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婢女說完回眸一看,想要知道剛才到底是誰想出這麼符合林平南特點的詞語,她得好好和這人聊一聊。
千秋笑了笑,隨后道:“林平南,你前世莫不是真的是掃把星或者霉神?怎麼我們每個人遇見你都要倒霉?”
“對啊對啊,林平南,你是不是會給人下霉運。以前我和枕柳少于你交談,便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今天不過是說了點話,枕柳出門就被馬車撞。”
客棧里的其他人聽見之前的聲音便忍不住好奇圍觀過來,聽見他們這一番言論,看向林平南的目光不由得變了變。
忽然聽見有人道:“誰沾林平南誰走霉運啊!”
只這一聲,周圍人紛紛退后幾步,恨不得自己和林平南之間隔著一道萬里長城。
他們可不希望自己沾染上一點兒的霉運。看枕柳這樣子,這霉運沾上了輕微一點兒受到些驚嚇,嚴重一點兒,可能就是半身不遂,這還不如連命都丟了。
小二瞧見外面圍了一堆的人,他好奇地探頭看了眼,剛好聽見他們在談論林平南的事情,便忍不住插嘴道。
“我們客棧以前可從來沒有人鬧事砸桌子的,他剛來沒幾天,我們店就被人砸了!”
“那你們還讓他繼續住在這里?”旁觀的人驚訝道,“留著這人等著他的仇家上門,將你們的店砸個精光嗎?”
店小二聽見這話,嘆了口氣,瞥了瞥嘴:“錢都付了,總不能將人趕出去。”
“不行,他不能呆在這里,我們可不想和這種人住一家客棧。”有人忽然道,他也是個書生打扮,估計也是這一次會試的考生。
“就是就是,看看枕兄,要不是有旁邊這位公子出手,他此后可就跟科考無緣了。”青衫男子同意地點了點頭,他伸手拍了拍枕柳的肩膀。
“對啊,還有幾天我們就要科考了,我可不能出現這種意外。”有人看了眼枕柳,隨后大喊道,“你們要是繼續留林平南住在這里,就退錢!我去別的客棧住去。”
“對對,這偌大的京城,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客棧容人。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我們去別的客棧住一住可沒有問題。”其他人紛紛附和,他們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和這虛無縹緲的運氣賭。
他們辛辛苦苦這麼久,寒窗苦讀幾十年,就因為碰見了林平南,結果一朝化為烏有,這怎麼能令人甘心?這種結果,他們如何能接受!
“誒誒,你們別急啊,我又不能做主,我去問問掌柜的。”店小二急忙揮了揮手,他將手中的條抹布往肩上一甩,急匆匆地朝著里面走過去。
林平南站在中央,臉色變了又變,隨后狠狠地瞪了眼千秋,然后大聲道:“虧你們讀圣賢書,你們竟然相信這種鬼話?”
“你生什麼氣呢?”千秋笑道,“他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誰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呢?”
“我們可有一點兒委屈你?”千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魏洛和枕柳。
“一件事情,兩件事情,可以稱之為巧合,但三件事情,四件事情,便不能單純地用巧合來解釋。”千秋雙手背在身后,忽然,他壓低了聲音道,“林平南,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可不止三四件了。”
“你……”林平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千秋猜到了自己的能力,“信口雌黃!”
“隨你怎麼想了。”千秋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林平南再也忍不住,他伸手隨意推開一人,直接沖進了客棧里面。
千秋看著林平南落荒而逃的背影,聳了下肩,隨后道:“角兒都走了,戲也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
魏洛看了眼千秋,隨后行禮告退。她再次登上馬車,緩緩離去。
平安牽著馬過來,他和千秋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枕柳看著人遠去的背景,陷入沉思。隨后他被人拍了下肩膀。他嚇了一跳,隨后回眸瞧見是青衫男子:“怎麼了?”
“瞧你這一驚一乍的。”青衫男子笑了下,“膽子也太小了。人都走了,還看呢?”
“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再想些事情。”枕柳無奈道,“你之前不是說冊封儲君了嗎?詳細給我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呦,之前不還是不在意嗎?怎麼現在還問起來了?”青衫男子驚訝道,隨后他看了眼千秋離開的方向,然后伸手向上指了指,“那人不會就是……”
“極大可能。”枕柳頷首。
“我這什麼運氣啊,我一個白身,竟然能和那人一起吃飯。”青衫男子激動道。
“你也是有功名在身上的。”枕柳安慰道,隨后將之前青衫男子給自己的話還給青衫男子,“再說了,你努力努力,說不定將來還能在那人手下討生活。”
而千秋回去以后,在王府也沒有呆多長時間,便被有關人員叫走,和其他負責會試的主考官門一起封閉了起來。
會試一共三場,每場三日,一共持續了九日。
這一段時間內,千秋他們都不能離開。直到所有的工作完成,他們才會被允許出來。
不過千秋并不參與閱卷和后面的工作,加之他特殊的身份,所以他能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