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趴著的屁股微微聳起，帶著皮帶抽出的交錯紅痕和指印，和一些其他的，瞇著眼時的緊繃肌肉，又微微松弛下去。

秦潛還是第一次看韓子匿射擊的樣子，很專注也很漂亮。

“你要回去。”韓子匿調試了會兒，轉身看他。

咔嚓一聲，秦潛正好拍下照來，照了落地窗邊的年輕狙擊手，他收起手機，靠在墻邊，“等下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韓子匿悶悶道。

“等下來我家吧。”秦潛蹲下身，替他提上褲子，“我不希望你這個樣子，被人看見。”

褲子半卡在臀上，飽滿的地方顫了三顫。

·

秦潛起身來往外走去，黑影最終消失在門外。

韓子匿趴在窗邊，耳尖尖又紅了。

他等了一會兒，一直到秦潛穿過小區，出了馬路，在夜間草木的掩映下重新進到風華別墅去。

臥室的燈又亮了起來，隨即是窗簾被拉開，是秦潛透過茫茫黑暗看向他在的方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時候的秦潛給予了他莫大的信任，也對得起那句“我任你處置”。

搖晃的紅酒杯，探出了窗口，微微傾斜的身子，靠在欄桿邊上。

握動扳機的手與對準倍鏡的眼，相隔幾百米卻像是在無形中四目相對。

“來吧。”秦潛好像在說，“good boy.”

·

砰一聲，子彈射穿了紅酒杯，玻璃在手中碎裂，伴隨著紅酒液傾倒下來，沾滿了手，流瀉一地。

慌亂間保鏢們都沖了進來，韓子匿看著秦潛被護去到射程之外，他就起身開始從容不迫地收槍拆卸，要按照既定的路線撤離。

直到窗簾唰得一聲被拉上，韓子匿轉身間背起大提琴來，走了一步感覺不適，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那種癢癢麻麻的感覺開始連續不斷，讓他忍不住撐手在沙發上。

等下來我家吧，秦潛的聲音在他耳邊像是蠱惑般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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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保鏢們推斷射擊點沖上樓的時候，門內只剩一片狼藉與空空蕩蕩的客廳，并著被風吹起的白色窗簾，悠悠地半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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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寫爽了，是不是該快完結啦

你可以住在我家

風華別墅的大門敞開著。

原本秦潛的人是將別墅圍得水泄不通的，可是明暗的交界線處，有人穿著風衣站在別墅外頭，像是無視眾人的圍堵與視線一般，只是抬眼看向燈光里的別墅。

不知道為什麼那人身上的襯衣像是被揉得皺巴，瘦瘦高高的個頭，面容很白凈無害，有保鏢上來驅趕他，但他站著不動。

“我要進去。”

“不好意思先生，現在發生點狀況，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棟別墅……”

韓子匿皺起眉頭，明明是秦潛讓他來的，為什麼現在又不能靠近。

“我要進去。”

“抱歉先生……”

“讓他進來吧。”

二層的陽臺門被打開了，韓子匿抬起頭來，看見秦潛正走到陽臺邊上，十指交叉靠在鳥支架邊，看向他的神情，好像和剛才在出租屋里的樣子又不一樣。

和韓子匿獨處時候的秦潛雖然也會兇，但是會照顧他，抱著他親他，還會和他說對不起。但是現在的秦潛從上而下地俯視著，目光淡漠掃過樓下一眾保鏢，像個威嚴的黑幫老大。

保鏢見狀讓了開來，抬手請韓子匿進去。

韓子匿別扭地進去了，手插在風衣兜里，踏進了別墅大門。

進門之后仆人又過來引領他上樓，“秦先生在二樓書房等你。”

一直到書房門打開，他走了進去，身后的仆人就自覺關上了門。

他看見秦潛靠在書桌邊，手上纏了一圈繃帶，像是因為子彈打碎酒杯時，玻璃劃傷了虎口，但是秦潛毫不在意，只是上下掃視了他一眼。

“槍呢？”

“藏起來了。”

“還算聰明，”秦潛指尖點著桌，“我還真怕你背著槍就來了。”

“我不笨。”韓子匿走過去摸秦潛的手，捧起手來聞了聞。

秦潛看見韓子匿這樣，心情難得好地笑了下，他勾了勾手，讓韓子匿再靠近些，抬手伸進他的風衣領子摸，摸到那處牙印之后像很是滿意，上下摩挲著。

想要說先前那樣有些抱歉，他又覺得他不開口，韓子匿也是知道的。

之所以叫韓子匿來家里，是忽然想要換種情境見見他。

一個想要殺自己的人，一個被自己壓在身下哭的人。

彼此從來沒有真正坦誠過，如今再見帶著真正的身份，正式地認識對方。

“我想要洗澡。”韓子匿被摸得癢癢麻麻，“屁股，難受。”

“你是來我家洗澡的？”

“嗯。”

秦潛哭笑不得。也對，韓子匿是聽不明白話中隱含義的，他伸手來抱攏韓子匿，手穿過腰間，收緊，鼻尖嗅過韓子匿身上的味道，全是他的氣息。

找個雇傭兵當炮/友是個不錯的選擇，耐操且忠誠，生活也有刺激度，這個雇傭兵是韓子匿，似乎就更不一樣了。

小小的可憐的家伙，是他所豢養的獵物。

秦潛忽然想把韓子匿留下來，留在家中養著也不錯，跟在身邊或許更好，比起槍口下的對視，和費時登門的約會，養在身邊似乎更有樂趣點。

比起炮｜友更穩定的關系，大概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