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周聽到顧帆要把他送警局,卻突然慌張的求饒,“別別,你們問什麼我都說,我媽得了絕癥,這會還在醫院等著換骨髓呢,千萬不要把我送局子里。”
顧帆見狀皺了皺眉,看小周這副著急忙慌的樣子不像撒謊,卻也沒有改變主意,給謝彭使了眼色讓他趕緊將人帶走。
“對對,小彭先把人送警局。”汪盛這會也回過味來了,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太久沒碰上這種明目張膽的事,他險些沒反應過來。
想明白后汪盛連忙安排一輛車,讓謝彭帶人出去。
“顧少,我走開了,你……”謝彭這會倒有些猶豫。
顯然已經有人想對顧帆不利,他在時都險些出問題,謝彭又怎麼放心離開。
“哪有這麼夸張。”顧帆簡直哭笑不得,難不成自己真那麼招人恨,在劇組里待著還會被暗殺的程度。
剛才的武打演員卻說道,“去吧去吧,我給他當助理,這樣行吧。”
武打演員也是武術家出身,身手不錯,他說要給顧帆當助理,自然不是端茶遞水的那種。
“那麻煩你了,我很快回來。”謝彭向對方道謝,說完押著五花大綁的小周上車,就趕緊驅車出了劇組。
留下被托孤的顧帆,一臉囧囧有神的站在原地。
顧帆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接下來的幾組鏡頭全是打戲,今天顯然是拍不了了,汪盛只能把其他演員需要補拍的鏡頭先完成。
就在謝彭離開劇組兩個小時后,顧帆便接到了他的電話,只是聽著聲音對方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怎麼?”顧帆奇怪的問。
“顧少,那家伙幾乎不用怎麼逼問,配合得很,只不過從他嘴里提供的線索,全都指向曲總父親。
”謝彭在電話里頭說道。
顧帆跟曲總是什麼關系,現在對方父親卻想□□,顧帆不會為這事遷怒曲總吧。
“曲邵東?”顧帆聽完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曲邵東這個窩里橫的男人,干不出這種事。
沒錯,顧帆一直都是這麼打心眼里,瞧不上這個家暴妻子,狂怒無能的男人,如果他真有這個膽量,說不定還能高看他一點。
“我已經把事情跟曲總說了,不過沒提到您墜馬的事,他讓我直接把小周交給警察。”謝彭說道。
其實小周提供的口供,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哪怕他在警局指認曲邵東也沒用,但至少能留個案底,今后有其他證據可以繼續審。
“我知道了,你讓徐慶查一下這個小周的背景,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個重病的母親。”顧帆交代幾句后才掛斷電話。
他心里卻越來越不相信,這件事是曲邵東干的,小周這麼輕易的交代,本身就很有問題,而且看對方的手段,反倒跟曲絢車禍那次有點像。
顧帆剛切斷與謝彭的通話,曲絢的電話便進來了,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顧帆突如其來的感到一絲慌張。
但心虛歸心虛,電話肯定是要接的,顧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曲絢啊,什麼事嗎?”
“謝彭告訴你了嗎?”曲絢那邊先問了一句。
“哦,他說了,說了。”顧帆連連點頭。
“聽說拍戲時出了意外,受傷沒有?”曲絢問。
顧帆:……
要說實話嗎?要說嗎?可是剛才已經讓謝彭別提墜馬了。
“嗯?”曲絢似乎以為信號不好,試探的發出一點聲音。
顧帆撓了撓頭,有些緊張的說道,“沒,沒受傷,放心吧,我厲害著呢。”
曲絢那邊沉著聲音贊同道,“馬吃了苦馬草發瘋,這樣都沒受傷,老師的確很厲害。”
“呵呵,可不是嗎。”顧帆傻笑的回應道,跟曲絢說謊實在太難受了。
幸虧曲絢沒有繼續追問,轉了話題道,“關于我父親的事情。”
“放心吧,我沒多想,而且這件事也不見得是他干的。”顧帆趕忙開口說明自己的想法。
曲絢那邊愣了一會才說,“我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顧帆疑惑的問他。
“沒什麼?你自己擔心點,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曲絢說完隨即掛了電話。
顧帆滿臉問號的盯著手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曲絢剛才說話好像怪怪的。
“還是盡快把剩下的戲拍完回去吧。”顧帆嘆了口氣說道。
而此時曲絢辦公桌的電腦屏幕里,顧帆跟楊琳琳的親密照片,包括剛才墜馬后,楊琳琳給他上藥的畫面,就像放燈片一般,一張張的閃現過去。
“照片是您干的吧。”曲絢對著電話里的人說道,聲音比起剛才跟顧帆通話時,明顯降了幾個溫度。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樣的小白臉靠不住,你玩玩就行可別當真。”曲邵東語氣有些得意,這次可不是他無中生有。
這兩人已經分開好幾個月,正是感情冷淡的時候,也是讓曲絢認清事實的最好時機。
“這個女人是你安排的?”曲絢卻表現得異常冷靜,絲毫沒有質問對方的意思,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這有什麼關系,反正那小子享受得很。”曲邵東聽出兒子還執迷不悟,有些生氣的道。
“那苦馬草跟墜馬,也是你干的?”曲絢又問。
曲邵東既然能拍到這些照片,片場發生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是又怎麼樣,你如果再跟這小子糾纏不清,下次就不止墜馬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