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不太會像是周一。

商思橫又喝了口酒。

“你怎麼還喝？”那人問他。

他這才回過神抬起頭來，勉強笑著搖了搖頭。

“再喝幾口就不咳了。”

那人又笑了。“這是什麼科學道理？”

然而商思橫現在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人身上，甚至也沒正經打量過眼前人的長相，他只想著周一剛才的舉動，原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與周一之間的關系，也不可能像秘書對待總裁一樣去對待周一。

“不好意思，”他看向與他還在交談的人，禮貌地打斷了人的喋喋不休，將酒杯放在一旁桌上，“我想要去一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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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猜猜周一會在洗手間里對我們的小商做什麼

4.7 你完了（重修！）

商思橫順著走廊往外走去。

宴會廳外頭是絨毯鋪成的走廊，盡頭有休息室和洗手間，像這種名義上是慶功的宴會都有些不成文的規矩，向來是看破不說破。

商思橫走到休息室前站住腳跟，正想要進去時被保安攔住。

“……我是周總的秘書，”商思橫一頓，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周總進來過嗎？”

“哪位周總？”

他從手機里翻出照片，給保安看了眼。

保安搖搖頭，“換了身衣服就出來了，好像和人去了洗手間。”

“喔，謝謝。”

商思橫轉頭望向洗手間，猶豫著，就往前走了進去。

他告訴自己只是進去看一看，確認過后就會出來，只是看看而已，周一也不會糊涂到在里面做些什麼。

從拐角進去，商思橫神情莫名地抬起頭看了眼，里頭空空蕩蕩。

他又走了幾步，目光望向單間，從進門第一間到后邊都是開著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開始自嘲自己想象力豐富，還真的信了那幾個女生隨口談論的八卦。

直走到最后一間，商思橫剛要轉身回去，卻發現這一間是鎖著的。

他一愣，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底下的縫隙，能看到交疊的兩雙皮鞋，像是察覺到腳步聲，那鞋尖就往里縮了縮。

霎那商思橫腦子開始嗡嗡響，渾身血液都像要被凍僵一樣。

一扇門之隔，能聽到貼著門壓抑的喘息，腳跟抵著像是抵死纏綿一般，里頭壓抑的聲音漸漸大起來，又被人捂住了口，牙齒咬著手指發出含糊不清的乞求。

“周先生……求你……”

商思橫站在一旁，呆愣聽著。

“求你了……”

他的心如墜冰窖一般，喘不過來氣。

·

許久過后，商思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洗手間的，他只記得他從洗手間出來時，映著的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慘白。

他沒有再回宴會廳，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但還是僵硬地往酒店外走去。

冷風刮在臉上生疼，和酒店里的溫暖截然不同，商思橫終于知道為什麼那天他醉酒醒來，問這樣對待他的周一是沒被人喜歡過嗎，周一會嗤笑著說他單純。想要接近周一的人有多少啊，上床的也不缺他這一個。

他卻還生出許多不該有的期望來，又麻木自己，說服自己，還能保持原樣繼續下去。

·

商思橫在外頭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許久后接到了周一打來的電話。

“在哪里？”周一問他。

聽著像是宴會結束了，周一準備帶公司里的人回去。

“我……不太舒服，周總您先回去吧，”商思橫低下頭來，“不用管我。

”

“哪里不舒服，你在哪里？”周一罕見地多問了一句。

到站的公交車又疾馳開過，商思橫坐在公交車站的長凳前沉默了會兒，“沒事的。”

電話被掛斷了，很快就沒了聲響。

商思橫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看街上人來人往，不是晚高峰的時候也堵得不像話，昏黃路燈里全是車子鳴笛的聲音，喧囂再喧囂。

他嘆了口氣，準備起來。

一陣突兀的喇叭聲打斷他的動作。

黑色的轎車緩緩在他面前停下，車窗降下，露出的是周一冷峻的臉。

“周總？”商思橫一愣。

“上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公交車到站的提示聲。”周一轉過頭，這里擁堵得厲害，公交車也是一輛接一輛，他并不能在車站前停留太久，“快點上車，不要每次都讓我來催你。”

商思橫一頓，還是打開了后車門準備上去。

“副駕駛。”周一補充道。

他喉結一動，想說什麼最終沒說，還是聽周一的話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開了出去，匯入洪流之中。

·

“哪里不舒服？”紅燈前，周一抽空看了他一眼。

“沒有……”

“現在好了？”

商思橫一頓，握緊安全帶。“嗯。”

“矯情。”

商思橫的心又漏跳一拍，苦澀漫至舌根處，自嘲地笑了笑。“抱歉，麻煩周總特地來接我了。”

駕駛位上的人沒有再繼續說話。

氣氛冷凝下來。

商思橫縮了縮，看向外面的車流，喉結一動嘴唇微抿著。車上的時間表上綠色的熒光跳到了整點，這個時間還是有些過早了。

按照周一的體力，這個時候還應該在洗手間里才對。

商思橫忽然清奇于自己的關注點。

“您怎麼出來這麼快，”他沒有去看周一，“晚宴這麼早就結束了嗎？”

后邊是沉默的。

商思橫轉過頭來用余光偷偷看了眼，結果發現周一正在盯著自己，以一種你應該知道理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