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和第一性別第二性別都沒有關系。”
范臣霄:“確實,記得那年我們剛出國的時候,其實都只是半大小子,能融入那邊還是全靠他。”
“能說說嗎?我想聽。”紀淮對這些事情都很好奇,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關于那個他不知道的謝白林的事。
“行。”范臣霄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一邊烤肉,一邊追憶往昔,“那時候年紀小,國內外的教學模式和課程進度都很不一樣,雖然有補課老師,但我倆剛開始都比那幫外國小子差一截。不過白林聰明,很快就趕上了,他又長得好看,難免惹來別人嫉妒。”
可以想象,十三四歲的謝白林,還沒經歷過苦難,是怎樣燦爛耀眼的模樣。
“后來呢,就有人找我們麻煩,和國內小混混一個套路,下課后把我們堵在回家的路上。可他從小就學散打之類的防身術,對付幾個小屁孩綽綽有余,他把他們都打了一頓,把為首的那個孩子打趴在地上。他那身本事還夾雜些太極,外國小孩哪里見過這種架勢,嚇得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找我們麻煩。”
說到這里,范臣霄和紀淮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謝白林在不遠處看他們有說有笑的,偏頭跟梁復吐槽:“你看,物以類聚,半斤和八兩倒是聊的很開心。”
梁復和他碰了一下杯,也跟著壞笑起來。
爐子前,紀淮問范臣霄:“那后來呢?”
范臣霄繼續:“后來嘛,沒人敢再找我們麻煩,被揍過的孩子甚至挺佩服白林那身Chinese kung fu,不少人慕名而來,他懶得搭理,卻反倒是人氣越來越高。
”
紀淮想象著謝白林那時候的模樣,應該是個驕傲的小王子。
紀淮:“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范臣霄將烤好的肉放在盤子里,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客氣~”
兩個人端著兩大盤烤串過去,謝白林正企圖趁人不備再喝一點兒酒,紀淮眼疾手快地制止他,認真地搖了搖頭,斷了他的念頭。
謝白林企圖討價還價:“再喝四分之一杯?”
紀淮:“不行,顧醫生說了,你最好不要碰酒精,要不是今天天氣熱你連半杯都沒有。”
謝白林仰頭看他,不自覺地露出點兒撒嬌的意味來:“不能通融?”
這副小狐貍樣子看的梁復和范臣霄撇過臉去,紀淮卻滿臉正直:“不行。”
謝白林只得怏怏放下酒杯,伸手拿串吃。
從小到大,謝白林仗著他的聰明腦袋還沒有達不到的目的,如今卻連喝口酒就要征求同意,梁復覺得這場面實在是稀奇,對紀淮反倒生出幾分佩服來。
范臣霄也跟著幫腔:“好了,你可以喝冰鎮的蘇打水,味道也差不多。”
謝白林撇撇嘴:“在國外喝得夠夠的了。”
“那你還要不要?”他說這話的時候,紀淮卻已經擰開了一瓶青檸味了,遞到謝白林手邊又道,“你不要的話就給臣霄吧,我看他也不怎麼愛喝啤酒。”
謝白林伸手拿過來:“給我的就是我的。”
范臣霄回國之后也變得忙了起來,他國外的學業還沒完全結束,這次假期回家卻已經要開始準備進公司了,幾個人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現在這樣聚在一起還是第一次。幾杯酒下肚,話題多少就有些天馬行空,從小時候的糗事到少年時期的意氣風發,彼此都熟悉,狠命地開始揭老底。
四個人里,紀淮一直規規矩矩,謝白林機靈,說來說去屬他們的最少,梁復的最多。
梁復喝酒也最多,半醉微醺的嘴巴就開始松了,見謝白林嘲笑他小時候暗戀班花的事,他也開始口無遮攔地曝光謝白林的秘密。
“謝!白!林!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啊?你和我,大家彼此彼此······這叫······這叫······哦!對了!這叫五十步笑百步!”梁復喝醉了也不忘拽文,勢要把謝白林拖下水。
四個人里,除當事人之外,范臣霄一知半解,紀淮全然不知。
謝白林想上去捂他的嘴,奈何梁復閃避技能滿分,竟端著酒杯就從墊子上跑了出去,跑出一米多后又轉身沖著謝白林囂張挑釁。
謝白林:“喝醉了就回去睡,瞎鬧騰什麼呢?”
“喲喲喲~”梁復舉著杯子轉了個圈,“你們看,他著急了~謝白林,做兄弟的,你不仁我不義!你······你剛才笑我,現在······現在輪到我笑你了吧!哈哈哈哈——”
他笑得頗為張狂,而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淮怎麼會品不出貓膩,范臣霄也瞧著有些諱莫如深的意思,紀淮伸手拉住謝白林,難得胳膊肘往外拐。
謝白林難以置信地看著紀淮:“你幫他?”
不等紀淮說話,梁復見有了幫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回來,湊到紀淮身邊賤兮兮地笑了一聲。
梁復笑著鋪墊:“紀淮,本來呢,大家都是兄弟,但你現在算是兄弟媳婦了~我今天跟你說的話,聽聽就算,要大度,記住了沒?要/大/度~”
謝白林伸手就要來打他,被梁復用紀淮當做擋箭牌躲過。
紀淮笑道:“我一定大度,你讓他說唄。
”
男朋友都這樣說了,那醉鬼他也打不得,謝白林嫌棄地撇撇嘴,隨他胡說八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