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四，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顧州壓在他身上問他。

如今副駕駛位上的沈四少爺，正是敞開著黑襯衫領口，領帶蒙著眼，手被反縛起來，他仰頭還任人手指攪弄著，一片混亂。

沈不吝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感覺到顧州的強力桎梏，他不敢再說過分的話。

“你剛是怎麼說的？”顧州問他，“起不了反應？”

“……沒，沒有。”他含糊不清說道。

手上勁頭一狠，呼吸又一下急促起來，他瞇緊了眼喉結一動，像是在忍受著難以經受的酷刑，唇角的水漬在路燈折射過來的光下發著亮，他的脖子也是紅的，顧州故意用手折磨他，叫他從指頭到指根，又不斷地循環往復，而他過于緊張，幾乎要窒息過去。

他從沒發覺顧州的手指有這麼長過，直到顧州抽出手指來，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臉。

他一下被拍得別過臉去，蒙著眼小幅度掙扎，又低低嗚咽，潰不成軍。

“顧州，你他媽的……”

“還想出去找人約嗎？”顧州卻問他，“我不介意把你這個樣子鎖在車里一晚上。”

“……”

“還找嗎？”顧州捏起他下巴。

“不找了……你松開我。”

沈不吝繳械投降。

而顧州沉沉看著位置上的沈不吝，被反綁著手蒙著眼，只露出半張臉，那嘴唇都被弄紅了，脖子還淌著水意。

沈不吝只感覺顧州要解開他蒙眼領帶的手忽然停了停，指尖頓在他太陽穴處，傳遞著一些濕漉意味。

“你他媽的給我解開啊。”沈不吝又開始罵起來，心中莫名地不安。“顧州，顧州……”

“吵死了。”

耳邊忽然傳來叮叮當當好像解皮帶的聲音，黑暗里沈不吝忽然攥緊指尖，仰起頭來。

“顧州，你要做什麼？”

“你剛才不是做得很好嗎？”聲音好像從頭頂傳來。

“你——”沈不吝猛然瞳孔一縮，從來沒有想到一身西裝革履的顧州會干出這樣的事，他別過頭去，感覺自己身子被猛地往下拽去，顧州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又粗暴攏上了他的腦袋。

“顧州！”

他急急呼道，但是已經晚了一步，他猛然聞到那不一樣的氣息，隨即腦袋重重磕在了顧州的西裝上。

沈不吝嗚咽出聲，黑暗里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憑借感覺，顧州用力揉搓著他的發絲，還是那副冷淡的口吻對他說：“什麼時候才能下車，你自己知道。”

第122章 就快下車了

沈不吝咬得很緊。

小路的路燈下停著的轎車，早就已經無人問津，沈不吝的身子已經滑到了位置下，只感覺那道安全帶勒在胸前，勒得很緊。黑暗里他只能被迫順從，任憑顧州手握主動權占據上風，密閉的車里只有兩個人細碎的聲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外面是否會有人經過，是否會有人偷窺。

他完全地失去安全感，束縛著任顧州擺布。

他做夢也沒想到平常看起來冷淡禁欲的顧州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斯文敗類的西裝暴徒，趁無人時將他壓在車里，為所欲為。

一直到過了很久，久到沈不吝感覺自己要窒息死掉，連著腦子都開始昏昏沉沉，他的手攀著車窗，手心印在車窗玻璃上，指尖忍不住微微摁緊。

顧州終于放開了他，由著他喉結一動，猛然大口咳嗽著，他不斷地咳嗽，感覺咳得到處都是，只聽到耳邊叮叮當當收拾的聲音，而后是顧州回到駕駛位，一下解開了蒙住他眼的領帶。

“唰”一下，微弱的光來得太遲，雙手還被反綁著狼狽不堪，沈不吝低哼一聲，額前發絲都被汗水黏住了，他幾乎虛脫無力，一直到適應了這光線之后才看向顧州，他看見顧州已經坐在原位上，除了領口有些亂，其余衣服齊整，好像剛才只是一趟荒唐的大夢。

他低頭看去，顧州的褲鏈還開著。

“……顧州，你瘋了。”沈不吝喃喃念叨著，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顧州沒回答，只是幫他解開了束縛，他艱難地爬上副駕駛位，近乎蜷縮著不動，也沒有出聲，顧州又重新啟動了發動機，將車駛上了大路。

過了會兒沈不吝才像是有些力氣，他開始降下車窗，趴在車窗邊往外吐著，吐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吐出，又反手胡亂向后摸索，摸索到顧州的手遞過來的紙巾，他一下拍掉顧州的手，奪過紙巾來擦嘴。

顧州淡淡掃視了眼后視鏡，沒有說話。

風呼呼地往臉上刮，沈不吝只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不知道是因為酒吧里的那一點酒精，還是因為剛才的缺氧，他連著嗓子也啞掉了，沒有了先前面對顧州的得意洋洋，虛脫般地癱回原位，軟著身子。“我想要水。”

“沒有水。”

顧州方向盤打了個轉，駛上了馬路。

沈不吝只好閉上眼去縮在副駕駛位，甚至懶得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即便他不看鏡子也知道自己是一副怎麼樣的狼狽樣，一邊暗罵顧州畜生。

平常肯定也跟人在車里這麼玩吧，技術這麼嫻熟。

說不定之前的副駕駛位就是留給那些個嫩模小生坐的，白日里看著不拘言笑，專心打理公司事務，背地里煙酒都來，玩得比誰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