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名組員巴不得受兩句提點,下車時一個勁兒地點頭應下。而齊承愿,雖然心里不大樂意,但還是笑了笑端出虛心受教的樣子來。
進了包廂,立時的人已經在了。梁復坐在主位,邊上的是立時的總裁助理,也就是梁復他哥的助理——方助理。
申明儉一進門就先表示歉意,同行的那位新組員很有眼力見,進了包廂就開始張羅著安排茶水和水果。
梁復難得穿了全套的正裝,看起來也頗有架勢:“沒關系,我們也剛到不久。”
申明儉還是寒暄了兩句:“還是我們出門遲了,怎麼好叫小梁總等我們?來,這是上次我們線上會議敲定的合作協議,請梁總和方助理過目。”
包廂里是圓桌,兩家分坐兩邊,申明儉一邊這樣說,一邊用眼神示意齊承愿將紙質協議拿過去。
齊承愿照做了,協議放到方助理面前時方助理對他笑了笑,而梁復卻只顧和申明儉說話,對他也是和謝白林一樣如出一轍的忽視。
他心里清楚,不過是因為梁復是謝白林的好友。
可他也沒法忽視謝瑯的指示,依舊謙和有禮地將那份合作協定放到梁復面前,離開時沖著他笑了笑。
謝氏和立時的合作是謝白林親自談下來的,梁復的哥哥梁務看不上謝氏,但他看好謝白林。在敲定一期合作之后,謝白林也沒有讓他失望,所以二期合作他干脆拿來給弟弟練手。二期合作的各項細節都已經商討清楚,方助理在邊上一樣核對過之后便沖著梁復點點頭,梁復掏筆簽字。
申明儉看了一眼時間:“正好,不耽誤您和謝總吃飯。”
梁復抬頭笑了笑:“你們謝總日理萬機,只能是我配合他的時間,他可從來不會等我的~”
這種開玩笑一般的話足以顯示他們之間的關系親密,齊承愿看著只覺得刺眼。簽完字,申明儉上前和梁復還有方助理握手,梁復讓方助理留下招待他們吃個飯。雙方客氣幾回,申明儉就沒有再推辭。
“那我就失陪了,下次見。”說這話,梁復就抬腳往外走。
齊承愿等他出了門,才走到申明儉身邊:“主管,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申明儉不疑有他,點點頭放他出去了。
齊承愿知道這邊后面的清吧是謝白林和兄弟小聚的地方,他走出包廂,果然在走廊盡頭看見了正在打電話的梁復。語氣很放松,在催對方快點到,似乎還提到了“紀淮”的名字。
電話那邊的謝白林有些吃驚:“你還約了紀淮?”
梁復:“就上次見了一面,隨口約的。”
謝白林:“他答應了?”
梁復回想了一下:“上次他是說有個會,不知道幾點結束。我剛才把定位發給他了,還沒回我消息。”
“哦,這樣啊。”
梁復輕笑著催他:“你呢?謝總?你還沒到嗎?”
Alpha和剛才在包廂里的表情完全不同,輕松自在,又帶著些調笑。不得不承認,梁復雖然性格沒有紀淮那麼溫和,但皮相也是很出眾的。
謝白林架不住他裝模作樣三催四請的,笑道:“在路上了,十分鐘后到,你先去包廂里坐著不就行了?”
“行,那我掛了,你快著點!”
掛了電話,梁復一轉身就看見齊承愿在不遠處站著,他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鎮定。
齊承愿略帶抱歉地開口:“對不起啊,梁復哥,我出來打個電話,嚇到你了?”
乖巧的青柑信息素淺淺溢散開來,彰顯著Omega的無害和純良。
但梁復聽到稱呼的時候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看在紀淮和謝白林的面子上忍了下來,只干巴巴地說了句:“沒有。”
“哦,那就好。”齊承愿乖巧一笑,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梁復的態度,反而好奇道,“剛才我聽到了紀淮的名字,他今天也來吃飯嗎?我正想跟他打電話報備一下,他要來的話,我能直接過去跟他說嘛?”
梁復不想多跟他廢話,也不想在這里被他拖著時間攀關系,隨口道:“你們之間的事問我干嘛?”
說完,他抬腿就走。
走出了私人會所才發現齊承愿真的跟在他后面,梁復沒好氣地加快了步伐,心里一陣沒由來的煩躁。但到了地方時,紀淮那邊還真回了消息,說是正在路上。
梁復和謝白林是這里的熟客,老板常年給他們留著一個小包廂,今天的侍應生看見梁復身后的Omega時還愣了一下。沒別的,這人和謝白林有六七分相像,侍應生差點認錯。
梁復瞪了一眼那個侍應生:“怎麼?認不清楚人?”
侍應生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梁少,最近謝少來得少,都怪我有眼無珠。”
齊承愿就跟在后面,聽了這話有些尷尬,但又不敢在梁復的地盤上發作,只是溫和地告訴侍應生:“我第一次來,你不認識也正常,我姓齊。”
“好的好的,我記住了。”侍應生感謝他的解圍,感謝地遞上一杯檸檬蘇打水。
小包廂干凈清爽,稍稍調暗了燈光,但桌上和房間四角都增加了氛圍燈。
不管是沙發還是桌椅都是進口的,包廂墻壁上還嵌入了紅酒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