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推開門卻看見門外是兩個保鏢,將他往里狠狠一推。
“我在宴會廳的洗手間外邊聽得清清楚楚,”身后的李總一把攔住他,笑意不達眼底地拽住他衣領,“怎麼,嫌我體力跟不上周總?洗手間里叫得那麼好聽,現在就不能叫給我聽聽了?”
“李總,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這樣的意——”
他猛然被人壓在包廂的沙發上,能感覺到那只拽扯他褲子的手,他掙扎著推開李總,連著公文包也顧不上了,狼狽地想要推開門再闖出去。
門卻被人從外頭反鎖了。
商思橫瞳孔一縮,正用力攥著門把手,李總就從后面壓上了他,狎昵地把他壓在門上,鼻子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脖頸處,叮叮當當是皮帶解開的聲音。
“讓我嘗嘗也沒那麼難吧,洗手間里你是怎麼叫的?再給我叫一遍。”
“請你放開!”
熱意彌散,他用勁推著,幾乎就要把李總推倒在地,猛然間一巴掌揮過,啪一聲,商思橫的腦袋就開始嗡嗡地響。
“給臉不要臉。”
他被人攥著頭發往墻上撞,砰砰幾聲,掙扎間又被摁在沙發上,皮帶反綁了他的雙手,連著身后的動作也粗暴起來。
商思橫劇烈喘息著,眼冒金星,額頭上的血開始滴在沙發上,順著太陽穴往下滑去,他的下巴狠狠磕在沙發上,面頰被摁著貼住沙發皮摩擦,一顆心逐漸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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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誤會就解開
4.10 感覺,想死(修)
“砰”一聲,門被人用狠勁從外頭踹開。
商思橫還掙扎著又被拖回來,褲子已經被扒了下來,涼意彌漫間能感覺摁著自己后腰的手肆無忌憚。
他一邊哭咳一邊求救,眼冒金星間只感覺身上的重力一下減輕了,緊接著又是砰一聲巨響,他粗喘著氣艱難回過頭來,剛好看見李總好像破布一樣被踢到角落的情形,力道之大令人錯愕。
他再往上看了看,血流到眼睛里,模糊看不清,只覺得那人有點像周一。
“怎麼,因為這種貨色辭職?”
他虛弱喊道:“周總……”
熟悉的語氣,真的是周一。
周一像是斗狠了才闖進來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扔,襯衫下露著肌肉,俯下身子間還帶著淡淡汗氣,替他提起被扒了一半的褲子。
換做別人來,這事還有些丟臉,但是周一就好像還好。
呼吸又一次彼此接觸,離得這麼近卻是在做正經的事情。周一沒再開口多說什麼,只是解開了他綁手的皮帶,隨手抽了茶幾上幾張餐巾紙,讓他摁在頭上摁牢了止血。
“你怎麼,會在這?”商思橫的手還冰冷著,微微發抖。
周一還是不說話,抱起蓋著外套的他就往外頭走去,像是有些生氣。
商思橫沒有反應過來,一只手無力地垂著。
怎麼,他是在做夢嗎,什麼時候英雄救美的好戲也能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這樣的人,應該是被弄得滿身是傷,經歷一夜折磨發泄后,第二天被丟在酒吧外頭發現的存在吧,周一也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眼前,不會對他噓寒問暖……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的,”商思橫頓了下,朦朧里看見外面已經被清場了,有警笛聲呼嘯而來,隨即沖進一大幫警察,他喃喃道,“沒有事的。”
“人在里面,”周一對上警察問詢頭也不回,“我的下屬還有傷,明天我會送他去警察局做筆錄。
”
后面商思橫就聽不大清了,腦子開始耳鳴。
他搖搖頭,怕這一切是因為他在極度恐懼下誕生的幻想,渾渾噩噩的腦子里充斥著不切實際的意味,李總的那幾巴掌和撞腦袋,已經完全讓他失去清醒的意識。
“商思橫?”好像是周一在叫他。
別叫了,應該都是假的。
“商思橫,睜開眼看我。”
最后一眼好像是周一緊皺的眉頭,他也記不清了,隨即沾了血跡的餐巾紙就從手上飄了下去。
·
商思橫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頭疼欲裂。
他環顧四周,空蕩無一人,屁股那邊隱隱作痛,但不確定是周一在洗手間時留下來的痛感,還是說昨晚真發生了什麼。
他喉嚨癢得厲害,咳了一聲,腦袋震得更厲害了,還有些想吐。商思橫痛苦瞇緊了眼,攥緊了白色的床單。
“還好周總及時趕到,”門外傳來張行熟悉聲音,“如果不是周總想知道小商為什麼辭職,派人調查的話,恐怕還發現不了。”
“這傻小子,怎麼也是在職場混了三四年的,怎麼還和只小白兔一樣。”
“男生在外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是幾個同事的聲音。
他一個人在外地,父母都是不在身邊的,也沒有多少好友,沒想到出事了居然還會有同事照顧。
“周總。”緊接著是幾個人齊刷刷的聲音。
腳步聲逐漸逼近。商思橫睜開眼,是周一熟悉的臭臉,墻上的鐘表時針指向了十,他動了動手指,想起昨晚不清晰的記憶來。
“周總。”
周一目光淡淡,看向他。
原來真的是周一救了他啊,商思橫怔怔看著,原來周一還會關心他為什麼辭職,指尖蜷起又松開,忍不住地就揪上了周一的衣袖,想起周一昨晚穿的好像也是這件,沒有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