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惡的是千秋,為什麼寫詩文的時候不然給他們落款,一旦有了落款,現在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千秋站在門外,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鼻尖,這是有人在想念自己嗎?隨后他敲了敲門雅間的門,進入。
一進門便瞧見站起來的林平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好似帶著或火星:“各位,這桌酒席可曾滿意?”
“殿下!微臣參見殿下。”這些人紛紛下跪。
“免禮吧。”千秋揮了揮手,“孤知今日各位欣喜,各位不必行如此大禮。”
“林狀元郎,干剛才怎的站著啊。”千秋忽然開口問道。
“微臣……”林平南不知該怎麼開口,他想趁機將這一次朗讀的事情推出去。反正他還沒有開口念,這些人也不會想到這首詩文是他的寫的。
他就不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記得住他的詩句。
“殿下,狀元郎他正在分享自己所做的詩呢。”平安搶先開口道。
“是這樣嗎?”千秋笑了笑,“各位。不知孤可否蹭上這場閑情逸致啊。”
“自然,自然。”隨后有人答道,“殿下能來,我們自然是掃榻相迎啊!”
“不用顧忌我,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千秋擺了擺手,他隨手抽出來一張椅子,坐下。
“請吧。”千秋看向林平南,隨手一伸手道。
林平南唇|瓣嚅動了下,忽然他將手中的詩詞放下,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各位,在下有些不舒服……”
千秋目光看著林平南離去的身影,隨后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平安急忙上前,聽見千秋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去,瞧瞧,人別掉進去出不來。
”
下面的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也都有些埋怨林平南。什麼時候肚子疼不好,偏偏挑這種日子。但他們當然不能當著千秋的面埋怨,便只能悄悄用眼神示意自己身邊的人。
須臾,平安回來了,他的神色不明,看向千秋動了動唇,隨后道:“殿下,狀元郎說他身體不舒服,便提前離席回去了。”
“身體不舒服?怎麼?孤一來他便身體不舒服嗎?”千秋冷哼一聲,隨后他擺了擺手,平安自覺地退下。
“殿下,狀元郎恐怕也不是故意的……”有人想要幫著林平南解釋,他們不像千秋因為林平南的事情記恨到他們的身上。
“孤知道,畢竟誰還沒有個急事呢。”千秋笑道,“好了,也不打擾各位了,孤去其他的雅間瞧一瞧。”
“恭送殿下。”幾人將千秋松手。
隨后開始大聲抱怨起來林平南。
“說是肚子疼,我可沒有瞧見他之前肚子痛過,說不準是去做什麼事情了呢?”
“呵呵,我們念詩的時候也沒瞧見像林平南那樣身上有一堆毛病啊!”
“你們難道就不想看看林平南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忽然有人道。
“怎麼不想,好歹他還是狀元郎,不過我記得之前好像有一篇詩文寫的真的是生搬硬湊啊,根本不像是能過會試的人寫的。”
“對對,我也記得有一篇……”隨后那人看了看四周,他記得大家念得詩文里面并不包括這一首詩。
“難不成……”忽然有人掀開了林平南露在桌面上的紙張。
上面就寫了一首詩,就是他們剛才他們尋找的那一篇。
幾個人探頭一起欣賞,卻還是覺得這詩文狗屁不通。
“什麼東西!”忽然有人道。
“哈哈,確實不是東西。”這話說得也不知道是林平南還是林平南的詩文。
*
次日,下午,是瓊林宴的日子,這些新的進士都去要赴宴。
宴會的地點在集英殿,除了這些進士,赴宴的人員還有皇帝,太子,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員。這也是這些讓他們來招攬新生力量的好時機。
林平南剛剛進來就感受到幾道不善的目光。
第43章 狀元郎的錦鯉日常(19)
林平南在婢女的引導下落座, 他坐在左手邊,對面坐著的是榜眼和探花,也就是枕柳和青衫男子。其他人依次在他們的身后落座。
首位是皇帝的位置,他的下方是太子的位置。這兩張紅木案上都鋪著黃色的桌布。上面的器具也和他們這些人用到的不一樣。
林平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里, 圍繞的都是當朝的官員, 他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掃過。在瞧見忠威伯的時候又急忙移開,最終落在了蘇相身上。
林平南整理了一下衣袖, 隨后起身朝著蘇相走去。
“蘇相, 學生這廂有禮了。”林平南拱手道。
蘇相正在和其他人說話,林平南并不認識這一個人, 但他想著, 能和蘇相搭話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便也朝那人拱手行禮。
宴會上, 當時和林平南同處于一個包廂里面的進士瞧見這一副, 眼神中帶著不屑。
青衫男子拿起自己面前果盤里面的一顆葡萄,朝著枕柳的桌面上丟過去。
枕柳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被驚得回神,隨后看向青衫男子,臉上都是對剛才他的動作的不贊同。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就瞧見青衫男子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枕柳疑惑地順著那方向看過去,他瞧見林平南時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