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連忙尷尬地轉過了頭。
難道周一猜到洗手間里的腳步聲是自己了?所以特地早早結束出來找他,要給他封口費或者是警告他些什麼。
紅燈跳成了綠燈,油門踩下,徑自開了出去。
·
過了擁堵路段之后車路就快了起來,周一的車子繞了個圈,最后又回到了開晚宴的酒店前。中間兩人一直是沉默無聲,氣氛僵持著。
商思橫是真不想再回來,但是他不敢開口對周一說,只能等到周一在地下車庫停完車,從車上下來,商思橫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一直跟著周一進到電梯里。
電梯里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負二樓到二十二樓的時間變得無比漫長,四圍都是鏡面,映著周一的身形與面孔,商思橫只能拘謹地站在角落里,盯向上方跳轉的數字。
沉默,再沉默。
“你到底在鬧什麼?”周一忽然轉頭看他。
“啊……”
商思橫局促不安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周一忽然捏著他的后頸拽來,低頭就吻了上去。
桎梏的手肘強硬撐在電梯鏡壁前,周一又蠻橫地加深了這個吻,咬開嘴唇就肆意妄為起來。商思橫睜大了眼,喉結一動想要說話,卻被堵得結實,只剩下幾聲喑啞聲調。
曖昧吻聲流連于狹小空間,交纏著深入去侵占與掠奪。
他掙扎了幾下卻無用處,只能被動地被人擁吻著,像是要溺死在不能呼吸的海洋里。
一直到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周一眼睛斜睨過去,門前是一位習慣性想要踏進來的某公司部門經理,見到這副情景立馬識趣地轉了過去。
電梯門重新關上了。
周一見狀吻得更加放肆,環腰的手向下去,重重揉捏而過,讓懷中的商思橫忍不住狠狠一顫,發出難辨的嗚咽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于能順暢呼吸的商思橫已經被人親軟了腿,無力地將重力都卸在周一身上,他低下頭去調整著狀態,臉上潮紅還未退下。
太丟臉了。
可是周一明明才在洗手間和人……
“您不是在洗手間里已經……”商思橫被親得暈乎乎的,下意識地問了出來,“那個人不能滿足您嗎?”
“……”
他抬起頭來,看見周一才有些柔和的臉色又嚇人起來。
他慌忙低下頭,“抱歉——”
“你在說什麼?”周一問他。
·
不久前從休息室換完衣服出來的周一,就發現他這位向來存在感極低的秘書是徹底沒了蹤影。
他原本打算先談完生意再說,卻沒想到那樁生意半道被截了胡,周一鮮少有這種失手的時候,心情煩躁得厲害。
他和圍住他的幾個老總應酬完,周一就到宴會廳外給商思橫打了個電話。
商思橫沒輕沒重多喝了酒的可能讓他有些擔心,卻沒想到這人像是被冷落吃了悶醋,直接跑了出去。
·
“你在說什麼洗手間?”
周一語氣里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總覺得有什麼是自己遺漏不知道的,今晚的失控感令他不爽。
堵在角落里的人,被吻得眼尾紅意未褪。
“洗手間里,”商思橫縮了縮身子,話語一頓,“我聽說了,像您這樣的人會在洗手間里毫不客氣地發泄自己的欲望,先前那位撞了您一身酒水的人不是很合適嗎?”
商思橫這話的意思是,既然周一已經發泄過了,為什麼還要再來找自己,他雖然喜歡周一,卻也不想像個接力棒一樣,受這種羞辱。
“洗手間,”周一只聽出爭風吃醋的意味,嗓音淡淡,“你想試試?”
“……我不想!”
周一卻強硬地攥住他手腕,眉目展開像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好啊。”
攥著手腕的力道是那樣大,強硬地拖著商思橫往洗手間走去。“我依你。”
·
砰一聲,洗手間的門被反鎖上,商思橫嘶啞著想要掙扎,卻被抵著墻,一把拽下了皮帶。
“啪”一下,是一聲近乎羞辱意味的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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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了!!!
是誤會哈,周一不是那個“周先生”
4.8 “乞求”
商思橫一下被打得痛哼出聲來,被牢牢壓在墻邊,滿眼屈辱地發著顫。
“周總……”他又被身后人捂上唇,那動作帶了幾分速戰速決的粗暴意味。
“我是您的秘書……”他抓手臂掙扎著,“你瘋了,我、我和那種人不一樣……”
身后人的另一只手已經自衣下擺探入,手勁大得離譜,肆意揉搓著。商思橫咬著牙粗重呼吸著,知道周一對他更多是戲弄,一種對他“矯情”的戲弄。
他忍著聲,控制呼吸。
“有哪里不一樣?”周一只當商思橫還在別扭,在吃醋責怪自己,如今因為這樣的事氣性也有些上頭。
“要做便做,”周一壓著他,一把扯開領帶,“你不是想這樣嗎?”
“我不想——”他提洗手間絕不是想在這里,商思橫的下巴一下磕在冰冷磚面上,連著大腿貼上磚面一陣涼意,冰涼地發顫。他都親耳聽過周一在洗手間里和人那樣的動靜,如今相隔不到一個小時,周一竟然也這樣對他。
這算是什麼,他又算是什麼?
耳邊忽然傳來痛楚,是周一咬了他耳朵,他一邊掙扎著卻因為被摁在狹小空間中,只能與周一貼得更加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