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足應該就是屋子過于簡陋, 生活起居不太方便。
不過曲絢雖然是大少爺, 但他從大學時期開始拍戲,時常要跟隨劇組到處跑, 再艱苦的環境都呆過了,自然沒什麼不習慣的。
顧帆就更不用說了,在村里簡直過得如魚得水, 成天跟一群老頭子在一起耍,別提有多快活,就連給他看病的老醫生,都很快跟他混熟了。
馬場助理小周在進去的第五天, 突然被人保釋出來,他也顧不上其他,剛出警局立馬急著四處找人。
最后是在一處出租屋里,找到他們馬場的組長,原來當初是他唆使小周下手的。
“那是我兒子的救命錢,你把錢藏哪了?”小周看他已經打包好的行李, 在屋里急得大吼。
“什麼你的錢, 當初說好了傭金一人一半, 你都沒把事干成,定金自然是我一個人的。”有些肥胖的男人卻理直氣壯的說道。
其實當初兩人說好,等事成就平分傭金,不過小周被抓進去后,尾款遲遲沒有收到,男人突然臨時起意,打算獨吞那筆定金跑路。
結果為了等公司結算半個月的工錢,被小周堵個正著,而小周是怕他手里的錢被充公,才不肯老實將他供出來。
兩人越吵越兇,最后在出租屋里扭打起來,等到警察踹門而入時,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再次被抓進局里審訊,走投無路的小周只能答應謝彭的條件,老實配合調查。
審訊結果也讓人背脊發寒,買兇的人想讓顧帆癱瘓,再嫁禍給曲邵東。只是小周膽子小,錯過幾次下手的好機會,才會拖到最后一場戲匆忙動手。
小周沒有接觸過幕后主使,之前被抓的時候自然問不出什麼,但另外一個人卻不同,那次雇傭的定金就是直接匯到他賬戶名下。
經過一番調查之后,有細心的人發現這次買兇事件,無論是雇傭手法還是轉賬方式,都和曾經一起買兇制造車禍案件一模一樣。
特別是兩次轉賬的銀行,都來自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地區,而當時那個案子,主謀還在牢里蹲著。
這個案件影響重大,很快從當地被移交到S市,與兩年前的買兇事件一起重新調查。
小周的兒子也在他被送去S市之前,進醫院接受治療了。
而坍塌事故的鑒定工作,一直受到施工單位的干預,直到十五天后鑒定書才終于出爐。
幸好謝彭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在現場拍下許多證據,加上秦曉東對工地盯得緊,才沒讓他們有機會動手腳。
最后鑒定結果,工地作業沒有做好防護措施,才會在暴雨影響下導致山體滑坡,需要承擔主要責任。
于是秦曉東立馬帶著鑒定書,找上工程負責人,但工地領導卻依舊拒不賠償道歉,雙方甚至起了沖突,秦曉東無奈只能起訴走法律程序。
徐慶那邊也已經查到,幾座荒山的確是被圣達旗下的分公司承包了。
完成顧帆交代的任務,謝彭也重新開了一輛越野車來到村里,準備接顧帆兩人去機場。
畢竟打官司需要時間,劇組的人不可能一直耗在這里,他們還得趕回橫店拍攝。
楊星看到謝彭出現,高興的跟他打招呼,“好家伙,總算來了。
”
謝彭來了,他終于不用一個人在這,吃兩個老板撒的狗糧了。
“顧少呢?”謝彭看了一眼屋子,沒見著人。
“他這會正在村里散步呢,老板已經去找了,咱們先把行李幫上車吧。”楊星說完就照曲絢的吩咐,把散架的木床抬出來裝車。
謝彭今天開的越野,后面帶了一個敞開的小型貨箱,兩人合力把床板抬上車,用繩子固定。
“干嘛要帶一張破木床回去?這看起來也不像古董啊。”謝彭一邊忙活,一邊不解的問。
他們這會都要去機場了,也不用再露宿野外,實在想不明白老板帶個床干什麼。
而且這張床確實破得厲害,四只腳全都折斷了,好像帶回去也沒啥作用。
楊星聽聞猛咳了幾聲,好一會才說,“別問那麼多,反正搬就對了。”
“行行,不過這玩意不會真要帶回去吧?能上飛機嗎?”謝彭突然說道。
“不知道,一會問問老板。”楊星聳了聳肩。
其實他也不知道,老板為什麼要把床帶走,是擔心被人看出什麼?總不至于是要留著紀念吧。
曲絢剛走近村里人平時納涼的地方,果然就聽到顧帆的二胡聲了。
樹蔭底下穿著背心短褲跟人字拖的顧帆,翹起二郎腿正悠哉的拉扯胡弓,動作隨性懶散,曲聲也充斥著田園的風味。
旁邊一群嗑瓜子的老頭老太太可捧場了,聽得高興還會鼓掌叫好,曲絢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卻總會忍不住想笑。
想到他們一會就要走了,曲絢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對著顧帆拍了一段視頻下來。
正準備發布微博的時禾日禾日候,他卻突然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先切換賬號,再重新上傳視頻,很快顧帆的微博就出現了一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