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注入的瞬間,謝白林的身體像弓弦一般繃緊,眼角忍了許久的淚崩潰滑落。
易感期的Alpha自制力不足,但紀淮盡力控制著注入信息素的速度和總量,他不想讓謝白林難受,所以他在替謝白林發泄過一次后才咬上腺體,可謝白林的淚痕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難耐。
不知過了多久,紀淮松了口,謝白林幾乎軟在他懷里。
紀淮小心地將他翻過來,抱在懷里,謝白林終于回過神來捂住了自己的臉。
居然哭了,太丟人!
顧醫生趕到的時候,謝白林已經脫力,根本沒力氣接電話。
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比平常的濃度高上數倍,即便是臨時標記也會讓Omega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紀淮勉強被安撫下來后,維持著理智接聽了電話并且下樓開門。
門開了一條縫,同為Alpha的顧醫生差點被紀淮這股圈領地的信息素嚇退,在易感期的時候,任何闖入的Alpha都會被視作敵人,會被處于易感期的Alpha驅逐、暴揍。高階的信息素具有等級壓制,于是壓迫感再上一層樓。
顧醫生此時面對的正是這樣一個雙重buff的Alpha。
原本還算溫厚的木質信息素沉沉壓來,搞得顧醫生心底也有些煩躁起來。然而,看著面前Alpha的樣子,顧醫生還是非常有職業素養地問起自己的主顧。
“紀總,謝總他——”
紀淮接過紙包,不客氣地打斷他:“在睡覺。”
說完話之后,似乎又發覺失禮,道了聲抱歉,面上露出些懊惱的神色。
顧醫生心中驚訝:豁!這Alpha可真有意思。
“里面是強效抑制劑和藥,還有一些營養劑。
”顧醫生介紹起里面的東西,鼻尖輕聳后,又補充道,“謝總家里是有緩解臨時標記的藥的,應該在他床頭柜里。”
他說這話的時候,紀淮有些驚訝。
顧醫生坦然道:“你身上有很濃的Omega信息素,這個時候的臨時標記他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吃些藥會好受一些。”
紀淮很在意謝白林的味道被別人察覺,但還是克制著,皺著眉,禮貌地到了一聲多謝。
送走顧醫生后,紀淮回到自己的房間。被安撫過一次后,他的理智回來了大半,站在房門外難免有些擔心,要是謝白林生氣了,他該怎麼辦?
開門進去,床上鼓起一團,謝白林還在,他放下心來。
紀淮先給自己打了抑制劑,然后去謝白林房間找出顧醫生說的藥。謝白林方才被折騰狠了,又被臨時標記弄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覺怎麼都叫不醒。
沒辦法,紀淮只好將他抱起來,靠在懷里,將藥喂給他吃。許是味道不大好,謝白林嘗了一點就皺眉拒絕,頭也往紀淮懷里藏,不肯再吃。紀淮哄了半天才將剩下的藥都喂下去。謝白林吃藥吃得愁眉苦臉的,半夢半醒間鬧著小孩子脾氣,紀淮喂他喝水也不肯張嘴。
“這次不是藥,是水。真的!你嘗嘗。”
謝白林伸手來推,紀淮怕撒了連忙躲開,他還嘟嘟囔囔道:“不喝,不好喝······”
他鬧脾氣的時候會微微噘嘴,說話的語調也軟軟的,紀淮覺得可愛:“你乖乖喝水,醒來給你吃蛋糕,好不好?”
謝白林總算張開了嘴。
喂了水,紀淮將他放回被窩里安穩睡覺,謝白林翻了個身,正好露出后頸的牙印。
這次咬得有些深,腺體周圍也被弄出了好幾個紅痕,頸側還有指印。紀淮看得嗓子一緊,又有些后悔,伸手輕輕地摸了摸。
腺體周圍的皮膚實在太敏感,謝白林立馬就察覺了,又往被子里縮了縮,躲著作亂的手指。
“阿淮別咬······疼······”
分明是撒嬌的語氣,紀淮的心里卻猛跳了兩下,逐漸加速,難以抑制。
又來了,他又想起醫院里他人生中第一次標記Omega的時候。那時,Omega剛剛分化承受不住,也是這樣被他抱在懷里,喊他阿淮,說好疼。
謝白林沒有喊過他“阿淮”,但這句話和記憶里的曾經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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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個Alpha在易感期還溫和的······
第30章 可怕的猜想
分手的事情傳到謝瑯耳朵里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他給齊承愿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而紀家不過是來通知他而已。話里話外甚至還告訴他,齊承愿的往后可以由他們來負責,不需要謝瑯再插手。
呵!還真是大方!這算是施舍嗎?
現在不止是紀家瞧不上他,連一個贗品都敢先斬后奏了,謝瑯很生氣。
但他又很快平復下來,紀淮和齊承愿分手,說不定是知道了什麼。但他敢肯定,齊承愿既然能得到紀家的供養,那麼絕沒有將所有事情告訴紀淮。
那要是紀淮知道了呢?那個小贗品只會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謝瑯從蔣助理手中接過另外一只手機,撥通電話。
“陳主任,是我,聽說最近紀氏的人在查濟信,對吧?”謝瑯得到答案之后,面上的玩味變得更濃,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那個是不能給,但別的可以放一點出去,我那小兒子的不少東西都還在你那里存著呢吧?”
濟信的陳主任算是謝瑯一手扶持上去的,當年謝家屢遭變故,陳主任給謝瑯的兩個兒子做了手術,沒多久就成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