼她仰起頭:“求我?當年你同意加入反叛者聯盟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是在做什麼?”
“既然當初做出了選擇,那麼現如今的這個結果也必須要接受——”千秋松開手。
“不要, 不要——”劉金章慌亂地膝行后退,她不想死!
千秋可不想聽劉金章說那麼多求饒的話。他起身, 手五指張開懸浮在劉金章的上方,銀白色的光從手心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