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
“有嗎?”
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搞澀澀上頭,并且誓死捍衛搞澀澀的權利!
洛云郅手撕假cp的合約。
臉上呈現出虛假的、紳士的冷然感,同時又洋溢著尖銳的、真實的刻薄。
“不支持任何白—嫖行為。”
林羨魚真誠道:“我上節目搞錢養你啊。”
洛云郅:…………
很想撬開林羨魚的榆木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在sayhi。
他本應該沉默接受林羨魚蝸牛般伸出的觸角,然后慢慢把人圈進自己懷里,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可那樣子太卑劣了,洛云郅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與自己記憶深處仇恨的人,并無實際差別。
洛云郅撕碎了寫了半天的cp合約書,整個人脫力一般,靠在墻邊,翻出一支煙,虛虛的點燃。
籠罩在整個人身上的陰郁和頹廢,幾乎是沖破了林羨魚個人的認知。
脫去光鮮亮麗、冷漠疏離,那層給外人看的假象,他幾乎是一團玫瑰枯燼組成的孤獨靈魂。
林羨魚看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撕碎的cp的合約像是木繡球白色干燥的花瓣,讓林羨魚心臟也跟著抖了抖。
他輕輕伸出拳頭,錘了一下洛云郅。
“生氣了嗎?”
洛云郅深深吸入一口煙,林羨魚這才注意到洛云郅瞳色很深,尤其是眼瞳邊緣的顏色,像是把野獸封印在了他體內。
什麼斯文、淡雅、冷靜,不過是刻意疏遠形成的虛假表現。
洛云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跟林羨魚說:“去拍戲吧。”這是洛云郅所能說出最溫柔的話了。
因為他害怕下一秒,就會變成他最痛恨的人。
林羨魚知道他不開心了。
整個上午都惦記著這件事情。
還多吃了好幾次ng。
導演脾氣大,看到林羨魚總是不在狀態,火氣也上來了。
他舌頭尖罵人的臟話都打了幾個轉,但是一想到本來人家就不是自愿的,要是繼續罵,把人小年輕給嚇跑了。
于是一把火,燒了自己,也順手把路過的宋啟明也罵了一頓。
宋啟明:?
轉頭又一臉慈愛的面對著林羨魚。
“沒關系的,你再多揣摩揣摩。”
可光是讓林羨魚揣摩,也不是個頭,于是又把洛云郅拉過來。
“不是讓你教教嗎?”
洛云郅找導演要了根煙,放縱的點起來。
煙霧繚繞里,導演多少讀懂了男人的憂愁。
導演:“教不了了啊?”
洛云郅:“怎麼教?”
導演也愁:“你手把手的教啊,總能學到七七八八吧?”
洛云郅倡導挫敗的滋味,目光悲傷又沉默。
“有些東西事情,教不了了。”
導演沒想到洛云郅都這麼絕望,一時間還反過來安慰他。
“不至于、不至于,你也別灰心喪氣,看上去林羨魚其實挺聰明的。”
洛云郅深深感慨,目光不輕不重落在林羨魚身上,帶著某種惡趣味的戲謔:“笨死了,榆木腦袋。”
導演:……我都沒舍得罵來著。
林羨魚對洛云郅的眼神十分敏.感。
他背臺詞背得暈頭轉向,卻敏銳察覺到視線,于是抬頭看了看。
洛云郅很難得在笑,笑得很苦澀,像春天挖出來、未經處理的筍,看上去好吃,內里苦得要死。
林羨魚心里也苦,他低頭看著自己罪惡的大手,只覺得腦袋空空、暈暈晃晃。
難道他手活太差,把洛云郅給難受到了?
林羨魚想,還是生疏了。
年少時候沒時間好好練習,現在好了吧,連澀澀都搞不了了,太痛苦了!導演終于忍不住,親自上手了。
臨到拍床戲,這場戲無論如何也得拍出美感。
無論從構圖還是節奏,都必須得把觀眾的好感度拉足。
于是導演拎著林羨魚,親自教導他,怎麼勾.引男人。
導演:“身段要軟,眼神要纏,最重要的是你得可憐,眼睛要紅,帶著一汪水。”
林羨魚干得要死,哭不出來,甚至還能現場給導演講個笑話。
導演拿他沒辦法,讓他忍忍。
林羨魚還在想對方到底要干嘛,突然被狠狠擰了一把大.腿外側。
“啊!!”
疼痛感迅速蔓延上來,林羨魚是真的眼淚被逼了出來。
緊接著導演對著他的頭發一頓亂薅,然后把人往被窩里一推,他手里那根紅色綢子一端遞給了洛云郅,兩邊工作人員開始瘋狂搖動緋色紗簾。
多個鏡頭對準林羨魚的臉,艷氣迷離的緋色令人迷醉。
林羨魚憋紅了一張臉,從蓋頭底下爬出來,摸到了坐在床邊的洛云郅。
洛云郅抵住他的額頭,手指扯落蓋頭,卻又輕輕抵著他的唇.瓣,被林羨魚小狗似的叼在嘴邊。
洛云郅呼吸有些急促,眼瞳色澤更加濃郁,像是粘稠深色的蜂蜜。
林羨魚疼痛感還沒有完全散去,濕漉漉的眼眸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洛云郅,半點聰明的樣子也沒有,但就是這樣柔軟、無辜的表情,看得場上人都愣住了。
林羨魚濕漉漉抬起眼睛,眼尾又紅又透,漂亮的眼瞳輕輕顫動,水汽和熱氣沾濕了睫毛,熏得他臉頰也有些紅。
洛云郅碾著他的唇.瓣,額頭青筋挑起,他逼近林羨魚,目光如同出手,黏黏糊糊觸過林羨魚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