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停了手,兩手撐著跪伏緩沖一下。
“夏川,真該死。”
然而此刻,房間角落里的隱藏攝像頭正在無聲運轉著。
金少辭怎麼會知道這個姿勢正好對準著攝像頭,一切都展露無遺,筆記本電腦外的人看著攝像里的一切,也看著金少辭上藥的過程。
那手揉搓著的時候,微微聳起的時候,夏川目睹時的呼吸聲無可抑制地重了起來,想到在門口時抱住金少辭的那瞬,撐著額頭難耐。
他長呼出一口氣,握緊拳頭。
夏川有多想再把那人身上那件襯衫撩高些,撩到后頸處,有多想用指腹摩挲過那道腫起的淤青,讓那人在他的手掌下發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金少辭從單純的照顧轉而化作叢生的欲望。
可能是在金少辭第一次被那群狐朋狗友慫恿的時候,燈光迷離的吧臺旁,他看到金少辭與人親昵地蹭頭低語。
或許是他闖進酒店客房的時候,看到金少辭差點伏在人身上,衣衫不整。
從前他和金少辭也有過親近的時候,他們一起洗澡,一起打球,他只年長金少辭幾歲,比常年忙碌在商場的金老爺子更能使金少辭信賴。
可到后來,到底在長大以后還是逐漸生疏了,更何況金老爺子幾番委婉暗示,他們身份有別,他更不該與少爺走得太近。
于是他開始擺起管家的譜,嚴肅苛刻,只盡照顧責任,金少辭也越來越不耐他這樣的轉變與性子,開始與外頭的狐朋狗友廝混一起。
“少爺……”
掌心還殘留那一點溫度,是在車上和門旁時短暫的肢體接觸,金少辭一切嬌縱的舉動入他的眼里都成了可愛之處。
他又打開電腦來,金少辭已經去浴室了,攝像視角一片空空蕩蕩,只剩下被跪過的床單幾分褶皺,他更難以遏制心中的占有欲望。
夏川起身來忍耐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想摸我屁股?
金少辭洗完澡抹完藥后,就在床上趴下了。
他一手撐頭玩著手機,那幾個在地下臺球場的狐朋狗友又給他發來了消息,問他出不出去玩。
“不去,被老爺子關禁閉了。”他多少沒好氣。
“你就是太容易妥協,才總會被夏川那家伙拿捏住,”狐朋勸他說,“你要抗爭,離家出走!”
“往度假村里一待,哎,咱哥幾個給你找找小美人,”狗友發來幾張機票,想得非常周到,“等老爺子氣消了你再回來,多好。”
金少辭興致懨懨,夏川的手段他是打小就知道的,不管他去哪里,都能第一時間把他捉回來,什麼離家出走的招數,根本不起作用。
“你這麼怕夏川?”
“不就一管家嗎,對你管這麼嚴,連人都不讓你睡睡?”
金少辭鼻音哼了聲,把手機扔到一邊,屏幕仍然亮著,顯示他們正在語音通話,幾個人又不管不顧地談論開了。
“你們說,這管家該不會喜歡我們金大少爺吧。”
“恐同即深柜,倒也不無可能。”
“滾邊兒去。”金少辭低嗤一聲,就夏川那個性子,還談深柜,他徑自支起身來下床倒水,聽著那幾個家伙閑聊。
“不過說真的,我們可以設個局,整蠱一下你家管家,”那幾個家伙談得津津有味,“我們先找幾個年輕漂亮的,過幾天你放個你去酒店的消息,把夏川騙過去。”
“嗯,然后呢?”金少辭漫不經心。
“然后就是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他不是嫌臟不讓你碰外邊人嗎?你也讓他嘗嘗這滋味,再不濟拍幾張照捏住把柄……”
“那還不如少爺我親自臟他。”
狐朋:??
狗友:??
金少辭話說出口,才覺失言,他輕咳一聲,但總覺得夏川與那預想的場面不搭,他雖然浪蕩慣了,但一想到是夏川,總不想夏川真的被別人“臟”了。
金少辭拿著水杯轉過身,指尖點著手機屏幕。松垮睡袍系在身上,鎖骨和白凈胸膛半露,他又仰頭喝水,連喉結都在吞咽微動。
但金少辭顯然不知道,在他看來絕不可能深柜的人此刻正透過攝像頭看著他。
他放下水杯,看了眼角落里的熊娃娃,沒事伸手揍了熊娃娃的頭一拳,又接著躺回床上去了。
這個熊娃娃還是幾年前夏川送他的,好像是那會兒他鎖著房門,結果在房間里摔倒了,碎瓷片扎了手腕。
那時候正放暑假,老爺子出差家中也沒什麼人。小金少辭本來覺著沒什麼,心大地拔了瓷片草草包扎,結果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去,根本沒人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麼。
直到夏川敲房門不應后破門而入,抱起他直沖醫院,他才撿回來一條性命。出院之后,夏川就送了他這只熊娃娃。
只是他不知道,熊娃的眼中帶著隱藏攝像頭。
“其實你臟他也不是不行,”語音通話里那幾個家伙忽然緩緩說道,“他不是不讓你臟外邊人嗎,那你臟他,讓他以后避著你走。”
金少辭:“……”
“你就勾勾他,假裝喝醉酒,拍個屁股咬個耳朵的,準把他嚇跑。
”
“少爺我還是要面子的。