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吟?”宋母敲了幾遍里面都沒有回應。
“大早晨起來,就敲,敲敲敲,敲什麼敲。”宋父滿臉怨氣的出門,他一瞧見宋母就直接吼道,哪里還有之前和宋母琴瑟和鳴的樣子。
“你朝我吼什麼!這不是阿吟一直沒有回我。”宋母懟道。
她本來是想要和宋父一起打拼,哪里想到宋父說她根本不了解現在的市場,直接拒絕了她。
讓她安安心心地照顧家庭就像她這麼多年在宋家做的一樣。
難以形容她當時聽見這話的心情。若干年的努力因為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就被人一言否定了。
宋梓晨站在宋父一邊,宋吟則是不斷的和稀泥,她和宋父爭執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現在如今她看宋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沒起來就沒起來唄,阿吟這幾天跟著你一直早起做飯,還不允許孩子累了嗎?”宋父蹙眉道。
“他累?他干什麼了他就這麼累了,每天就是幫我洗個菜,然后吃完飯刷刷碗。”宋母道,隨后她伸手指著自己,“你就沒有想想我?我這幾天起早貪黑的,你們是一點兒活都不幫我做!”
“我也很累,我和梓晨我們在外面遭受多少的白眼,你知不知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宋梓晨一起來就聽見他的父母又在吵架,明明以前他們都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一個個的都跟進入更年期一樣。
“阿吟今天不舒服嗎?”宋梓晨上前,他敲了敲宋吟的門,依舊沒有人應聲。
他用力拍了拍,隨后一種慌亂感涌上心頭。
外面這麼吵鬧的聲音,要是以往的話,宋吟應該早早就清醒了,為什麼現在還沒有應聲。
“你們有阿吟房間的鑰匙嗎?”宋梓晨慌亂地活動了下手柄,門被反鎖住。
“有,我找找!”宋母看見宋梓晨這樣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隨后她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翻找出備用鑰匙。
“這里。”宋梓晨一把奪過來然后打開門。
他瞧見宋吟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宋吟的臉頰,但入手的那一瞬間,冰涼的觸感就傳遞到他的手心之中。
宋梓晨慌亂收手,他焦急地喊了兩聲,宋吟依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將手放在宋吟的心臟處。
那里安安靜靜地,沒有一點兒感覺。
宋梓晨驚恐地后退一步,他急忙轉身,直接抓住來人的肩膀哭喊道:“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
“阿吟,你不會有事的。”宋梓晨雙手將宋吟抱起來,宋父跟在他的身后,宋母愣在原地。
他們都似乎沒有想到只是一晚上到時間,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救護車來了以后,醫生一瞧見宋吟身上沉淀下來的紫紅色就心道不好,但他們還是帶去醫院還是給宋吟做了其他檢查。
最后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死亡至少兩個小時。
“節哀,是突發性心臟疾病。”
宋梓晨崩潰地抓住醫生的手:“不會的,你們在仔細檢查一下,他肯定只是暫時性的休克!”
“這位先生,有人逝世我們也很悲傷,我們理解。”
那位醫生雖然被宋梓晨抓著來回搖晃,也有些崩潰,但他還是出聲安慰。
奈何宋家根本不聽這些,甚至直接指責他們見死不救,大聲在醫院吵鬧。
不得已之下,醫院還是叫來了安保人員。
他們蓬頭垢面地被趕出去,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現在的他們,換誰都認不住來是當年在千秋面前趾高氣揚地宋家人。
他們絕望的接受宋吟死去的事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卻沒有想到,剛一進門就碰見穿著制服的人。
“是宋梓晨和宋國登先生嗎?您好,您涉嫌參與智峰科技(原宋氏集團)挪用資金罪,您二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
相比較宋家的兵荒馬亂,千秋這里顯得歲月靜好。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小山坳里面的路還有泥濘。
公交車朝著四面八方搖晃,坐在車上的人用力握住前面的座椅靠背才能避免自己被甩出去。
這輛公交車上人很少,就零星的幾個人。
司機看著千秋上車,似乎有些驚訝。
“學生伢?那麼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這是放假了?”司機帶著當地的口音。
千秋從原身的記憶里面扒拉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司機是經常開他們這條線。原身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就經常坐這一趟車。
“嗯。”千秋點了點頭。
“上高中了吧,今天考大學嗎?大學離咱們這兒遠點,去首都,那里比咱們這里太多啊。”司機感嘆道。
“今天不考。”千秋搖頭,今年的報名時間已經過了,他準備明年試一試,雖然他明年才高二。
“明年,明年也成啊。看你樣子就知道你這娃聰明,分肯定不糙,到時候不得上個本科。”司機師傅絮絮叨叨。
“我努力努力。”千秋頓了下,隨后道。
*
千父今日一早便醒來,便將前不久從山里面撿來柴火堆在灶口前面。
他隨后用火機引燃一點兒玉米棒,然后將剩下的柴火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