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千秋在這里,他就能發現,宋父的這一巴掌,將宋吟本就快要破碎的氣運屏障直接打的更加支離不堪。
換算成數據,那就是原本還有45%,現在就只剩下40%左右。
“你自己對千秋做的事情你是一句不提啊!你現在還有臉問!”宋父的手不住地顫抖。
他看著宋吟眼眶中逐漸積聚起來的淚水,也有些懊悔。
但打都打了,他是不可能認錯的。
這件事情根本上就是宋吟在不停地挑撥。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清楚了。
宋吟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單純,當初他的眼睛為什麼就跟被泥糊住一樣,一點兒千秋的好都看不見呢?
明明千秋在那一次考試中都能壓過宋吟,他為什麼還要偏袒宋吟呢?
宋父手撐在桌子上,一下子好像老了許多。
“我沒有,我……我不是。”宋吟捂著自己的臉頰,他拼命的搖頭,眼睛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流淌下來。
他一直啜泣,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怎麼問都不問一句就對阿吟動手啊!”宋母心疼地將宋吟拉入自己的懷中。
宋吟順勢窩在宋母懷里面,他語氣中的委屈直接戳到宋母的心臟上,直叫宋母心疼不已。
“阿吟,不要在意你爸爸說的話,他現在就是老糊涂了。”宋母伸手將宋吟耳邊的頭發往后捋了捋,然后抬頭對著宋父道:“千秋說的也能信!”
“對啊,爸爸,阿吟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你也知道他這麼乖,肯定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宋梓晨也被千秋剛才放的錄音給嚇住了,但他仔細一想,又覺得里面都是問題。
“咱們假設,要是那人真的給千秋下藥,那千秋又是怎麼發現的呢?爸爸,你也清楚,那些藥根本防不勝防。”宋梓晨直接假設,就算千秋再怎麼厲害,他一沒有接觸過這種手段,二沒有接觸過這種藥,他是怎麼能夠發現的。
除非他真的被那人下藥成功了,可是這又是一個悖論,被下藥的人根本不會有反抗能力。
“千秋肯定是自己在外面的時候認識的那些人。”宋梓晨忽然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之前那個光頭,千秋肯定是通過這些人認識的他們。”
“爸爸,我們明明沒有邀請千秋,他卻故意過來,他肯定不安好心,說不定就是為了在這一次宴會上給我們下藥,然后就可以利用這些藥將我們拿捏在手心里面。” 宋梓晨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加合理的理由了。
“肯定就是這樣的。”宋母附和道,“阿吟是我們親手養大的,他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再說了,錄音又不是不能合成,你莫不是被千秋迷了心竅!”
“我……”宋父一時間無話可說,他既不想要相信宋吟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又不想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導致宋吟受委屈。
“阿吟,我……”宋父頓了一下,然后他開口道,“你之前不是看中了一輛車嗎?過幾天爸爸給你買過來?”
“不用了。”宋吟從宋母的懷里面探出頭。
他現在非常心虛,雖然宋母和宋梓晨都站在他這一邊,可是他知道,千秋播出來的事情的的確確都是他做的。
他不能接受宋父的禮物,他得將這一份愧疚加深。
宋吟心中有了決斷,隨后他伸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抹掉:“爸爸,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
“是我,都是我的問題,如果我一開始和千秋好好相處,說不定千秋回來以后也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宋吟細聲道。
他話中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千秋到來這一件事情上,讓人不自覺得會想到另一個事件主人公——千秋。
在他們確認宋吟是無辜的以后,千秋勢必要承受他們所有的怒火。
于是,在場一個人都在心中的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千秋就是一個掃把星。
而將這一個掃把星帶回家里面的人就是宋父。
宋父對宋吟更加的愧疚。
*
相比較宋家現如今解決了一家人之間的矛盾,氛圍又變得其樂融融,千秋這邊的氣氛要更加的嚴肅一點。
“老大,你怎麼能提前知道宋家會將你趕出來啊。”黃毛對這一件事情非常的不解。
“不知道,我本就不打算在宋家長久的呆下去了。”千秋目光放在自己的手機上,他聽見黃毛的話,隨意應了一聲。
千秋現在才瞧見k剛才給自己發的信息。
k:你要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千秋給他回復了一個收到。他現在就等著宋吟的靠山倒臺了。
“對了,老大,之前的那些證據我都已經派人發給警局了。”黃毛看見千秋將手機收起才道,“讓人匿名發的,沒有用我們自己的信息,順便合成了一下,將我們的語音模糊掉了。”
“干得不錯。”千秋難得有一句正常的贊美。
“嘿嘿,應該的。”黃毛撓撓頭
“剩下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了。”千秋頷首,“你回家和你父母說,這幾天關注宋氏集團的股票。”
“老大,您莫不是還想著對宋氏集團動手?”黃毛一驚,他連忙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