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華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跪下,叩首求饒。
“起來,朕何時說過是皇后有問題?”千秋蹙眉,心中懷疑這件事情莫不是沈清華在自導自演。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和沈清華距離有些遠,也沒有聽見沈清華和系統的聲音,也不太確定這是故意的或者是無意的。
“陛下,太醫令來了。”德全一進來就瞧見跪在地上的沈清華依舊她身后跟著的奴婢。
“行了,先給沈答應瞧瞧。”千秋視線落在太醫的身上。
太醫應聲起身,他看向跪在一邊的沈答應。沈答應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隨后緩緩起身,但她依舊沒有動作,而是看向千秋。
“怎麼,還有事?”千秋開口詢問。沈清華不是很在乎美貌?怎麼現在太醫來了反而遮遮掩掩的。
“陛下,嬪妾有個懇求,陛下能不能回避一下,嬪妾怕污了陛下的眼睛。”沈清華知道中醫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她的面紗鐵定是要摘下來的。
但面紗下面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有她自己清楚,現在這種模樣是萬萬不能讓千秋瞧見的。不然以后就算是她恢復了以往的羊毛,但看過現如今樣子的千秋,恐怕腦海里面也會冷不丁的回憶起來。
就像是現代的那些跟著去陪產的丈夫一樣,雖說沈清華看不起這些人,但現在她面臨的問題也是差不多的性質。
“朕允了。”千秋頷首。
沈清華他們自然是不能讓千秋給他們騰出來位置的,他們自然而然的進入的屏風后面。
而千秋也沒有單純的等待,他給了德全一個眼神,德全急忙上前。
“你去查查,沈答應這里的茶是怎麼回事?”千秋手指摩挲下自己的下巴,背后搞事的人到底是誰呢?不過依照沈清華那麼愛護自己那張臉的樣子,應當不是她自己下的手。
不久后,屏風后面的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來。沈清華的臉上依舊帶著面紗,只不過和之前比起來,這次她的眸中滿含淚水。
“陛下,您一定要為嬪妾做主啊陛下!”沈清華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面上,她雙手抓著千秋的衣擺,泣不成聲。
“你這般作為,哪里還有半點嬪妃的樣子,還不起來。”千秋抽腿,這隨時隨地往上撲著拽人衣服的習慣怎麼感覺到處都有,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沈清華一下子撲倒在地面上,似乎沒有想到千秋盡管談這麼對自己避之不及。
“回稟陛下,小主現如今的癥狀偏向于中毒,具體情況臣還需要看一下小主用的物品。”太醫拱手回道。
“朕何時說過不給你做主了?”千秋無奈扶額,他盯著沈清華的眼睛,瞧見里面快要溢出來的委屈,冷笑道,“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朕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
“陛下,嬪妾沒有這種意思,嬪妾只是,只是——”半天,沈清華也沒有理清楚“只是”后面的話。
“呵,行了,你……”千秋伸手指了下沈清華伸手跟著的婢女,“紅粉是吧,將你家在小主平日用的東西都帶出來,讓太醫瞧瞧。”
“諾!”紅粉得令后急忙將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帶出來。一般來說這種臉上的問題最先懷疑的是身上擦得粉,紅粉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太醫打開沈清華平時用的脂粉盒,嗅了嗅,里面并沒有任何的問題。隨后,太醫看了一下沈清華的被褥之類的東西,結果這周圍竟然沒有一樣東西出現過問題。
沈清華瞥了眼千秋,她的目光落在千秋手邊的茶杯上。但千秋聽著太醫的匯報,卻并沒有將那茶遞出去的意思。
沈清華有些害怕,要是太醫沒有發現的話,那這幾天的罪她豈不是白白受了,沈清華清了清嗓音,隨后將自己的茶水遞過去:“太醫,要不您看看著茶水?”
太醫一愣,他順著千秋的目光看過去,沈清華端著茶杯都快要遞到太醫的眼底了,可見其緊迫。
千秋手指噠噠地敲了下桌面,瞧見太醫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在征求意見。千秋偏頭,一手撐著扶手,一手隨意的揮了揮。他自然也是想知道,這一場戲背后到底是什麼人導演的,竟然還將他給拉入了戲中。
千秋不排斥看戲,但如若自己成為了這局里面的一環,那千秋可就不高興了。
太醫接過來茶水,嗅了嗅,臉色頓時大變。
“娘娘,這些茶葉可還有留存?”太醫將茶杯放在一邊急切詢問。
沈清華松了一口氣,隨后應道:“有的,還剩下一下。”
沈清華給紅粉使了一個眼神,紅粉了然點頭將剩下的那部分茶葉拿了過來沒然后交給沈清華。
沈清華遞給太醫且解釋一嘴:“這茶實在是太香了,我實在是沒有忍住便用了大半,現如今只剩下一小部分了。難不成這茶真的有問題?”
“陛下,嬪妾罪該萬死,竟然誤讓陛下引用了這樣的茶水!”沈清華啪嘰再次跪下求饒。
千秋看著沈清華的動作,眼神不由地暗了一下。
他還記得契約者信息里面,剛來這里的沈清華當時禁足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懂規矩”,可以說那時候沈清華是橫沖直撞的代表,但那時候她還保留著來自現代人的尊嚴,不會動不動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