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唯也不說話，只是任他抱著，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雞腿，不敢看他一下。

“我有個新的拍攝想法，”謝成成別過頭來，正好看見蔣唯吞咽一動的喉結，“可以用筷子或者手指代替尾巴，怎麼樣？你用你的手幫我——”

“不行。”

“蔣唯，我的十萬粉絲福利，大家都在等著，如果我今天不能上傳視頻的話，他們都會罵我罵得很厲害……”

“他們不罵你。”蔣唯忽然輕輕說了句。

“嗯？你怎麼知道？”

蔣唯忽然又不說話了。

謝成成湊近，仔細端詳著蔣唯的神情，感覺這樣逗人也很是有趣，過了會兒，他緩緩得出結論：“你去看了我的賬號。”

“……”

“不是說從來不看嗎？”謝成成湊得更近，攀著脖子，幾乎要吻上去的距離，“你不是說不會關注這些嗎，怎麼又去看了？”

“……”

他忽然湊得更近，用力吻了下蔣唯的面頰，因為知道人不會推開他，這一下，蔣唯的手猛然落了下去，“啪”的拍在他屁股上。

“啪”一聲，兩個人都愣了，謝成成回神更快，腳尖支撐著地面坐得更緊了些，他反手抓住蔣唯的手，毫不顧忌地揉上自己的屁股。

“你的腱鞘炎……”蔣唯輕輕提醒道。

“對啊，我是有腱鞘炎，所以更需要你的幫助了，”謝成成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抬腰迎合著，一邊又架起了手機，叫蔣唯一只手幫他，一只手拿著手機。蔣唯的手勁比他想得還要大，叫他的下火一下子就勾了上來。“蔣唯，你是唯一能幫我的人了——能不能再用力點？”

襯衫夾下，一只較為粗大且麥色的手伸了進去，只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別人的手，他從來不和人合拍，謝成成想著他的粉絲都該瘋了，又忍不住叫蔣唯的手貼得更牢更用力，支起勁瘦的腰來，環住了蔣唯。

“蔣唯……”他瞇起眼來，忍不住顫著身子教人怎麼來，又催促道，“快點……”

抓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攥得更緊，連著鏡頭有一些搖晃，卻很好地對準了該拍的地方。

反坐著的人忍不住繃緊腳尖，連著呼吸聲都亂了，在耳邊急促地呼吸著，又去咬人的耳朵。

“蔣唯……”

謝成成迷亂著，忽然身子一縮，大叫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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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寫pg了，擺脫不掉的命運……

3 瘋狂嘆氣

（3）

餐桌上，餐盒都被推開了，謝成成又一次趴上餐桌，感覺到蔣唯的手都變得濕漉漉。

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的腳尖已經夠不到地面了，只感覺蔣唯一手抬著他的腰，而他彎曲著腿，像蛙泳一樣向后圈抱住蔣唯的腰身。

他能聽見蔣唯解開皮帶的聲音，叮叮當當，帶著幾分急切意義。

呼吸聲猛然緊了，謝成成攥著餐桌的桌沿，忍不住白襯衫來回抹著，又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一塊抹布被人拿著擦桌子，一切荒誕又不真實。手機不知道被丟到了哪里，可能還在繼續錄著，可能已經停止，無所謂，反正到最后他都會剪掉這一段。

他閉緊了眼急促呼吸著，又用腿圈抱著身后的蔣唯更緊更牢，又忍不住劃開笑意，心中就好像被填滿一樣，完成了他最終的目標。

他成功勾著蔣唯被自己吸引住，勾著克制的蔣唯變得不顧一切，這樣才是真正的好看與漂亮，就像蔣唯得到了他，他也得到了蔣唯。

餐桌上的一切，逐漸變得放蕩起來。

（4）

一直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謝成成軟著腿從浴室里出來，看見蔣唯重新系上褲子。

蔣唯看了他一眼，目光又閃躲開去。

“抱歉。”

“我都說了沒有關系啊，這種事情你自己都說了尊重，你情我愿而已。”謝成成靠在墻邊，笑瞇瞇地看著蔣唯。

看不出平常這麼溫吞一人，關鍵時刻勁頭還挺足。

他順手抬起胳膊來，撐著蔣唯的肩頭，又去吻人，被人躲了一下以后，如愿以償地吻到了臉。說起來因為蔣唯的這副性子，他雖然認識蔣唯很久，卻總也感覺沒認識到心深處去，沒有交心，相處起來就好像差了點什麼。

如今倒是負距離過，交心又交身。

“你的手機。”蔣唯看了眼錄的視頻，一共四十多分鐘，把手機遞給他，“今天的福利素材，有了。”

“嗯哼。”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蔣唯拿起外套，轉身就要往外走去，謝成成眉頭一皺，伸手攔住他。“你走這麼快干什麼？”

“你不是已經拍到福利素材了嗎？”蔣唯看著他，眼里好像藏了些他看不明白的東西，“……我覺得這些應該夠了。”

“那你就提上褲子走了？”謝成成忽然覺得有幾分不滿，他雖然想和蔣唯做些什麼，但不想蔣唯做完是這個反應，就好像一時沖動誕下的產物如今又反悔懊惱，分明是瞧不起他。“怎麼，做都做了，現在難道又后悔？”

蔣唯眼里流露出詫異目光。“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個反應？”

他盯著蔣唯，客廳里好像還飄蕩著那一絲絲的曖昧氣息，不久之前他們還在餐桌上親密接觸，然而結束之后，卻又變得截然不同。他還以為蔣唯會和別人不一樣，如今卻擺出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