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半蜜桃似的臉蛋鼓起來,里面裝著他男人的自尊心。
林羨魚惡狠狠咬著沙參,順便給洛云郅點了一盤牛鞭。
“吃啥補啥,來點華國智慧。”
老板在里面連連擺手:“這玩意兒我們沒有啊!”
林羨魚瞪老板:“那就上根大蘿貝!”
老板擰著個臉,決定不跟傻.逼計較,然后給他送上晶瑩剔透的白蘿卜,煮進粘稠的牛肉汁里。
林羨魚在桌子底下踢了洛云郅一腳:“加飯。”
得。
恃寵而驕。
別家小男朋友也這樣嗎?
林羨魚不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洛云郅輕笑著去給他加飯,舀的是里面最軟、最燙的一口,讓林羨魚端著米飯澆剛開的湯汁。
每次這種時候,林羨魚就會露出幸福且恬足的笑容。
“像這樣把醬汁澆上去,可好吃了,不信你也試試!”
慷慨又明媚。
貓兒眼睛掃過。
“別光顧著給我打飯,你自己的呢?”
洛云郅挑眉:“這不是給某個小妖精打飯去了?”
林羨魚臉瓣更紅,懶骨頭也撐起來一身嬌氣皮肉,爬似的去給他也盛了滿滿一碗。
洛云郅抿著唇.瓣看他,眼底又溫柔又感慨。
林羨魚端著小飯碗,渾身軟得像鍋里的腐竹。
他坐姿是沒正行的,主打的就是身嬌體軟。
他饞呼呼端著米飯:“來來來,快把你的小碗端過來,哥哥給你澆汁啊。”
洛云郅狹促笑了一聲,把碗遞給他,讓林羨魚淋了一層濃濃的汁。
他平日里大多數只吃白米飯,像是上面沾了點別的顏色,都讓洛云郅覺得礙眼。
冷冰冰的餐桌、一成不變的吃飯、咀嚼,緊緊閉合的灰色窗簾,充斥著頹敗、晦暗和陰冷。
他如同鋼鐵機械,排斥著周圍的改變,厭惡溫暖和熱度,喜歡白色米飯被“沾污”、討厭油潤的顏色。
但他貪戀著陽光曬到米飯上的味道,油潤醇厚,讓空蕩蕩的胃一下子溫暖起來。
很香,肉汁澆在米飯上,有種小家庭暖烘烘的溫暖感。
洛云郅吃得特別香,林羨魚笑得很甜,但他胃口小,吃幾口就吃不下了,但能再喝一碗湯。
洛云郅把他剩下的一起吃了,兩個人沿著街道一前一后,提前養老生活。
平時林羨魚話很多,但今天吃飽了話反而少,兩個人沿著街道走來走去,看到有人在河岸邊放風箏。
風箏攪到一半,斷線了,呼啦啦飛。
小孩嗷嗷哭叫,洛云郅和林羨魚就立在那里。
林羨魚:“哇,哭得好慘。應該趕緊拍照留念,以后在結婚儀式上循環播放。”
洛云郅表示贊同:“尤其是鼻涕泡破掉的瞬間,不容錯過。”
可以說是好缺德的兩個人。
連旁邊的路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本來還擱那猖狂大笑,結果風箏長了眼睛似的,迎著兩個人飛過來。
周圍譴責的目光更多了,搞得林羨魚特別不好意思,因為臨門一腳,林羨魚沒撿,風箏就飛走了。
洛云郅摸了把林羨魚的臉。
“跟小孩一起等著,我去撿。”
林羨魚感覺他像是哄小孩,眼神都黏糊糊的。
“好吧、好吧,你快點去。”
洛云郅去追風箏去了,林羨魚順便哄小男孩。
“哭吧,哭吧,眼淚是腦子里進的水,哭出來以后就會變得聰明很多。”
小孩:“……這就是你跟祖國花朵的態度?”
這小孩被寵壞了,總感覺全世界都應該哄著自己。
“你對小孩可真是一點也不溫柔。”
一個帶著墨鏡的大叔毫不留情的吐槽他。
墨鏡很大,幾乎占據了他大半張臉。
從他一身低調內斂的高定來看,林羨魚也看不出個啥。
只是對方的輕蔑的態度讓他有些不爽。
林羨魚挑眉:“不服啊,那你報警啊。”
大叔:“……”
估計是這輩子沒見過如此渾身逆骨的人物,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臉色難看程度,跟前面廣場的涂鴉墻一個色。
大叔半摘眼鏡:“你不認識我?”
林羨魚平直眼眸:“我認識rmb上那位,你是嗎?”
大叔:“……”
很想堵住他這張嘴!
洛云郅喜歡的就是這種貨色?
大叔氣笑了。
這玩意兒養家里,不得天天上房揭瓦?
是嫌日子過于清閑?給自己找點刺激受受?
大叔臉色冷下來,他對著周圍比了個姿勢,瞬間涌出幾個人,前后把林羨魚架了起來。
“我是洛云郅他爸!”
怎麼樣,嚇到了吧?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叔把林羨魚架進了自己的萊斯萊斯里。
洛爸取下眼鏡,一張酷肖洛云郅的臉露了出來,只是他浸染商圈,顯得冷漠深刻,甚至周身還有一股戾氣,讓人退避三舍。
一般年紀的小子見了他,那都得瑟瑟發抖,前幾年有個崽子,不過是被瞪了一眼,當場嚇得尿褲子。
洛爸不覺得林羨魚在知道他的身份后,還能保持清醒態度。
上車后,洛爸也在仔細觀察著林羨魚。
這小孩模樣一等一的好,單論顏值,也能算得上圈內前排。
但如果只是顏值,未免過于膚淺。洛爸又想起林羨魚那張嘴的厲害,頓時膈應了一下。
他瞧著小孩東張西望,貓兒眼瞪得老大,從中又生出了一股得意之情。
“現在,知道怕了?”
林羨魚頭如搗蒜,一點一點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