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陸凡宇來找他的次數就越來越多。

很多時候，他在陸凡宇的要求下提起衣服往上卷，叼著衣角貼在墻邊，任陸凡宇從后抱住他，他瞇緊眼低低喘息著。

掌心重重揉過胸膛，帶著快感和酥麻意 ，陸凡宇在引導他，引導他從對觸碰的渴望轉向一種更深的欲望去。

而他總是在陸凡宇的掌心里發顫，不住地發顫，一句話也不說。

“你不喜歡？”陸凡宇問他說。

楊樂攥緊了手指，他本來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可陸凡宇喜歡，他就喜歡。

他在陸凡宇的手中學會了順從和依賴，陸凡宇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再后來，陸凡宇就消失了一段時間。

陸凡宇再回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鼻青臉腫，什麼也沒解釋，只是問他說愿不愿意和自己談戀愛。

第104章 真的不行

（5）

楊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宿友都已經出工去了。他迷糊著還有些沒睡醒，手臂搭在額頭上，抬手關掉了鬧鐘。

窗簾半開著，像是室友早上在陽臺取衣服忘記重新拉上，陽光順著拉開的窗簾擠進來，宿舍昏暗里帶著幾分亮堂。

那種黏膩的感覺讓他有片刻清醒，楊樂隨即掀開了被子。

果然。

他嘆了口氣，慢慢地從床上爬下來，走到浴室里脫下褲子，放水搓洗，這一會兒就耽誤了些時間，等到他把褲子掛到陽臺的時候，看見遠遠的，宿舍大門外頭好像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和陸凡宇的車有點像。

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來，不知道為什麼已經離開三年了，還會時不時想到那個人，甚至連一輛車也記得這麼清楚。

楊樂換上工裝，出門去了。

（6）

他穿著有點臟臟的工服到倉庫的時候，兩輛卡車已經等在門外了，等著卸貨的幾個工人聚在一起聊些什麼，遠遠看見他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調笑的表情。

“怎麼來這麼晚啊小楊，是不是昨晚在被子里打.飛機了。”

“快點開門，咱還要趕時間呢！”

楊樂見狀走快了幾步，掏出鑰匙開了鎖，俯下腰去開倉庫的門簾。站在他背后的工人，就順手擰了一把他屁股。

他踉蹌往前倒了倒，站起身來的時候，把工服往下扯了扯。

“門，開了。”

“什麼時候你屁股也給我們開開？”工人開著玩笑，陸續往里走去。

他有些羞赧地轉過頭，看著卡車往里開去，輪胎卷起地上的黃土，灰塵滾滾。然而他轉過頭的時候，身子有一瞬間僵住。

揚起的灰塵外，遠遠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著，指節分明的手拿著一張照片，正站在欄桿旁看著他。

也看見了剛才這一幕。

那人眉目冷淡地把照片收進口袋里，在灰塵散開之后一步步走了過來。楊樂感覺自己的雙腳像是僵在地上，難以動一下。

將近三年的時間，他沒有再見過這個人，可是三年后，當這人出現在他面前，好像和以前還是沒有太多差別。

陸凡宇。

陸凡宇走到他的面前，面上沒有什麼神情，似乎只是冷淡到了極點，然而雙眼卻像蘊了墨一般地看著他。

“你……”楊樂緩緩后退一步。

“好久不見。”陸凡宇緩緩開口，嗓音冷冽。他和楊樂現在一身工裝的樣子格格不入，站在一塊像是一個天，一個地，他上下打量，“看來你離開我以后，也沒有過得更好。

”

“你怎麼找到我的……？”

“找到你還需要什麼難度嗎？”陸凡宇笑了聲，別過頭幾分不屑，“只是過了三年忽然想起你來，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就來找了。”

楊樂愣住。

過了三年，忽然想起他……原來當初還是他自作多情，為了怕陸凡宇找到他換了幾次身份證，一路輾轉躲到這個小城市里來。

頭幾個月他還心驚膽戰，生怕被陸凡宇發現，結果到現在才知道，陸凡宇根本沒有找的打算。

他手心貼上褲子，擦了擦黏膩的手汗，窘迫地低下頭間，倉庫里的工人又開始用方言喊他。

“小楊！幫我們買幾瓶水去！”

于是他很快地看了眼陸凡宇，往里走去 ，只是走了幾步，原本站在原地的陸凡宇忽然也跟了上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干什麼去？”

“……買水。”楊樂低下頭，翻了翻褲袋，沒有零錢了。

他遠遠走到幾個工人那邊，對上幾個工人打量陸凡宇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掩飾住身后人的身形。

“誰啊，你還有這種有錢的朋友？”工人們掏出零錢來，塞進他屁股袋里。

楊樂被這舉動嚇得一抖，匆忙看向遠處的陸凡宇，不出意外看見人黑下臉來，他忙轉回頭向那些工人解釋道：“不認識的，來問路。”

“再幫我帶包煙，”一個工人另外賽錢給他，“多的算你小費。”

楊樂看了眼錢。“謝謝。”

他慢慢地往外走去，走過陸凡宇身邊的時候，好像聽到身邊人發出一道冷哼，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直到他走出鐵門，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陸凡宇見狀從口袋里掏出煙來，打火機一挑點了煙，朝那幾個工人走去。

工人們盯著他，接頭交耳地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