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抬起頭:“怎麼,你想回去?”
林硯搖頭,男人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你乖一點,我晚上輕一點。”
【2、他是苗疆的蠱[快穿]】
宴衍生在苗疆,沒有任何制蠱的天賦,在外出制蠱的時候跌落山崖,被系統找上。
系統:只要扮演成功,就讓你回去,還能讓你獲得天賦哦。
宴衍:怎麼扮演?
系統:你是所有選擇題里被拋下的那位。
宴衍:不太懂,我一直是被選擇的那個。
系統:……
系統:所以是扮演,咱試試?
宴衍:。
在燃起熊熊大火的現代別墅里,他是被攻拋下的那個炮灰,眼看著攻去救其他人,自己卻被火燒死。
在被劫匪綁架二選一的時候,他是攻絕對不會選擇的對象,被劫匪一刀捅死后掉下懸崖。
在世紀婚禮的訂婚現場,他是被攻毫不猶豫推開,眼看著攻離開,丟盡臉面的大明星。
……
第一個世界。
宴衍和炮灰攻是竹馬,他一面試圖包養主角受,一面挑釁主角攻,漫不經心地扮演著。
終于到了在世紀婚禮的現場,他和主角攻等待著訂婚,同時也在等主角攻丟下他離開。
但最終等來的是主角受前來搶婚,主角受在他面前站定,對著安靜的大美人說:“別和他結婚,嫁給我。”
主角攻:“你找死呢吧?”
炮灰攻2:“我才是最合適你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宴衍:?
搶婚是搶了,又沒有完全搶。
宴衍參與的每個世界都是如此,直到最后,系統終于發現,他本身就是苗疆的蠱。
*
直到最后,男人彎下腰,悶悶地說:“不要理他們,讓我當你的老公,好不好?”
第22章 怪物宿舍(十一)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 木雕怪物正在沉睡。
它已經習慣了沉睡,在漫長的時間里,白天從來沒有人來打擾它。
直到響亮地“嚓”的一聲, 房門的把手從外面被鑰匙捅了幾下,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隨后外面持有鑰匙的人才正對中心,鑰匙插.入后一擰——
驟然開啟的房門把它嚇了一跳, 從睡夢中生生震醒,它帶了幾分驚嚇地看向門口。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身影闖了進來后, 立即關上了房門。
在看清這個人是誰后, 木雕怪物:???
這是它的房間吧?它的根還深深地扎在這地板上呢。
哈嘍, 這個宿舍還有宿管嗎?為什麼會有人趁著良民不能動的白天擅闖民居?!
“你——”
它剛剛開口, 想詢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見面前的謝見星轉過頭,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前,做出一個“噤聲”的手指。
青年的手指修長干凈, 抵在唇上,更顯得嘴唇嫣紅, 他膚色白,幾近與發尾的銀融為一體,這抹紅是他身上唯一可以窺見的色彩。
水汽凝成水滴從天花板滴落,落到青年漆黑的頭發上,水珠劃過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沒入衛衣領子里去。
看上去莫名有點色氣。
木雕怪物頓了頓,想想昨天晚上的經歷, 收起自己即將出口的話, 看著面前的青年貼著房門, 好像在聆聽什麼。
雖然聽不到,但它莫名地忍不住也跟著屏息聽了一會兒。
只有風雨聲,雨水落在地面的回音,狂風掀起海浪的颯颯風聲。
腳步聲消失了。
——或許,也有另一種可能,腳步聲的主人已經落定在門前,同時也在從外側緊緊看著房門,仿佛可以透過緊閉的房門看到房間里面。
謝見星聽了一會兒,又轉過身,來到木雕怪物身邊,他沒有選擇點燃蠟燭,而是把手電筒放到了桌子上。
木雕怪物試圖用眼神譴責他:【這我家,你擅闖民居了!】
謝見星沖他點點頭,做了個口型:【你也好。】
木雕怪物:【?】
他才沒有在問好。
它下意識想開口噴對方一臉,但剛想吐字發音,腦海里莫名出現了青年比劃的那個手勢,突然又慫了。
下意識,它為自己辯解,它只是從心而已,不想再感受到腳底枝椏被撓癢癢卻因為不能動彈無法止癢。
外界的狂風暴雨得到了暫時的平息,縱然天空甚至又暗了些許,但風浪卻小了很多,雨勢也得到了緩解。
謝見星站在窗口,望著懸崖邊上的海浪,在那處的黑色礁石上,隱隱有著一個黑色的印記,只是相隔太遠,看不清晰。
手電筒的光線在他身后,光暈照亮了窗戶,青年優美的輪廓浮現在玻璃上,他側了側頭,發覺脖頸處的印記更深了。
這處印記就跟懸崖上的印記十分相似。
污染。
他突然轉頭,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問木雕怪物:“你認不認識一個……”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仿佛不知該如何形容似的,最終總結道:“一具泡水的尸體?它是不是住在這里,是和你一樣的住戶?”
“啊?”木雕怪物也學著他,壓低了聲音,只是青年的聲音悅耳動聽,而它的聲音卻像電鋸鋸木頭,“泡水的尸體?”
謝見星見它一臉迷茫,用手蘸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輪廓,寥寥數筆,但卻栩栩如生。
木雕怪物定定地盯著桌面上的輪廓看了一會兒,在水漬徹底干涸之前,抖了抖枝椏:“是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