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秦潛又狠狠摁下他頭,陷進墊子里。
“大提琴盒里,”秦潛忽然問道,“是你的槍嗎?”
身下,韓子匿身子發著顫,低低嗯了一聲。
秦潛摸著他頭,算作安撫,“會舒服的。”
琴盒被打開了,一把槍伴隨著打包的零散零件掉出來,秦潛壓著他,用手往下摸索著大致形狀,拆分的槍管掉在了最下邊。
秦潛拾起來,拿在手上拋了拋,“試試?”
韓子匿別過頭來看他,動著喉結,吐出沙啞的嗓音,“痛。”
借著一點朦朧月光,可以看到韓子匿紅了的眼,弓身喘息著的時候面頰上都帶著捏出的指印,師父教他要忍痛,但痛了要說出口,師兄說這事會很快樂,但是他不快樂。
他眼淚往下掉,重復道:“痛。”
秦潛垂下眼來,以俯視的角度淡淡看著他,指尖把玩著槍管,原來是新手。
韓子匿乞求:“戒指還你,可不可以?”
“知道了,”秦潛又壓下來,毫不客氣地吻去他眼淚,但舉動卻已經輕下來,“乖,再忍會兒。”
封閉的車子里逐漸傳出克制的哭喘聲。
·
月頭漸漸西移去,從酒吧出來的人三三兩兩往外走去,看向路邊那輛黑色車子都心照不宣地笑走過,還有人偷偷透過車玻璃試圖往里看。
韓子匿的手銬被解開,他扒著坐墊和門把手,眼尾泛紅。
但是好像已經不難熬了。
秦潛又來吻他,指腹摩挲過喉結,車后座上彌漫著濃重的皮革氣息,細碎的吻聲伴著輕嗯,韓子匿在輕輕顫抖著,又被人從后頭抱緊了。
一個盡職盡責的“朋友”。
指腹揩過眼角,沙啞的嗓音從后頭低低地問他。
“怎麼還哭?”
“忍不住。”
“喜歡這樣嗎?”
韓子匿喘著氣,瞳孔有些渙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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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體力真好
秦潛問了他家庭住址,后半夜開車把他送回了家。
韓子匿就趴在車后座上,上衣凌亂,肩頭處的彈痕邊帶著醒目的咬痕,他的褲子也沒有提上,只是一身狼狽地趴在那。
繃緊的身子還不懂得怎麼放松下來,半截槍管濕漉漉地掉在地上,原來竟然是這種感覺,綿密炙熱地如同槍膛上彈,在迸射子彈的一瞬晃過火花般的激靈,到后來本能的嗚咽聲似乎成為習慣,任憑秦潛肆意妄為。
身上的痕跡不算重,但是已經讓韓子匿難忘。
直到后頭他看著秦潛撐手起來,皮帶叮當地重新系上,竟然會覺得有些失落。
在看著秦潛坐上駕駛位,系上安全帶后,那只箍起衣袖的手又拿出一條干毛巾扔給他。“擦擦,別弄臟我墊子。”
韓子匿埋下頭去假裝聽不見。
秦潛轉過頭去,改了改措辭。“擦擦你自己。”
毛巾就被坦然接過了,然而后邊又半餉沒動靜。秦潛重啟了發動機,又把后視鏡往下調了調,發現韓子匿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兜里拿出戒指來,埋著頭在那盯著看。
“怎麼?”
“我以后可以再來找你嗎?”韓子匿小聲問道,偷偷看向后視鏡。“你活好。”
“……”
“可以嗎?”
秦潛轉過頭去,吐字清晰道:“滾。”
韓子匿又埋下頭去不說話了,秦潛踩下油門,準備開出去。
后邊傳來細碎的聲音,開車的人抽空瞟了眼后視鏡,發現后邊的人在收拾大提琴盒,秦潛收回目光來,隨手開了車載音樂。
今天手下人損失了一筆大單子,他處理完幾個不中用的之后,就不允許任何人跟著,開車來兜風喝酒,沒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獲。
他看著韓子匿收拾完坐了起來,就拉下車窗,讓人把毛巾丟出去。
“你喝酒了。”韓子匿看他。
“嗯。”
“你怎麼還開車?”
“……”
“開車不能喝酒,容易出事故,”韓子匿趴到駕駛位的椅肩處,十分認真,“我能下車嗎?”
秦潛嘖了一聲。
韓子匿好像猜出他在想什麼,依舊十分堅定,“我想下車。”
“狙擊手趨利避害的本能?”
“嗯。”
“狙擊手,我雇你殺一人,你殺嗎?”秦潛轉頭看他,發現人就趴在旁邊,鼻尖貼得很近。兩指夾起一張銀行卡來,拍了拍他臉,“買你閉嘴。”
韓子匿一口咬住那張銀行卡,本能地往兜里揣。
“可是……”
“閉嘴。”
·
幾分鐘后,由于半夜叫不到代駕,于是睡得正熟的小弟被老大一通電話從暖被窩里喊了起來,不得不麻利穿上衣服,連夜趕去酒吧接人。
韓子匿心滿意足地縮在后座上,看著秦潛由駕駛位改坐到副駕駛位的位置。
小弟來的時候,噤著聲小心翼翼打量,也不知后座上的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坐上他們老大的車。
“開車吧。”秦潛閉目養神。
“哎,好。”
車子又再次啟動了,要往右邊道上開去,韓子匿又在后邊小聲。“去左邊。”
“啊?”小弟懵了。
“我家在左邊。”
小弟膽戰心驚地看向副駕駛位,一旁的秦潛忍了忍,最終呼出一口氣來。“去左邊。”
·
一直到車停在外城巷子邊一棟不起眼的居民房外,秦潛睜開眼,看韓子匿拖著大提琴盒下車。
他剛閉上眼,背著琴盒的韓子匿就出現在他外邊,敲了敲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