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躺,多睡,少操心。”
謝白林難得乖順:“知道了。”
確認他身體無恙,顧醫生和江秘書才離開謝白林的家。
鬧騰的房子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謝白林一個人對著一桌子的藥和厚厚一沓醫囑。身上力氣總算回來一些,他撐著精神去浴室泡澡。他脫去被褶皺和汗濕弄得不成樣子的襯衫,領口的扣子崩壞了一顆,只剩下一個線頭。脖頸處還有隱隱的紅,是紀淮扣住的時候失了力道,還有腰上的紅痕。
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麼走到那個荒唐的地步的,但是被紀淮從背后抱著的時候,他也曾有動搖萬分的時候。烏木和金木樨交纏在一起,他也幾乎溺斃在紀淮的氣息里。
謝白林不敢想象,紀淮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是完全被本能控制失去理性,還是或許也和他一樣在掙扎中沉淪。
不管是哪種,他都不該將他們的關系弄得更加復雜。
謝白林閉著眼睛將自己泡進水里,暫時躲避現實。
臨時標記的事情已無可轉圜,他不是個會被過去困住的人。至于紀淮,他以后看來是要能躲則躲的好。畢竟,生理上來說,Alpha能擁有不止一個Omega,但Omega卻只能別一個Alpha標記。一但終身標記形成,Omega只能通過手術清洗的方式來擺脫標記。現代社會會用道德譴責風流的Alpha,但依舊不妨礙濫情的Alpha存在。
無論如何,謝白林絕不會和別人共享,更何況是和齊承愿。
泡完澡之后,腦袋也跟著冷靜下來。他努力忽視腺體的灼熱,吃了藥,將自己用被子包裹起來,在藥里的作用下很快進入夢鄉。
后面連著三四天,謝白林都沒有露面,只是待在家里休養。
他從接觸公司開始幾乎就沒有這樣休假的時候,所以,謝白林的缺席在謝氏也引起了不少討論。
有人猜測他是秘密出差,也有人猜他是后遺癥爆發。說什麼的都有,但江秘書聽到了卻只當耳旁風,連一句警告和訓*都沒有。連江秘書都這樣,公司里的風言風語就越來越多。
謝瑯則找到了齊承愿這邊:“公司里的情形怎麼樣?”
齊承愿:“只是討論,沒有太大的波瀾,方向也雜。不過,應該不是秘密出差,營銷組的方案還沒做出來,項目沒法推進下一步,應該就不是為了這個隱瞞行程。”
謝瑯在電話那頭輕笑:“有點長進,但還不夠。公司這種地方的消息怎麼會準呢?你該試探一下紀家的口風,前兩天不是還和梁家老二見過面嗎?我記得謝白林是從那天之后才開始休息的。”
齊承愿回想著日子,確實是這樣。
謝瑯:“我把你弄進紀家可不是為了當花瓶的,記住這一點。”
“嗯,記著的。”
謝瑯教導完兒子滿意地掛了電話。
齊承愿不喜歡和謝瑯通話,但他又不得不事事向謝瑯匯報。因為他沒有別的靠山,現在的他只能依靠這個父親。但謝瑯這次的話沒有錯,謝白林的休息就是從那天他們吃完飯開始的。
他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問問紀淮,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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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秘書:養的白菜被拱了?!
顧醫生:在線磕糖(嗑瓜子,牽紅線)
第9章 背地里的猜測
“你說什麼?對不起,我剛剛有點走神,沒聽清。
”向來穩重的紀淮竟然會在餐桌上走神,實在是罕見。
常瑤以為他累了,忙關心了兩句。
齊承愿也覺得奇怪,但嘴上也跟著關懷紀淮的身體。紀淮的笑顯然沒有平時開朗,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他累到了。
常瑤給他添了一碗黨參烏雞湯:“來,多喝點湯,補氣的。”
放下碗,常瑤又看向齊承愿:“小愿說的也是,白林總是喜歡一個人撐著,有點病痛總是不說。他不是矯情的性子,這次連著休息了三天,不會是之前的后遺癥又發作了吧?”
到這時候,紀淮才驚覺他們在討論的是謝白林。
齊承愿敏感地察覺到紀淮的心不在焉,主動接過常瑤的話:“阿姨,應該沒事的,我在公司見到過哥哥身邊的秘書,說是有相熟的醫生去看過。”
“他怎麼樣?”不等常瑤說話,紀淮聽到“醫生”兩個字像是被刺扎了一樣,頓時來了精神。
紀淮雖然和謝白林認識,但關于他的事一般都只是安靜聽著,從來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不但驚到了齊承愿,也驚到了對面的常瑤和紀懷民。
那語氣里是十足十的關心,齊承愿怎麼會聽不出來。
紀懷民隨口道:“要是擔心就打電話問問,一起長大的,兩家又不是沒有往來,關心一下也正常。”
自從紀家和謝家連上了這麼一段尷尬的姻親關系,紀淮一直都和謝白林保持著距離,齊承愿則更加,連一聲“哥哥”都得背著人喊的。紀懷民對齊承愿沒什麼意見,只是覺得自家兒子在人情交往上還不夠成熟,有些太束手束腳。
紀懷民如此說,常瑤則只有更關心的份。
這下又輪到紀淮別別扭扭地半天沒有接話,也不見他有拿出手機打電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