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歲宴的時候,沈清華又得罪原身的妃子被牽連直接禁足了半年,自然沒有見過,再然后,她就時時刻刻地圍繞著千秋在轉,哪里來的時間去見二皇子。
“可是這又不需要見到二皇子,你只需要收買奶嬤嬤就可以。”大理寺卿反駁道,“就算你沒有出門,難道小主不會派遣身邊的人去收買奶嬤嬤嗎?”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沈清華氣笑了,“等著被發現以后和你跪在這里一起對峙嗎?”
“嬪妾一直是清白的,不曾做過的事情就是不曾做過。嬪妾問心無愧。”沈清華挺直身子大聲道,“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大理寺卿大人,您為什麼一直抓著我不放,難不成是覺得根本查不出來兇手,所有想要誣陷我成為替死鬼?”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為了那幕后的兇手一直在打掩護,而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小妃子,則是你們的替罪羊。”
“張大人,你可是認定沈更衣是兇手?”千秋指節敲了敲桌面,本來在下面爭執不休的兩個人頓時停了下來。
“陛下,臣只是根據口供進行的合理推測。”大理寺卿額頭冒出來汗珠,這個沈更衣怎麼這麼伶牙俐齒,反倒是堵的他說不出來話。
“推測?所以你只不過是憑借一個推測就給我定罪?證據呢?你能拿出來其他的證據嗎?”沈清華冷笑插話道。
“微臣是根據兇手的口供——”隨后他瞧瞧掀起來眼簾看向千秋。但千秋始終保持那一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瞧著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
“還有別的證據嗎?”千秋笑著開口,“朕可不想和你們在這里浪費時間。”
下面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沉默,唯有沉默子不斷的蔓延。
“都不說話?”千秋手指敲了敲桌面,“那就都帶下去關著,等到什麼時候想出來法子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千秋忽然笑道:“朕覺得詔獄里里面還有不少的空閑牢籠,足夠你們使用的。”
“陛下饒命啊!”大理寺卿猛然抬眸,他慌亂搖了搖頭,“陛下恕罪,微臣——微臣——”
大理寺卿后面的話卻說不出來,因為他的的確確不能解決這一件事情。他跪坐在地面上,看向千秋,恍然間只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一旁的沈清華焦急地思考要如何解決現在的問題,她現在恨死那個謀害二皇子還嫁禍給自己的人了。
“陛下,嬪妾有個法子,不知道陛下可否讓嬪妾接手那個奶嬤嬤。”沈清華咬了咬牙,比起來別人,她更相信自己查出來的東西。
“你有辦法?”千秋挑眉。
“奴婢聽說過一種方法,名字叫做真話術,能夠讓人吐出來所有的真話。”其實就是催眠,沈清華在現代的時候學過一點兒,但只有皮毛,也就是照貓畫虎。
能不能將人成功催眠也是不確定的,畢竟她只在朋友互相一起玩過這種游戲,當時根本不管用。但是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只不過她其實是想要借此機會用一下別的手段。
“那朕就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千秋停下轉動扳指的手,笑著說。
“陛下,陛下明鑒,微臣也有個法子可以證明微臣所說話并非作假。
”
大理寺卿聽見沈清華的話,頓了下,奶嬤嬤現在已經半死不活了,要是讓沈清華瞧見,說不定她還會給自己扣上屈打成招的帽子,這是萬萬不能的。
“陛下明鑒,只要派人去搜查一下沈更衣的宮殿,這件事情便會迎刃而解。”大理寺卿道,“那奶嬤嬤說,沈更衣曾經拿過她家人的東西用來威脅她,這才無奈屈從于沈更衣。”
“純屬污蔑!”沈清華的那一口氣還沒有松下去,聽見這話后這口氣卡在胸腔里面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那敢問沈更衣,可愿意讓下官派人搜上一搜?”大理寺卿朝著千秋拱了拱手,這件事情還是得讓千秋下令。
“沈更衣覺得呢?”千秋溫聲詢問。
“這——”沈清華自覺自己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所以向來不怕的。況且她確定自己殿里面沒有什麼要挾人的東西,但里面從系統哪里拿到的東西卻有不少。
沈清華本來想要利用這些東西發展商業以及給自己謀取其他的利益,就像是利用玻璃一樣,但現在恐怕要被發現了——
一時間她竟然分不清哪一個更嚴重一點兒。
“若是陛下下令,嬪妾自然是愿意的。”沈清華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來人!”千秋稍微喊了一聲殿門就立刻被推開。小李子一直守在門外,全神貫注地盯著里面的情況。只要陛下需要,他就能立刻反應過來。
“請陛下吩咐。”小李公公揚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浮塵,拱手道。
“你帶著人去沈更衣的宮殿里面搜尋一下,看看里面有沒有大理寺卿說的那個東西。
”千秋道。
“諾。”小李公公領命下去,大理寺卿則是跟在小李公公的身后。千秋看著沈清華還跪在地上,隨手召了一個人給她一個團墊先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