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林菩薩,這是什麼?
千秋絕對不會在這時候暴露自己的無知,但他還是將這一個名字記了下來,并且準備回去細細地查驗一番。
“咳咳!”千秋假咳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對爬出來的青年道,“這里沒有你什麼事情,也不需要給我打錢。”
“至于你……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就行。”千秋瞥了一眼,然后看向黃毛,“開門吧,咱們在里面也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一會兒撞上宋吟帶人過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明白。”黃毛點頭。
千秋這話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直接離開,而是呆在一個地方,然后一會兒看宋吟怎麼過來出糗。
千秋率先離開,黃毛呆在后面,他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警告虛脫青年,讓他不要妄圖動什麼小心思,他們手中可是握著所有的證據,而且還會全部都交給警察。
黃毛前腳剛剛跨出房門,他回頭瞧見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開口道:“怎麼著,你是也想站在那里等著宋吟不久以后過來嗎?”
“誒誒,我也是可以離開的嗎?”爬出來的青年驚訝地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然后又扶了扶自己的腦袋。他心中暗自慶幸:還以為自己今天一定走不出去呢?
看起來他還是非常幸運的。
千秋進入了一開始宋吟化妝的那一個房間,黃毛和爬出來的青年緊緊跟著。
千秋他們前腳剛剛進入這里,宋吟后腳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了過來。
黃毛大大方方地開著門,他們更看見一群人從門前經過。
千秋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面,手中拿著的是剛才黃毛從隔壁房間桌面上順走的一大瓶橙汁。
這一瓶橙汁的封口是完好無損的,因此他可以將這一瓶飲料給千秋。
宋吟帶來的那些人也沒有朝著這一間開著門的房間看過來,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宋吟帶領的方向上。
千秋和黃毛的看不見那邊的情況。
千秋非常鎮定地喝著飲料,黃毛卻坐立不安。
黃毛實在想知道那邊事情的發展,但又擔心自己的出現會打草驚蛇。
黃毛在房間里面來回踱步,忽然他目光看向青年,反正宋吟不知道這人是跟著自己和老大一起的,那他出去幫忙看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黃毛輕輕踢一下青年的椅子:“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青年伸手按住自己的扶手,他蹙眉看向黃毛,他心里面覺得千秋既然已經讓他出來就說明千秋接納他成為小弟了。
都是小弟,那他跟黃毛也沒有什麼區別,自然膽大了許多:“憑什麼我去。”
“嗒!”
千秋將杯子輕輕放在桌面上,但玻璃制品相接觸的那一瞬間還是無可避免的發出聲音。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屋子里面的兩個人立刻噤聲。
“我,我現在就去。“青年立刻起身,但他說話的同時,黃毛也道,“我錯了!”
“想要去看?”千秋問道。
黃毛仔細辨別了一下,千秋好像沒有生氣的意思,于是他試探性地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我跟你們一起。”千秋順便給自己又添滿了飲料。
出去看戲,不喝點兒什麼怎麼能行呢?
他順便又將一個反扣著的杯子拿起來,然后側目朝著倆人問道:“你們兩個要不要?”
“我們自己來就行。”青年急忙上手接過來千秋的工作。
笑話,這種端茶倒水的活計怎麼能夠讓老大干呢?
千秋率先出門,他的身后跟著兩個人,三個人墜在這一大堆人的身后。
他們借著身高的優勢,勉強可以看得見中心位置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虛脫青年的聲音,和之前在千秋面前唯唯諾諾地樣子很不一樣。
這聲音極具有穿透力,他們在外圍聽得清清楚楚。
“警察,警察叔叔,我自首,我自首!”虛脫青年抱住最前面的那一名警察的大腿,痛苦哀嚎。
“這位先生,您有話好好說。”那一名老干部直接被這一番操作給弄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犯罪分子跟警察這麼親近。
尤其是虛脫青年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年經驗的老特警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跟在世父母一樣。以往他們只在受害者身上看見過這樣的眼神。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黃毛踮起腳尖看了下,他在瞧見那帽子和那一身制服的時候頓時一驚。隨后利落地縮下來腦袋,往后退了一步。
怎麼還有警察過來啊,虛脫青年不是說宋吟會帶著人來“捉奸”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黃毛看向千秋,卻見千秋眼睛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前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根本不擔心那人將他供出來。
“現在是什麼情況?”黃毛隨意拍了拍一個兄弟的肩膀問道。
“嗨,誰知道呢!”那人看向黃毛,然后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心中仔細回想這一個人的身份,但想了半天只能得出來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這樣的結論。
他略微打量了一下,倒也沒有細細探究黃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