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凈。

夏川的手指微微蜷起，幫他的少爺來清洗身體。

霧氣氤氳的浴室里，半模糊的玻璃門里，水聲逐漸淅淅瀝瀝。

很快，夏川的半個身子也浸在了浴缸里，浴缸邊緣濕淋淋地淌著，像起伏的波濤一陣陣往外漫出水去。

藥效沒過，金少辭還是吐不出聲來，連哭也是沒有聲音的，由著人替他清洗與親吻。

如果夏川下手重了，他就攥緊攀背的指尖，讓夏川也疼。牙印咬在夏川的肩膀處，兇狠地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又被人攏了頭，指入發間，抱得更緊。

到最后漸漸松了力道，就只剩下無聲嘶啞的哭，在淅淅瀝瀝的花灑水聲中哭。

像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別哭了。”夏川無奈又心疼地擦了擦金少辭眼角，漂亮的眼睛都哭腫了。

金少辭又小聲地來親他，像只被馴服的狼崽。

·

直到幾個小時后，身上的印記都被覆蓋，金少辭趴在夏川肩頭，任人托著屁股抱起身來，水淅淅瀝瀝地往外滴著，淌著，又被夏川用浴巾擦干了身子，長腿掛在腰間，仍是一動不動。

夏川將他抱得更高了些，被他兇狠地咬了一口。

“感覺還難受嗎？”

金少辭搖了搖頭。

被放到床上的少爺，就像個精致的瓷娃娃。

金少辭最終在被窩里縮起身子來，攥緊了被子。

“少爺，”夏川又輕輕叫他，“可以嗎？”

金少辭別過頭去，悶聲不吭。

于是被子掀起，手掌圈抱起腿來，窗簾映著的人影逐漸沒入陰影處。

夏川躺進床里，抱住他的少爺。

再說一遍

一直到很晚的時候，夏川手指入發間，輕輕摩挲著金少辭額頭。

金少辭累了枕在他手臂上，腿架在他腰上，依舊是沒有分開。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金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夏川抬手去接，一邊示意金少辭別說話，指尖劃過接聽。

“少辭怎麼樣了？”金老爺子那頭語氣幾分焦急，“我接到公安局電話才知道這件事，你說這小子，讓他在家待著偏不聽，非得天天泡在酒吧……咳咳……”

“您注意身體，先別著急，”夏川語氣沉穩，一邊摩挲著金少辭面頰，“少爺這會兒已經睡著了，人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嚇得夠嗆。”

“真沒事？”

“沒事，明天我帶少爺回來，您別沖他生氣，這事他也是受了委屈的。”

金少辭聞言就摟緊夏川腰，往前蹭了蹭。夏川嗓音忽然一變，“……總之，您不用太過擔心，晚上好好休息。”

“那幾個人，警方打算怎麼處理？”

“我明天就帶律師去警局，不會讓他們好過。”

“那好……”

金老爺子還在追問金少辭到底有沒有受太大刺激，又隱晦地問警方開門時，那四五人在做些什麼，以及輿論有沒有封控，擔心完自家兒子之后，自然還要再顧及輿論與面子上的問題。

昏黃床頭燈照著，傳來枕邊人聲聲應答，金少辭聽著別過頭去，有幾分不愿。偏生夏川又不能如他意掛了那通電話，還得字字句句認真回復。

手指一邊逗弄著他，指腹摩挲著唇瓣。

金少辭咬上指尖，抓著夏川的兩指逐漸含咬去，吞吐幾下，挑釁地對視夏川的眼。

“夏川，夏川？”金老爺子在那問。

夏川嗯了一聲，眼神移開，接著回答去。

金少辭已經翻身起來，坐在夏川上邊，對上夏川拿著手機警告的眼神，開始動起腰來。

夏川回答的嗓音逐漸低了下去，帶著絲絲沙啞意味，抬手攏去又狠狠捏了把。

“夏川，你在做什麼？”金老爺子最后問道。

“嗯，我守在少爺旁邊，”夏川眼睛直直看著金少辭，“少爺在睡覺，我在浴室接的電話。”

“好，那你也早點休息，少辭麻煩你了。”

“不、麻煩。”

電話掛斷，夏川掐著金少辭的腰翻身就壓下去，又支起他雙腿往里一拉，貼得更緊。接了老爺子的電話，和少爺做著這樣的事，夏川也是頭一回。

床上的金少辭得瑟地露出笑容來，一邊仰著脖頸瞇眼喘息著，叫這家伙聊這麼多廢話。

他攏住夏川脖頸，指攀耳去，吐出嘶啞的聲音，“我的。”

“都是少爺的。”

“說，你是不是，想上我很久？”金少辭偏頭，咬著耳朵，“以前，假正經，都是裝的。”

“嗓子還沒好，省著點話說。”夏川摸上他喉結。

“快說。”

“您是少爺。”夏川抵著他額頭，床又慢悠悠地嘎吱起來，“生疏些也是應該的。”

這話瞧著就是金老爺子的口吻，金少辭瞇起眼來，還想說些什麼，很快又被夏川磨沒了聲，只剩手指攥緊床單去。

·

直至深夜里夏川送他入夢去，背抵胸膛環手緊抱著，弓起的脊背被人細密地吻過，昨晚的回憶都顯得沒有那麼糟糕。

夏川抱他睡，一直都是緊緊相貼。

“夏川。”金少辭閉著眼，迷糊中沙啞喚道，像是不甘心還想再要個答案。

“在的。”

“少爺我腰疼得不行。”

耳邊打來人溫熱氣息，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過腰線，晃著一陣陣的激靈。“有好點嗎？”

“夏川。”金少辭又迷迷糊糊喊他。

“在的。”

“說，你喜歡少爺。

”

“……”

許久過后，金少辭都以為不會再得到回應了，那只揉腰的手又抱了上來，熱意吻上唇瓣時帶著曖昧吻聲，一點點將他完全攻略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