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子匿抱著炸雞就去廚房拆包裝了,也沒說要再幫人脫個外套,拿雙拖鞋什麼的,秦潛手下有人他是知道的,像帶吃的這種事通常都會打發小弟去做,所以韓子匿拜托了一次以后就發現很方便,以至于后來秦潛每次來,他都要提出些小要求。
比如買個醬油買包陳醋的,像是尋常對家里人才會做出的指使。
但秦潛偏也吃這套。
每次他來韓子匿家,不像是來解決需求,倒更像是回家。好像有人在家里等著他,還會打電話給路上的他順路捎東西,雖然屋子小而雜亂,但家里那盞燈是給他亮著的。
秦潛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你快點進來,”韓子匿已經在廚房里喊了,“不關門暖氣就要跑了。”
“知道了。”
韓子匿拆了炸雞包裝就出來,把盒子放到茶幾上,又開了威士忌的瓶蓋倒了兩杯酒,投映了一部片子后就在沙發上盤腿坐下了。
秦潛無奈走過來,看韓子匿給他遞來一次性塑料手套。
但他不習慣晚上吃太油膩的東西,揮手推拒了韓子匿的投喂,有些好笑地看著韓子匿把整盒炸雞圈去自己懷里,一副不吃就不吃的樣子。
“好吃。”韓子匿看著他說。
“我吃過炸雞。”
“你吃過啊?”韓子匿很詫異。“我還是第二次吃。”
秦潛拱手靠上沙發,翹起腿來,“第一次是和誰?”
“昨天,和師兄。”
“你師兄是誰?”
韓子匿嘴里塞得鼓鼓的,轉過頭奇怪看他,搖了搖頭。
“他不讓你說?”秦潛揉搓了幾下韓的腦袋,把呆毛給揉搓下去。
韓子匿又點了點頭。
其實秦潛大概有些猜到,按照這個笨蛋接單的水準,他這個級別應該是輪不到韓子匿來執行任務的,下邊人傳來的消息,接下懸賞令的人也不是韓子匿,那麼恐怕就和那位師兄有關。
便先不管那位“師兄”是何許人也,把下單懸賞他性命的人先給解決了最好。
雖說下單都是匿名,可他秦潛想要找人,自然是不難的。
“吃飽了嗎?”秦潛搖晃著酒杯,慵懶地喝了一口。
韓子匿見狀擦擦嘴,“飽了。”
秦潛于是身子靠近來,用剛才拿酒杯的手撩起人衣擺,緩緩伸了進去,感覺到腹肌一下有些戰栗,他抬起眼來看向韓子匿。
“有件事與你說,坐我腿上來?”
“好。”
殺人不眨眼的狙擊手,不帶感情的雇傭兵,在這方面卻有些任人隨意擺布的可愛,秦潛又低眼往下看去,“我之前給你買的,你穿了嗎?”
“……像開襠褲,很別扭。”
秦潛搭著腰微微使勁,韓子匿就搭著他肩膀,翻身分腿乖乖坐了上來。
他的手指很長,隔著衣料摩挲著脊背,能摸到有些細線的凸起,順著往下劃去,指腹輕撩起辟谷上略長的衣擺來,連著褲子也是不用脫的,便能伸手摸進去。
褲子是黑的,顯得露出白色的地方就格外顯眼,秦潛的手還要再略黑一個度,就顯得格外富有沖擊力。
韓子匿把頭埋了下去,埋在秦潛的肩膀處,呼著熱氣,指尖有些緊張地攥著秦潛的黑襯衫,又把頭埋得更低了點。
秦潛扶腰的手就上來掰他的臉,強勢逼人與自己吻弄,攥緊的手幾番松開又攥緊,逐漸隨著秦潛的抖腿而胡亂攀扯攥拉著,連著聲音也被打亂,又開始帶了哭嗓。
“喜歡這條褲子嗎?”秦潛問他。
“嗯……嗯。”
“不要每次反應都那麼大,”秦潛又在他的喉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口,“放松。”
韓子匿就喘著氣,直起腰來讓秦潛更加方便。
秦潛抖著腿,手下動作不停,背靠沙發仍是好整以暇的姿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覺得我們倆交情怎麼樣?”
“……好。”韓子匿低著頭發顫,猶豫回答道。
“有多好?”
“很好。”
“我拜托你一件事,怎麼樣?”
“你……說。”
“不走工會的程序,私下幫我解決一個人,”秦潛舔咬上他喉結,手又出來拉開褲鏈,改為掐抱著那精窄腰身,一下摟壓得更緊,讓韓子匿臉色一變,“這個人的身份你不用管,相關信息,我會在明天發到你的手機上。”
韓子匿本能想要拒絕,秦潛又開始抖起腿來,掌心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屁股。“聽話。”
他咬著手,壓抑喘息。
“為,為什麼?”
“這個人想要殺我,”秦潛勾起韓子匿下巴來,“你不會讓他把我殺了吧?”
韓子匿的一雙眼好像又要哭出來,搖搖頭只是撐著秦潛肩膀,身子上下動著,在秦潛的掌心中,單薄脊背還在發著顫意,腹肌收縮戰栗,連著身子繃緊。
客廳昏黃燈光下,兩人貼坐,一切克制含蓄又涌動著。
秦潛又問他,“你最近不是接了一單麼?”
“嗯。”
“那單先放放,把我這單做了。”
“不……”韓子匿真的要哭了。
“別拒絕,”秦潛又來吻他,指尖濕漉漉的,摩挲過喉結,“我會獎勵你很多的,寶貝。”
朦朧燈光下,秦潛逐漸將韓子匿摁在沙發上,身子深深地陷進沙發里,不斷地陷了進去,到最后只剩下韓子匿壓抑的聲音,并著沙發外垂著的無力攥緊的手,連同難耐的夜一起,不斷地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