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毫不客氣地卡住齊承愿的手臂將他甩到椅子里,居高臨下,鉗住他的下巴。
“作給誰看?”Alpha捏著他的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肯抽出時間來見你這個二手貨不過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哦,對了,還有你這個等級,至于別的,你恐怕給我做個情人都不合格。”
齊承愿仰著臉,眼含憤怒。
Alpha勾了勾嘴角,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死命想抓住個Alpha換個好前程?我勸你趁著年輕早點消費自己,不然等老了說不定你爸賣都賣不出去!”
齊承愿再也控制不住,抬起膝蓋狠狠在他肚子上頂了一下,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Alpha吃痛松了手,齊承愿拉開門就往外跑。
“靠!”Alpha怒罵聲從身后傳來,齊承愿知道自己Omega的體力絕對跑不過他,所以拐了個彎趕緊躲進衛生間里。那Alpha追到電梯間不見人影,又在樓層里繞了一圈,最后罵罵咧咧地給家里和謝瑯那邊打電話。
齊承愿躲在衛生間里,直到聽不到那人的聲音才敢出來。
他小心地確認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無力地靠在洗漱臺上。身上沾了一些薄荷煙草的信息素,他洗了好幾遍手,還是覺得惡心,最后直接將外套脫了扔在垃圾桶里。
剛要離開,另一邊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梁復和他一打照面,兩個人都像被凍住一般愣在原地。
其實在對面的衛生間里差不多也都聽到了,只是沒想到外面的Omega是齊承愿,更沒想到他本想避開的尷尬場面此時變得更加尷尬。
最后是齊承愿先打破地僵局:“好久不見。
”
“啊······好久不見······”梁復怎麼會看不出現在這個狀況。齊承愿現在這個下場照理說他心里應該覺得痛快,但真看見他這麼狼狽的模樣,他也沒覺得有多痛快。
他本以為齊承愿會再說些什麼,但是齊承愿沒有再開口就這樣沉默著離開了。
留下梁復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掏出手機給謝白林發了條消息。
謝白林在落地后才看見梁復的信息,他看了一眼,把手機遞給紀淮。紀淮接過后神情并不算好,顯然對謝瑯這種做法非常厭惡,對齊承愿也有些同情。
兩人上車,謝白林道:“謝瑯還有很多事情瞞著齊承愿。”
紀淮:“你是說公司的事?”
“對。”齊承愿雖然是個傀儡,但也是個成年人,不是傻子,“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簽的那些字具體要背負多少責任,甚至還有未來的債務。”
紀淮蹙眉不展。
謝白林:“我會試著和他取得聯系,最好的辦法是把法人的位置還給謝瑯,或者留好他被脅迫的證據。”
紀淮問他:“你覺得齊承愿會和謝瑯鬧掰嗎?”
謝白林一愣,旋即笑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齊承愿,怎麼反過來問我?”
紀淮沒有從這話里面咂摸出酸味,只是無奈地捏了捏謝白林的手指:“我和他算起來也才認識了兩年不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知道他在我面前的樣子有多少是真實的。”
他這樣說,反倒是謝白林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紀淮話里似乎還藏著什麼沒說出口的猜測,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但紀淮不是那種分了手就陌路的冷淡性子,甚至在謝瑯插手前,他還愿意給齊承愿一條安穩的后路。
可是現在提起齊承愿,他的語氣更多的是唏噓感慨。
他本想再問一問,但公司那邊江練已經查到了一些新的消息。
謝瑯竟然將他養著的那個“小四”直接安排在齊承愿的樓上,一棟樓里,不但養著私生子,還養著情人和即將出生的新私生子。謝白林知道這消息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該給謝瑯安個什麼樣的形容詞才恰當。
這種厚顏無恥又叫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還真做的出來。
江練還說,那女人就快生了,預產期就在這一兩周。醫生和醫院一直都是蔣時經手的,謝瑯又給她配了一個司機和一個貼身照料的月嫂。
謝白林:“一棟樓里住著,齊承愿和她應該見過吧。”
江練:“可能見過,但齊承愿應該不清楚那女人的身份。”
“有辦法聯系到齊承愿嗎?”謝白林想了想又補充道,“單獨的,不要讓別人知道的那種。”
江練似乎有些為難:“謝董把他們倆放在一起應該就是為了方便照應,除去兩邊的司機和蔣時,齊承愿身邊還有一個女秘書,要聯系有點難度。”
謝白林和紀淮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眼神中都頗為無奈。
“知道了,那就先盯著,但隨時做好準備,一有機會就嘗試聯系他。”
江練:“好的,謝總。”
兩人各自回家。
常瑤在知道白雅蘇醒的消息之后很是驚喜,紀淮暫時沒有告訴他們白雅對謝瑯的指控。而紀懷民這邊,動用了一些關系查到了當年為謝白林動手術的醫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紀淮很吃驚:“之前不是說病例拿不到嗎?”
紀懷民道:“謝白林的病例是拿不到,打聽到的是齊承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